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言困倦地陷在沙发里,只安静地坐着不吭声。
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睡了,今晚陆含谦突然将他叫起来,赶往医院,一路上林言的眼皮就一直在眨巴。
他很抗拒被突然叫醒,似乎这样会令他焦虑,压抑,也因此,林言的情绪从刚才开始就有点明显不对,他一直低着头,不肯看陆含谦,也不让陆含谦碰他了。
“......陆总,您要尽快决定。”
医生站在一边,委婉催促道:“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手术风险也会越高的。”
陆含谦机械点头,他十指交叉着握在一切,非常用力,骨节都微微泛出了青色。
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冒险的赌博,任何一场融资或风投都比不上。
一旦出问题,输的就是他这辈子再也赢不来的东西。
“......你们去准备吧。”
良久,陆含谦哑声:“我带林言去病房,他睡着之后你们就过来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