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经纪人叫陈曦,当年出事后,她在陆家做过一段时间的花匠。但没过多久,陈曦意外遇到了事故,头部遭受重击,好不容易从植物人清醒后又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
至今已经二十多年了。
林言对她到底是意外遭遇事故,还是被人预谋谋杀,抱有极大怀疑。
谨慎起见,他没直接报陈曦的床号,而是以探望与陈曦同层的另一位病患为由,进了“深度监控”的住院部。
......那是怎么样的环境啊。
光线昏暗阴冷,地处无法照进阳光的偏僻角落。冰冷的铁栅栏后,东倒西歪地摆着几张床,病人目光呆滞地垂头望着地面,水泥地上是一滩滩未干的水渍。
空气中尿骚味和84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合在一起,连带林言进来的护士都难以忍受,不耐烦地到楼梯口就停下了,挥挥手道:“最多半个小时。你自己去看完回来吧。”
林言点点头,朝走廊深处走过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来过,听到脚步声,不少病人都朝林言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