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由了?!
老子用水洗了好好洗把脸,水是凉的!用毛巾擦擦,哎呀大劲了,真疼,所以……所以老子没在做梦?
握了个擦!这他妈太爽了!
老子叉腰仰天大笑了三声,这悲催日子终于给老子混出头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自由了!!
“没事傻笑什么呢,把裤子穿上,过来吃饭!”
哦,知道了。
走回卧室,好好的打量了番这阳光明媚、春华灿烂……咳咳,好吧,现在夏天都快过了。
费劲的提起裤子,单腿蹦着连蹬了好几下才终于把它穿上,扣上纽扣,呼,从来没觉得穿裤子还能这么费劲。
再套上t恤,长时间没自己穿衣服了,还真他妈不适应。
老子走回坐到厨房的桌子旁,就看见崔钊正从平底锅里铲除鸡蛋放在盘子里搁在我面前,旁边“叮”的声跳出来两片面包,吓了老子跳。
嗯,这机器我在电视里头看见过,是烤面包机。
崔钊又在我面前放了杯牛奶,“吃吧。”
老子看了看盘子里煎得油嗞嗞的荷包蛋,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牛奶杯和面包,早饭就这?
我又抬起头看着崔钊。
崔钊正摘着他身上的围裙,似乎有感,回头看了我眼,又走到冰箱旁从里头拿出包火腿肠,撕开包装后扔给我两个。
“够了吧,吃了小心再撑到你。”
“……”
没有熬的糯糯的小米粥……没有晶莹剔透的小蒸包……没有滑嫩爽口的小咸菜……
老子内流满面……
虽然没有肉都是素,但我突然觉得赵孽畜他那里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崔钊咬着面包片,看着我迟迟不动,就拿叉子敲了敲我的盘子,“想什么呢,还不快吃,会儿咱还得出门了。”
老子不甘不愿的戳着荷包蛋,“出,门?”
“嗯,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带你出去转转,”他顿了下,又冲着我笑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哥哥我对你好吧,还不快来感谢我这大公无私、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大好人啊?”
又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翻了个白眼,戳起荷包蛋塞到嘴里,刚嚼了下,就赶紧拿过牛奶咕咚咕咚了几口,这才松了口气勉强咽下去。
真他妈难吃。
个鸡蛋你也能煎成这样,人才啊。
为了爷的舌头着想,我他妈还是也吃面包吧。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奇怪,老子咬着面片问向崔钊,“你,说我,心情不好?”
“嗯?”崔钊疑惑的看着我,“回来就直接扎到床上怎么摇都不动弹,我还以为你伤心了不想理人了,难道不是?”
老子眨了眨眼,为什么要伤心?
崔贱嘴又盯着我看了半天,又抽抽了嘴角,“你难道不是在气赵钧同么?昨天还说要拿刀剁了他了。”
有么?
老子又仔细的回忆了下昨天发生的事。
在路上遇到了崔钊,老子琢磨了个法子背着赵孽畜跟他打了个暗号,这贱嘴英勇无畏哥们义气的勇扛孽畜威压救老子得出水深火热之境地,然后直奔快餐店狂吃通大肆庆祝,再然后……好像遇到了季涛?
哦,原来如此,这疯子是有那本事能给我找点不痛快,不过这跟赵孽畜又有什么关系?
老子可是跟崔钊堂堂正正,步伐坚定,铿锵有力的从他那屋子里走出来的,而且随身还拐带了好几件高级衣服……
嘿嘿,那衣服看起来都可值钱哩。
当然,还有老子辛辛苦苦伏低做小忍辱负重骗了半年才得来的……
才得来的……
我“唰”的下起了身,呸出嘴里的面包,恨恨道:“狗熊!”
“哈?”崔钊愣愣的看着我,“什么狗熊?”
老子扶着椅子急的转了好几圈,这还能去要回来么,还能要回来么?我昨天怎么能高兴就把这个茬给他妈忘了呢?我怎么能忘了呢!!
我的狗熊……挠墙……钻石……人头票子……再次挠墙……
老子蹲在地上阵郁卒,崔钊静了会儿,也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到底是什么狗熊这么重要?”
老子抬起头,红着眼睛含泪看向他,“他,不会,还给,我的。”
“……”
我把又抓住崔钊的衣服,抱有线希望激动的看着崔钊,“你,能,帮我,要回,来么?”
“阿希……”
我闪着泪花满怀期望的看向崔钊,兄弟,老子如今可是只有你个帮手了,你可不能甩下老子不管啊,那可是老子后半辈子的命根子啊。
“我的,狗熊。”
“赵!钧!同!”
崔钊字字咬牙切齿的了起来,“你他妈当时怎么就没给我说清楚了!”
他抬脚踹翻了个椅子,肥胖的身体竟然超乎寻常的瞬间就闪出了厨房,拿起电话跟练阳指样猛戳电话键,“我了个去!这他妈到底有几个啊!他没治好老子非得被刺激神经了不可!”
什么几个啊?这家伙说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怎么?几年过来这怎么变化这么大?老子的理解能力也不低啊。
不过,老子迈着小步子蹭了过去,他这是要帮我要回狗熊么……
看见我过来,崔钊下子转身绕过了我,拿着无线电话就去了阳台,顺便还把阳台门给带上了。
老子又眯了眯眼睛,似乎,不太像是要帮我拿回狗熊。
我擦,这贱嘴瞒着我什么了?
《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紫叶枫林vb34v——
电梯门“叮”的声打开,我自己推着轮椅跟在崔钊身后出来。
真是,这贱嘴也太不会照顾残障人士了,既然知道老子这四肢恢复不佳协调能力极差也不知道来帮帮忙推着爷,反而走在前面的那步子迈的点都不含糊。
虽说我刚才在楼下跟你客套了两句,可那真是客套你这单细胞的脑袋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这眼力价差的,可还没有赵孽畜千分之的水平了!
我这娇贵的小身板要是给累着了你他妈赔得起么!
老子这回大难逢生,又被人精心伺候了着么长的日子,可再也不想回去过那吃苦受累的生活了!怎么着也得逼着这贱嘴受不了后帮老子把爷后半辈子的唯指望(狗熊)从赵孽畜那里给骗回来才行。
随着崔钊在这装修高档简洁的写字楼的楼道里跟其他路过的人熟练的打招呼,老子略略眯了眯眼睛,心里稍思量,就将手上的动作越放越慢,最后就蹭在墙边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了下来,双拳紧紧的攥了会儿。
以我目前这身体状况和体表状态,很好,不到片刻手指头就泛红了。
心里感叹了下,简明希这皮肤可真白啊,而且血液流通不佳,稍微施点力道就能落下或红或紫的印子,老子要不好好利用,岂不是白白枉费我替他受了这场罪?
崔钊走了几步估计也是察觉了什么,回过头四下里看看找了下我,然后就走到我面前笑了起来,“怎么了兄弟?搁这儿猫着干什么了?”
我抿了抿唇,默默的低下头,将放在轮子上的手缓慢的,轻柔的移到了膝盖上,两手紧紧的相互攥了下手指。
崔钊顿了瞬,又恨声道:“该!让你逞强!现在知道累了吧!”这刀子嘴豆腐心果然走到我身后,把轮椅往前推了起来。
老子仍旧低着头,安静了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才低声道:“我很,没用。”说着又将头垂的低了。
崔钊又没能立马就接话,过了好会儿才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悲叹声,“人行江湖,无兄弟之情,朋友之义,怎可闯荡?海内有缘竞聚齐,事君彼此如兄弟。你我难道还是外人么,这话别再说了,以后有什么事我来做就行,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还用得着客气?”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爷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狗熊拿回来了后定好好犒劳犒劳万事躬亲的你!
所以老子又装作缓和了下情绪,抬起头冲着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崔钊看了我眼,又叹了口气,随后也冲着我勉强笑了起来。
贱嘴,咱俩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被崔钊推着走进了扇大玻璃门后,再转个弯,前面就是豁然开朗的……
“怎么样?”崔钊得意的叉着腰,像中央领导人视察省委工作样,挥臂扫,笑道:“看看,这就是兄弟我为之奋斗了终身的事业。”
老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这块勉强比得上三间瓦房大的地儿,十来个人虬在堆满了纸张和各类东西的制式办公桌后面闻声抬头看过来,在对比刚才过道里看见的其他公司的地盘,顿了顿,毫不留情的给出个字,“小。”
崔钊翻了个白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庙门不大罗汉不少,咱们这本来就是脑力劳动,人类智慧结晶蕴育之地又岂可去那群腌杂势利之所相攀相比?”
你这贱嘴再往外蹦跶少词狡辩也改不了这里头不到100㎡的现实。
不过现在要再落他面子他肯定话,所以对这贱嘴又开始掉书袋的行为我也只是笑了笑。
他见着我笑后就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推着我走过去跟这十几个人大笑道:“helloeverybody,doyoumissme?”
“hi,cui.”
“hi.”
几个人笑着跟崔钊打着招呼,看起来关系十分不错,甚至这几人里头还有几个中国人直接用汉语跟他说话,惹来了旁边几个外国人笑闹的白眼。
这贱嘴嬉笑无拘跟群员工堆在块家长里短的八卦着近况,看起来还真不像是有知识有文化有内涵有道德的出社老板。
鉴于老子现在能听不能写,能闻不能说的外语水平,再加上语言功能尚未灵活掌握,此时自然也没有我能插嘴的地方。
不过,这贱嘴招人眼光可真不差,几个女人穿着套装那知性美是蹭蹭的往外冒,就连男的也十分合格。
老子趁着他们哈拉起来没完没了的时候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
每台桌子上都是那种高级的液晶显示器,不同种类的文件夹、纸张堆得满满的,甚至还有许个人风格的小饰品。
甚至还有好东西是我都从来没见过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