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热,”他说着手环住我的肩膀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另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声音也是轻轻的,好像生怕吓到我样,“你师弟出去买粥了,先喝点水,会儿吃完饭再吃药。”
我摸不清楚这孽畜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浑身僵硬的任他抱着,甚至连他送到我嘴边的水都不敢喝。
赵钧同举着杯子沉默了,但就是不动地儿的紧贴在我嘴唇上,对持了好长时间,我实在是嗓子里直冒烟,渴的抗不过他,刚要张嘴屈服于强权,就见赵钧同竟然拿开杯子,在我还没来得及抗议的时候,就自己喝了口。
在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的抬手掐着我的下巴,低头下就印了上来。
温热的东西紧紧的贴在唇上,撬开,液体流入喉咙,将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瞬间清除,老子僵硬着舌头战栗了下,赵钧同的嘴唇却摩挲了下,然后就将舌头也探了进来,动作点都不过火,那是相当的温柔!
老子僵了,直到他离开我的嘴后,这僵硬也没能缓下来。
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
以前这孽畜照顾我也是无微不至,可为毛这次感觉就这么不样?
好像格外的谨慎,格外的小心,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安抚和愧疚?
这孽畜果然是被et附体了!他居然有愧疚这种情绪!!
赵钧同静静的看了会儿我。
“阿希……”
“赵先生……”
瞬间的静谧。
赵钧同抚了下我的额发,我躲开他那双让我不自在的心脏砰砰乱跳的眼睛看向窗外,他却又静了下,“阿希,对不起。”
“又对你做出这种事,”赵钧同顿了下,“对不起。”
“……”
又?这是什么意思?哪来的“又”,哪种事他又做了啊?
被高烧折磨的我脑子有点转不清楚,赵钧同摸了摸我的脖子,估摸着那正好是我被他咬破皮的地儿,被他碰的疼,我也缩了下脖子,他动作停了下,轻叹了口气,“事情我都听你师弟说了。”
那小王八蛋跟你说什么了?这他妈到底怎么了!
“强迫着你的意愿,让你这么痛苦,”赵钧同抱着我,轻轻的吐出口气,“对不起。”
什么跟什么啊这,我痛苦什么了?
赵钧同摸索到我放在被子里冰凉的手手,被他那手掌上的暖意包裹,我忍不住就又是哆嗦,想抽回来,却被他下加大了力量紧紧的握住,没能出去。
我拧了眉头向着窗外远目,紧抿着唇不说话,僵着身子也动不敢动。
这孽畜今天太他妈反常,说出的话那调频奈何我竖了少根天线就愣是个信号都没接收到。
他到底记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是想起来了过来算账的,还是怀疑了想说清楚来刀两断的?
怎么看,两个都不像。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我擦!!
我纠结着沉默,赵钧同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硬的呆在床上,这旅馆的屋子里简直安静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直扭着头僵的脖子都快酸了,实在忍不住了,心里就是怒。
爱他妈咋地咋地!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爷长着么大还他妈没怕过谁!没道理我还怕了你个孽畜!
老子正要转过头去好好问问这孽畜那只有个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却不想赵钧同突然就开了口,声音仍旧低低的,如同大提琴般。
“阿希,我爱你。”
“○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同学结婚玩得太晚回来后就没码字
今天终于出来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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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留的评我有好没有刷出来,没得到回复的亲等等吧,我过几天看看能不能回复tt
十里高空寒风萧萧,四下视野乌云滚滚,咔嚓个炸雷顶头劈下来,爷很不幸的——渡劫失败了。
而赵钧同现在却背靠在床头上,仍旧副淡然舒和的样子,只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就好像这天雷不是他放出来的样。
我被他看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而此时因为高烧,咱的应变能力也实在是大失水准,着力不佳身体歪就要往旁边倒。
赵钧同的两条胳膊本来就松松的环着我,此时抬起手扶了我下,但我被他碰到的地方却跟烫着样传过来火辣辣的错觉,吓得我手忙脚乱的推搡着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赵钧同的眼神略略黯,垂了眼皮,握着我的手虽然还是固执的没有松开,但动作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僵硬。
即使被抓着只手,即使身体不给力,但我还是挪开了段距离,努力的大口大口喘了好几下气,缓了缓都快跳出腔子的心脏,然后才抬头再看向他。
赵钧同似乎知道我在看他,所以也抬眼回视着我,眼睛黑沉沉的,已经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了。
我咽了两口唾沫润润发干的喉咙,哆哆嗦嗦的冲着他伸出另根手指放在他鼻子底下。
“这是几?”
赵钧同看了眼我正处于和谐振颤频率的手指,然后静静的看着我,沉默。
见状我心里忧,眉目间都带出了几分愁苦,张开手掌,再次放在他的眼前。
“这个,是几?”
赵钧同这回连看都没看,只看着我,仍旧沉默。
我面带伤心的闭上了眼睛,含着心疼与愧疚,掰开赵钧同的手指,哆嗦着爬到床头柜旁,拿过手机,拨通号码。
直到手机接通,全过程中赵钧同还是看着我,句话都没说。
我双手捧着手机,就像捧着救命的良药样,声音颤抖着,“喂~~~”
[喂?]对方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还没有睡醒,[谁?]
我紧紧的抓着手机,“贱……贱嘴啊……”
[嗯?]崔钊似乎听见我的声音后似乎下子清醒过来了,[陛下你怎么了?又有谁敢犯龙威了?]
“不……不是我……”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的赵钧同,我再说话时都要哭出来了,“是,是赵钧同……”
[他?他又怎么你了?]崔钊紧张的问,[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把师父找来啊,”我泪泣道:“赵钧同他……他得看看……”
[……看什么?]
“我……我觉得他病得比我重。”
[……]
见崔钊那边没动静,我也急了,“真的!”拿出例子,“他都不识数了!”
[……]
“贱嘴你……”背后神经突然传来阵威赫的压迫,我又个激灵,卡住声音没能再说下去,手机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赵钧同看了我眼,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崔钊,我是赵钧同。”
“没事,”赵钧同笑笑,把抓住正想远离危险,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默默往外爬的我的脚腕,让我与床单,以及床单与床垫之间的摩擦力做了个轻微的较量,结果床垫输了,“他发烧了,脑子有点不清楚。”
静了静,赵钧同将被拽回去的我按在腿上,黑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忽然就淡淡笑,让我又打了个哆嗦。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看着他挂了手机,将它放在旁,便紧张的双手护住胸口,抗拒着往后蹭,颤声道:“你……你别过来……否……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钧同却没有理会,反而抬手向我伸来。
“来人呐!”我扯开嗓子叫了声,手忙脚乱的往外扒拉,“杀人啦!”
“总是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话题……”赵钧同看着我顿了下,随即迅速起身动作矫捷出手不凡的就将已经挣歪到床边的我重新按倒在了床上,揉着我的脑袋轻轻叹,“阿希,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不是住了只麦兜。”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计策失败没能及时跑出去,直被压着的火气终于按耐不住了,老子被他反剪着手趴在床上,简直恨不得动牙口了。
“谁他妈麦兜!你才麦兜了!你全家都麦兜!”
段弋泷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买碗破粥你他妈还买到海南岛了!
赵钧同此时人也过来了,俯下身慢慢的趴在我身上,手环过我的腰,抓着的两手腕的那只手却仍旧没动。
老子蹬脚踹,没想到牵连到了屁股上的伤,顿时阵呲牙咧嘴,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赵钧同动作停了下,松开了手,我刚想爬出去,却被他把抱住,从后面再次压倒。
老子将脸埋在床单里,咬着床单来回的阵磨牙。
赵钧同倒是安安稳稳的躺了下来,而且还将我揽在怀里手揉上我的后腰,力道均匀适中,那种拿捏准确的手法,酸痛立时减轻大半,简直舒服的老子又想哼哼了。
感觉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静谧。
不过话说真是奇了怪了,那天他还副别人谁都欠他钱样冷硬着张脸对着我,次激烈运动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