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抬脚就踹:“妈的,给老子打开!我给你门板卸了信不信!?”
门是上好的红木漆成的,装订劳实,陆含谦这么一脚下去,竟纹丝不动。
楼下的佣人谁也不敢上来,只听着楼上拆房子似的动静,噤若寒蝉。
陆含谦的脾气非常坏,他像个叛逆期漫长的孽子,对原生家庭的恨意只增不减。
从十八岁搬出去开始,每年都只回来一两次,每次都事情办完就走。偶尔陆含谦和陆父正面撞上,父子俩都是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打。淡漠得还没有普通人家的叔侄之间亲密。
大概踹了三五分钟,房里的人总算受不了这动静,门被稍稍拧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散着头发,低头匆匆走了出去。
她背上汗都没干,怀里抱着没穿完的衣服,眉心有一点画上去的朱砂小痣。
陆含谦面无表情,只有当女孩儿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心中微微一动,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女孩低头的模样,和林言垂眼不语的时候非常相似。
他抬脚就往屋里走,把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接着就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