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言淡淡笑了下,脑海里浮现出陆含谦的脸,低声道:“谢谢你。但是我......对余生已经没有期待了。”
两个月前,他还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林言仍然认真地经营着人生,思考摆脱陆含谦之后要怎么生活。
也许陆含谦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么他得握住陆含谦的把柄,有机会和他谈判......如果实在不行,就先离开澜城避一避风头,时机恰当再回来。
但是眼下他回想起早上的那个吻,围巾下青青紫紫的吻痕,昨晚以及这半年以来,无数个混乱痛苦,压抑难堪的日日夜夜,林言已经不止是自厌,甚至有种自毁的情绪。
“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林言闭了闭眼,哑声说:“我现在......脏得很。”
从前他最喜欢浅色,风衣是米白的,围巾是驼色的,而今林言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站在潮湿的病房走廊里,脸色苍白而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