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万一烧坏了怎么办。”秦戈想弥补昨天的失态,更想逃晚自习,在大夏天送温暖:
“走,我请你挂瓶。”
第10章同伙
秦戈带陈栖叶去了一楼的校医室,体温计一量,陈栖叶烧到了38.9度
还没开始头晕的陈栖叶对这个数字挺意外的,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校医:“可以给我开点退烧药吗?我高三的,没时间挂瓶。”
“可以啊。”这些年医院都在提倡多吃药少挂瓶,校医当然答应。秦戈“哎”了两声让医生先别开单子,问:“哪个效果快?”
“那肯定是挂瓶啊,”校医眼尖注意到陈栖叶摩挲的大腿,问道,“你是不是过敏起红疹了?”
“嗯。”陈栖叶点头,“我经常过敏,熬夜累着了就容易变成感冒发烧,我都习惯了。”
“你对自己的健康情况还挺了解的嘛。”校医最后还是开了个挂瓶的单子,“你还是用点抗生素吧,我怕你这种情况拖着反而不好。”
陈栖叶还想说些什么,但校医说的话正合秦戈的意,他接过单子,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校园卡放在刷卡器上。
陈栖叶听着刷卡成功的提示音:“……”
校医去药房配盐水,陈栖叶坐在输液台前,双腿并拢双手交叉,秦戈站在边上观察他,总觉得陈栖叶乖巧到过分拘束。
都这么大人了,总不能怕打针吧。秦戈腹诽,陈栖叶始终不能放松的手背证实他的猜想。
“别怕,不疼的。”校医拍打陈栖叶的手背,用棉签反复在透着轻紫血管的皮肤上消毒,陈栖叶一想到自己马上会见血,手就不听使唤,秦戈护住他的脑袋,安慰道:“别看。”
陈栖叶眼睛一闭,再睁开,视野里只有秦戈的校服下摆,上面龙飞凤舞描画着一排字——通天门下小许巍。
随后陈栖叶感受到手背一点轻微的刺痛,秦戈的手在自己头发和后颈的触感更明显,他仰头,看到秦戈的目光直直落在针管上,嘴微张着,等管道里没有血色后低下头对自己说:“好了。”
两人对视了一两秒,校医摘下盐水瓶,让秦戈把人带到输液室。房间里只有五六张椅子,没有其他学生,秦戈就把瓶子挂在唯一的一张软躺椅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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