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方设法地自洽,不惜将赵云和的私欲粉饰为追求本真,把自己的怯懦粉饰成帮助。他在竞赛前夜说出的这番话漏洞百出,却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勇敢,当倾听陪伴的人是秦戈,他至少敢将难以切齿的龌龊和盘托出。
然而秦戈在那一夜没发表任何意见看法,现在却突然说,他其实一直是在意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反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赵卓就进来了,然后、然后我就配合转学,和他、他父亲都没再联系了。”
秦戈的沉稳和陈栖叶的惊慌形成鲜明对比,他都没犹豫,说:“你不用这么紧张,你说什么我都信。”
秦戈讪讪一笑:“反正我又不在场。”
陈栖叶的眼睛一眨不眨,反而愣住了。
他们像是置身于天平的两端,站在制高点的人不知不觉变成了秦戈。
“你就是这样子的人啊,”秦戈了解陈栖叶,“谁对你好,你就拒绝不了谁,什么都可以给那个人。”
陈栖叶想说不是这样的,可事实……又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和我做吧。”秦戈立刻站起身脱掉外套,像是赶时间完成什么任务。陈栖叶都懵了,被秦戈推倒后才想起挣扎,他毕竟是男性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秦戈握住他的双手手腕,吼了一句:“你今天来不就给我搞吗?!”
陈栖叶一滞,秦戈趁着他愣神的空档将他翻了个身,陈栖叶试图抓住秦戈扒自己裤子的手,秦戈干脆反剪住他的双手,扯下陈栖叶的裤绳在他腕上绕了两圈。
陈栖叶的求饶声里有哭腔,秦戈听到后没继续绑,转而摁住陈栖叶细细耸动的肩膀,陈栖叶真的要疼哭了,特别委屈地来了一句,你说过不会打我的。
秦戈暴戾地又重重摁了一下,然后彻底松开手。
他暴躁地在两张床之间的空道上踱步,陈栖叶一头雾水不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秦戈倾过身来时双目通红有血丝。
“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秦戈笑了,像是被骗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
“装不下去了?不是什么都可以给我不会拒绝我吗?”秦戈把那张明信片举到陈栖叶面前,近到要把硬纸板的尖角戳进他的眼睛,“枉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原来你也不过是想报复啊。”
“你想干什么,啊?”秦戈另一只手攥住陈栖叶的衣领,眼底也变成红色,“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也拉下去对吧,就像你爸当年勾引我爸那样,你也想让我拒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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