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等候在机场外,只背了个包的秦戈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到达口出来,边走边张望,先将秦戈发现的陈栖叶从旁侧毫无征兆地扑上来,用大大的拥抱紧紧将人搂住。
秦戈猝不及防,被冲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站稳前面色惊讶,站稳后微笑着,舟车劳顿后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们曾在人来人往中别离。
他们又在人来人往中重逢。
“想我了吧。”秦戈摸陈栖叶柔软的头发,依旧爱不释手。离上次十一出游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们在这期间并没有见面,因为陈栖叶要准备和综合测评挂钩的期中考,秦戈不想打扰他,也不让他来杭城找自己。
秦戈把他盖过眉毛的刘海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宠溺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头,问,“怎么还没剪头发?”
“忙着复习……”陈栖叶含糊其辞,算是糊弄过去了。他今天高兴到有些兴奋,请秦戈去一家日料店吃晚饭。那种店消费很高,陈栖叶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去的,进门后还是秦戈打头阵,娴熟地确认菜单和上菜顺序。
这顿饭总共吃了两个小时,每道菜的分量都很少,陈栖叶很是意犹未尽,又嫌贵舍不得再来一份,吃最后的甜品时正脑补回去路上要去两元寿司店扫荡,服务生又单独给他上了份寿司。
陈栖叶一想到菜单上的价格就饱了,连连摆手说自己没点过,可不可以退,秦戈说这是他点的,让服务生把寿司放下就好。
包厢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陈栖叶问:“你没吃饱?”
“你没吃饱啊。”秦戈笑。他不仅是个半吊子美食家,还是个资深“陈学家”,陈栖叶只会评价好吃的东西好吃,他能从陈栖叶细微的眼神和表情推断出他最喜欢今晚哪道菜。
陈栖叶肉疼,痛心道:“在这里吃寿司,太贵了。”
“你喜欢吃就吃呗。”秦戈说得理所应当,等服务生拿着账单再进来,他和陈栖叶同一时间表示要结账。
服务生看看陈栖叶又看看秦戈,把账单递给了后者。服务生离开后陈栖叶有些不开心,说今天明明是自己请客,秦戈眨眨眼,还是那么理所应当:“那刚才是谁说贵的。”
陈栖叶:“……”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我的就是你的,”秦戈逗他,强行把他的酒窝戳出来,“咱们早就分工好了啊,你好好读书,钱的事情有我。”
陈栖叶尽量不让情绪低落下去。秦戈催促他别再卖关子,说说为什么要庆祝,他冲秦戈吐舌头,说回去再讲。
秦戈“啧”声,意味深长地打量陈栖叶,说回去可能就没时间了。陈栖叶原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直到打开公寓门的那一刻,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开灯,秦戈就把他的双手手腕抓住举高,将他沿着墙壁往卧室里推,另一只手穿过衣摆往里摸,不住地亲吻。
陈栖叶被亲得喘不过气。不知是不是喝过清酒的缘故,秦戈的吻从未有过的蛮横,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