她的视线仍然定在书上,置身事外般,“这件事情学校会处理,你少管闲事。”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只是扭开阳台门锁,向下看去,那个男生一看到顶楼上出来一个人影以为是段亦然,更加激动地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地喊:“段亦然!段亦然!”
那些叽叽喳喳议论的女生听到后,立马半个身子探出去朝顶楼录影拍照。
我忍不住把手放在嘴边喊道:“你走吧,她睡了。”
那人一听不是段亦然,竟然爆粗口道:“你他妈谁啊!?你让段亦然给我出来,否则我就死在这儿!”
他既然这么说……那还同情他个头!
我回身将灯一下按掉,果真听到那人杀猪般的嚎叫。
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敢划开自己的大动脉,骂骂咧咧地被宿管喊来的保安拖走后一场闹剧这才结束,而身为闹剧的主角却云淡风轻地由坐到躺继续看她的书。
我也坐回凳子重新刷题。
两个人没有交流。
直到10:30左右,段亦然突然合上书道:“上床。”
我笔锋抖了一下,就着台灯看过去。
“我们下午不是才……”
她打断道:“我现在没精力弄你,给我暖床就行了。”
我将目光重新调转回卷子上,“等我把这道题解完。”
她听后立马起身走过来,不由分说把我整个“端”起来丢在床上,然后皱着眉头将我塞进冷冰冰地被窝里,语气冷硬:“就这么点小事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冷得直哆嗦,抓着被子看着她还站在床前便道:“你快进来。”
她瞟了我一眼便往厕所走,“捂热了再说。”
在t城,天气到了11月份就冷得足够让人缩手缩脚,而大学宿舍这个月份却仍不让开暖气。
我平躺着睡觉得冷,就侧卧着把脚蜷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攒温度,隔了一会体温才渐渐上来。
就在自己差不多要睡过去的当口,段亦然就像掐着点一样钻了进来,浑身寒气,一把搂住我,完全拿我当个热水袋也就算了,还硬是把我从头到尾地捋直,脚不容拒绝地伸到腿间取暖。
我整个人被紧紧地按在她身上夹着,脖子还得忍受那冰凉刺骨的呼吸。
将就着躺了一会儿,后来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便往被子里埋了埋,顺势枕着段亦然的胸口。
那是她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而柔软的地方又往往能让人想起温暖。
突然,她摸了摸我的头顶,然后温柔地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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