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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芯彤撇开视线,“等我进去你再脱。”
他看着她,勾唇笑了下,语气懒洋洋的,“怎么?害羞?”
“……”
他又说:“在医院不看的挺起劲的嘛。”
“……”
呵呵。
“怎么会,我是怕你害羞,毕竟这是我家。”
“我脸皮厚,没事。”
刘芯彤:“哦。”
她也不走了,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捞起抱枕,就直接在他旁边坐下。
一副“随你怎么着,反正我脸皮更厚”的样子。
她的样子让林休宁无声笑了下,低头开始脱衣服。
林休宁坐在她的右侧,她感觉像有个热源,浑身火光一样炙烤着她半边身子,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翻来覆去没找到合适的电视,刘芯彤干脆放下遥控器,就任它随便播。
广告从溜溜梅,跳到读书郎,每个广告语都极其魔性。
“肾虚,尝尝在过度劳累之后。”
……
广告播了一圈没想到下个广告是这个。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死寂。
刘芯彤想拿过遥控器换台,但刚才把遥控器随便抛到了茶几上,这会儿起身去取,未免显得有些太刻意。
“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
“他好我也好。”
“……”广告语还在继续,音量还格外的大。
刘芯彤尴尬的后背有些发麻,干脆开口说话。
“好没?”
林休宁指尖一顿,说, “挺好。”
刘芯彤:“……”
……
处理结束后,刘芯彤接过将东西收拾干净。突然想到耳机的事,抬头问他,“对了,我的耳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嗯。”
“你带来了吗?”
林休宁指尖推了下裤袋里的耳机,若无其事的说:“没有。”
“哦。”刘芯彤有些遗憾地说,“那我明天去找你拿吧,你明天上班吗?”
“不上。”
刘芯彤不太想去他家,打算到时候约个咖啡厅。
她正琢磨着,就听到林休宁说,“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她抬头。
“我可能需要在你家里借宿一个晚上。”
刘芯彤眼皮一跳:“什么?!”
最近工作的稿子太多了,我快被文字淹没了。
没良心???那就至死也不能方休
刘芯彤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他,不确定的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林休宁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人顺势往后一靠,慢条斯理的。
“我家门钥匙不见了。”
等等,不是,你钥匙不见了,也不是我……
“刚才救你的时候弄丢的。”他悠悠的开口。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
刘芯彤哽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或许,你可以借住一下你朋友家。”
像是很意外她的说辞,林休宁轻轻“啧”了一声,而后嘴唇动了动。
他后面的话没发声,但是刘芯彤看着他的口型,猜出来了,他说:
没良心。
刘芯彤默了一瞬,眼睛看向那被衣物盖住的伤口。
今天刚划开的地方,就被她撞裂了。
她停着犹豫了一会儿,半天才点头说,“好。”
“嗯?”
他只是这么一说,没能想着她能答应。
她又说: “不过,我家只有一个房间,你就只能睡沙发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在沙发和他身上转了一圈。
他身高腿长,小沙发倒是有点委屈了他。
林休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能住就行。
“都行。”
她一个人住,家里几乎没有多余的被子,刘芯彤打开衣柜,翻出一条轻薄的空调被。
好在是夏天,不需要厚重的被子。
她正准备抱出去,床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杜语心。
刘芯彤拿过接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隔着听筒传来,她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彤彤!来蹦迪吗!”她的声音夹杂着背景里的音乐,模模糊糊的有些嘈杂。
“你怎么去酒吧了。”
杜语心那边喧闹,没听清,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刘芯彤踱步走到窗边,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怎么去酒吧了。”
“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嘛,想疯了都,你来吗?今天我请客哦!”杜语心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颇有“今晚我请客”的大哥风范。
“今天不了。”
“怎么,有比酒吧小哥更帅的人在侧?”杜语心只是随口一调侃,刘芯彤却有
', ' ')('些心虚,“说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酒味道不错诶。”清脆的干杯声响起,杜语心和旁边的人笑了起来,回过神来说:“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你好好玩,注意安全。”
“好哦,爱你!”杜语心朝着听筒对她啵唧一声。
刘芯彤收了线,抱着被子走出卧室。
她出去的时候,林休宁不在客厅,而是关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接电话。
他半边身子隐在晦暗里,身后是大片绵延的赤色红霞,泛着的光洒在他另外一边肩膀上,照的人长身玉立,像融入其中的中世纪油画。
红霞温柔,风也醉人。
突然想喝柠檬水。
她弯腰将被子放在沙发一角,回了屋。
林休宁收线转身时,沙发上多了被子,素雅安静的莫兰迪青灰色,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形状。
他指尖滑过被面,极轻得扬了下眉。
杜语心太久没来夜店,一个晚上玩得和发疯似的,酒当饮料来喝,旁边的人拉也拉不住。
“不行了,我要尿尿去了。”
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东倒西歪的拿着酒瓶子,就要往厕所去。
旁边的人见了,连忙站起来,“我的天,你醉成这样,我扶你吧。”
“嘘!”杜语心食指竖起来抵在嘴唇上,神神叨叨的凑近她,大眼睛眨了眨,像是酝酿着什么。
停了半晌,她突然大喝一句,修长的手指戳上对面人的鼻孔,把人吓得叫着往后跳了一步。
杜语心轻哼一声,“看不起我?”说完就捏着酒瓶往洗手间去了。
小时在身后摇头,“疯了。”
她喝得神志不清,整个人凭着直觉随意的乱走,随机扯过一个酒保,往他脸上吐了口气,“厕所呢?”
酒保好心要扶她过去,被她一只手推开,只好给她指了个方位。
杜语心捏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刚关上隔间门就抱着马桶昏天黑地的吐了出来。
嘴里一股难言的酸味,她一屁股坐在瓷砖地上,头靠着门大喊:“水呢?我要喝水!”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她,她就转过了头,正对着门板,边用脑袋撞边大喊:“喝水!喝水!我要喝水。”
这会儿厕所没人,进门的时候听到很大的女生声音,姜阳吓了一跳,退后两步,看了眼墙上的标识,确定自己没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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