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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涛,”我掏出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向他扔了过去,“咱们以前的帐就此两清,以后只有利益,彼此都痛快有什么不好?”

季涛愣愣的接到盒子也没打开,不过我也没在意。

那戒指本来就是他和“简明希”的约定,跟我没有毛钱的关系,当初在美国挣了钱,这点小利也被我存了下来等等看金货还有没有升值的希望。

如今拿来换他将来能出力帮我对付变态,那咱也可以咬咬牙跺着脚舍下媳妇套流氓么。

不过看这疯子呆呆的看着戒指盒子,根本就不开口说话,老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季涛猛地反应过来,上前就想抓住我。

“明希……”

我向旁边躲开前面过来的人群,顺势收胳膊甩开季涛的手。

沟通也是需要地点的,让我在大街上就开始讨价还价那得说道猴年马月去。

你在这寒风冷天发傻还他妈的连带着想冻死我不成?

“明希,你等等!”

“明……”

声音愕然而止,随着“噗通”声,似乎有什么倒下的声音。

我心里头“咚”的狠狠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空气中的寒气都冲到了心头里,憋的阵阵的发冷。

“明……”声音带着颤抖的冷凝,低低的,弱弱的,“明……”

我狠狠的大喘了口气,扭回头,转身的瞬间看见个浑身漆黑戴着帽子,围着围脖,打扮着严严实实的只人疾步向人群外挤去,再低头下头,突然血液就被抽干,跟被定住了样,连迈动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涛侧身倒在地上,身体可怜的痉挛着,腹部插着的刀子随着抖动毫不客气的溢出殷红的液体,原本白色的新郎礼服,瞬间就漫上了片凄艳。

周围倏的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大喊。

可倒在地上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般,只是费力的睁着眼睛,颤抖着手指向着我伸出来。

“明希……”

“明……”

我不知道怎么走过去的,不知道怎么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只愣愣的看着他腹部仍旧在轻轻振颤的刀柄。

“血?这么……”我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甚至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这么血……要死了么?嗯?”我看着季涛,仍旧是笑着的,“你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季涛抬着手抓住我的手腕,哆嗦着发出声音。

“明希……”

“下……下辈子……”

“重新……重新……”

“明希……”

“你他妈鬼叫什么!”我把就扇开了他还带着血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简明希!”

“季涛!你他妈认错人了!”

“下辈子……”

季涛却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样,在昏暗的路光下,眼睛里的焦距似乎都消失了,推着另只痉挛得加厉害的手,将手中的丝绒盒子努力的向我眼前推。

“明……明希……”

“下辈子……重新……”

“等我……”季涛哆嗦着唇,只将头冲向我的方向,声音轻的,几乎都听不见了,“等我……”

“好不好……”

“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闭上不断留着泪的眼睛,突然忍不住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等你?你要我等你?”

“王八蛋!你想让我等你?”

“简明希等了你五年了!从五年前开始就等你了!”

“可你都做什么了!”

“你都做了什么啊!季涛!”

“你他妈个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从而终,这曲子最合适

呼,卡着死活磨出这章,我终于解决掉个==+

头有些晕沉沉的,我坐在椅子上,视线随便投在个角落。

“简明希,凶手的样子你看见了么?”

我言不发的摇摇头。

“这把刀你熟悉么?”前方桌子后面身制服的中年男人冲着举起个塑料兜子,里面装着足有尺长的细长刀,仍旧染着鲜红的血迹,“有没有印象。”

我转回视线,慢慢抬眼扫了下,“没有。”

坐在男人旁边年轻不少的另个男人“啪”的声将手中做记录用的笔拍在了桌上,“简明希!你敷衍谁呢!”

中年男人伸手拦下了年轻男子,又看着我,“我们调查了你与被害人的关系,”他见我又转头看向他,微顿了下,“婚礼后,你当时为什么要与被害人同出门?”

我静静的看了这人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怎么?你认为人是我杀的?”

对方审视着我没有说话,那个年轻的男子却冷笑道:“不是你还能是谁?哪个傻子会把凶器放在现场。”

言下之意当然是将刀□人就会死的快,于是我又笑了,“任何人撞上这种事第反应都会去碰下刀子,也许他们就是想让我握住刀子留下指纹呢?”我顿顿,微笑道:“可我没碰。”

中年的警察眼神锐利,似乎抓住了漏洞般,“他们?”

“啊,”我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刀就能割断心脏的动脉,下刀又能有那心理素质不慌不乱的捅在腹部上,再留下凶器冷静的逃走,怎么看都是职业的吧。”

是职业的,当然就有人来指使,论连带责任的话怎么说也得是个复数了。

年轻人听后愣了愣,反而是那个中年警察看着我若有所思,“据我所知,去医院的路上你的情绪也不稳定,竟然能发现这些?”

我垂着眼睛笑了笑,“我好歹也是写推理小说混饭吃的。”

中年警察顿了顿,“简明希,你知道凶手是谁么?”

我看着他,笑道:“凶手?要查出他是谁不是你们的工作么?”

话音还未落,就又听见那年轻的警察又大怒,“简明希!你这什么态度!这是警察局你知道么!你给我老实点!”

头被吼得加沉了,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只是眼前总是不断的闪过季涛流着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紧紧盯着我,不断叫我明希的景象。

真是,他妈个混蛋。

走出审问室时,正看见赵钧同倚着墙,手指间夹着香烟,眉头紧锁的安静着。

似乎是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向我这里,直身将手里的烟在旁边的垃圾箱上捻灭,启步快速走向我,“阿希。”

我想向着他笑笑,可却觉得连迈动腿的力气头没有了,赵钧同托住我抬起的手,视线落在我脸上,“没事么?”

双手揪住他的衣服,我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直哽在胸口的憋气感,连心脏跳动都能带起的疼痛,在见到他的时候似乎瞬间就好了不少。

“孽畜……”我喃喃着,“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赵钧同抬手抹了把我的额头,顿顿,后又揉了揉我的头,“好。”

他说罢,给我将外衣披上,随即便手将我揽在怀里,丝毫不顾其他人的视线便扶着我走出警察局。

怎么回去的已经记不清了,进屋子我立刻就回了卧室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帮着我换了衣服,脸和手都被人用温毛巾仔仔细细的擦过,又被喂了药片。

过了不到片刻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刚被外面的冷气激还未来及的打个哆嗦,身边又有温暖接近,感觉被人抱在怀里拥住,我咕哝了句,闻着对方熟悉之极的气味四肢紧紧的扒住热源,然后便沉沉的睡着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四周片昏暗,窗帘也拉着,已经是晚上不知什么时刻,转个身,床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我静静的闭了好会儿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

下子坐起来,因为太猛脑子里缺血的有瞬间的晕眩,抚着额头好好的歇了会儿才缓过来,我掀开被子起身,看了眼身上的睡衣,便向门口走去。

手握在门把手上时,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钧同,事情没这么容易,现在竟然都闹出人命了,你总要让我跟简明希说说清楚!”

听着苏无机物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些气急败坏,我笑了起来,推开门,“苏先生,你要跟我把什么说清楚了?”

坐在沙发上的韦斌和苏航文同时抬头看向我,赵钧同直接起身向我走过来,低声问道:“你精神不好,怎么不睡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笑道:“客人都来了,难道我还要赖在卧室不出来见人么?”

赵钧同看着我,眉头微微蹙了下。

我却没有再与他说话,只绕过他坐到苏航文对面,抬起腿搭上另腿,双手闲闲的放在膝盖上,微笑,“苏先生,你可以继续说了。”

苏航文静静的看了看我,然后也笑了,笑容中有着冰冷的寒意,“简明希,如今有了这种结果,你应该高兴了,是不是?”

我微微侧了下头,保持着微笑,“高兴?我应该高兴什么?”

苏航文下子起身,抬手就将手里的堆文件似的纸张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冷笑道:“这是季涛的遗书,好笑啊!他竟然都能提前就知道自己会死,可笑的是他死了后所有遗产的受益人都是你!”

“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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