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杜欣怡果然知道秦戈为什么请假,“我听我舅舅说他昨天晚上淋了雨,今天有些不舒服,可能发烧了。”
“真的假的,他体质这么好,会发烧?”左泽文不信,“他是想逃晚上的语文测试,随便找了个理由吧。”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杜欣怡甩了左泽文一句,左泽文悻悻的,终于闭嘴了。
“那他……”陈栖叶忍不住问,“去医院了吗?”
“刚去。”杜欣怡也会偷偷在课间看手机,她说自己和秦戈在(1)班的朋友有个五人小群,秦戈就是在这个群里让林记帮他跟老师说一声请假的。他是典型的那种平时不轻易生病,一病就如山倒,一个小时前实在是有些熬不住,没回学校去小区附近的诊所挂瓶了。
陈栖叶“哦”了一声,几秒钟后,还是克制不住地继续问:“他一个人?”
“对啊。”挂瓶而已,杜欣怡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兴师动众的事儿,陈栖叶却夺过左泽文手里还未落笔的语文讲义和笔往后门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把那个纸袋拿上。
“你去哪儿?就要上晚自修了。”杜欣怡的声音吸引了大半个教室的目光,陈栖叶低着头,把手里的东西抱的更紧,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去给他送试卷。”他不再犹豫离开了教室,出门后还跑了起来,步子笨拙又固执,什么都抛之脑后地,朝他的盼头奔去。
第26章秦戈挂瓶
秦戈在江知书眼里“臭名昭著”不是没有原因的,装病逃小检测这种事情他确实干过,还不止一次,但他今天是真的发烧到转动眼珠子就头疼,白天吃了几粒退烧药后晚上体温突然又反弹了,只能去小区旁边的诊所挂个瓶。
秦戈在学校旁边的这套公寓住了快三年,还是第一次来这个诊所,坐诊的大夫给他量了体温后安排了两瓶盐水。
这个诊所和学校校医院差不多大,秦戈付完费,拿到药水后到旁边的注射台,左手手背插上针头后自己高举着盐水瓶去输液区坐着。
一切都进行地有条不紊,三五分钟过后秦戈发现输液管里有血液倒流也没惊慌,特别冷静地摘下盐水瓶又回到注射台让护士重新扎一次,再回输液区坐下……如此重复三遍后秦戈不敢再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了,像观察实验样本那样顶着自己已经贴了三颗棉花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戳疑似鼓起的手背,那针果然又扎歪了,没过多久血液又开始倒流。
秦戈都无语了,第四次回到输液台。他想吐槽一句“事不过三”,输液台里唯一的护士姐姐把锅推给他,说秦戈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血管这么细。
他的左手手背上又多了个止血的棉花球,护士姐姐没把之前的三个摘掉,问秦戈讨要右手,秦戈不依,给出的理由充分,他玩手机用右手更顺手。
“那好吧。”护士姐姐勉为其难地握住秦戈的左手,揉捏侧腕找其他没被扎过的血管,秦戈往诊所外一瞥,突然睁大眼,抽回左手无缝衔接上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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