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冲击力,他的双手一定会痛的。
“一点点,没什么大事。”方群春心有余悸,刚刚要是滚下去了,皮开肉绽肯定是少不了了的。
“嗯,等会儿跟紧我,小心别踏空。”程野扛起蛇皮袋,带着方群春继续下山。
因祸得福的方群春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细细小小的菟藤儿,“手铐”解开了,菟丝子还会在紧急情况下护着自己。
“这小东西还有灵性呢。”方群春这会儿看着它们,才觉得它们稍稍有点可爱了。
“它们也是你身上的一部分,或许刚刚那个只是自身保护的天然反应。”程野扛着重重的木柴,面不改色说,“你痛了它们也会痛的。”就像是用刀子割伤它们,自己也会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方群春摔落那一刻他心里一紧,特别担心害怕,不由自主地就让自己的葎草暴长了。
回到家里,程野把两大袋的木柴都放好,方群春看着他一面脱下外套毛衣、一面走向屋里,忽然惊呼一声喊道:“你后背怎么出血了?”
程野顿了一下,停下脚步。
“这是刚刚弄伤的吗?”群春不忍心去看他白薄棉衣上、两边肩胛骨的处浸染的一片猩红,还有一抹绿将衣服撑起鼓鼓的一块。
程野想起在深山里时的剧痛,明白了过来,他自己倒是不太在意地摇头说:“没关系,不痛,等会儿擦洗一下就好了。”他皮糙肉厚,经常被山路上的白茅、芒草割伤,也时常被蚊虫叮咬,下田地干活的时候更是风吹日晒的。
“快,快进屋,我帮你擦点药。”方群春和他不同,看着那么血淋淋一大片,都觉得自己的后背在隐隐发痛。
程野说不过他,只好进屋找了消毒碘酒和棉签,脱掉上衣,坐下来等着方群春给他擦药。
群春用棉花棒蘸了碘酒,俯下.身凑近了程野的后背,猩红的血是从两侧的肩胛骨上长出来的葎草处渗出的,程野的皮肤呈古铜色,结实光滑,这么看上去就像是长着小草的土地里忽然涌出一股股血液。
“嘶——”程野都没有呼痛,反而是擦药的方群春看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群春当时也看到了忽然窜出的葎草,这也是为了及时救他才流的血。葎草一下子猛抽猛冲,直接把程野的皮肉都给扯伤了。如果不是程野当时救他心切,他身上的葎草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的。
群春心里泛起点点异样的感动和心疼。
“……你忍着点。”说着才轻轻给他上药。
程野全程面无表情,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是方群春对他的体贴和心疼他是能感觉得到的。
方群春给他上完药,就让他好好坐着休息,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会承担接下来的做饭工作。
于是程野难得清闲下来,坐在长椅上看着方群春进进出出,在菜园子里摘了一把生菜,回到厨房捣鼓了一阵,才分着两次端着大碗的青菜煎蛋煮面出来。
群春难得脸红着说:“就、就这个拿得出手了。”
其实大城市里的小年轻都没有几个会煮饭做菜了,群春难得没有将蛋壳打入煎蛋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的,但是同程野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程野与他道了谢,在群春时不时的偷偷注视下,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