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隐忍合眼,长吸一口气,从椅子上抓起风衣,走了出去。
另一边,陆含谦却并不知道这一切。
挂断电话,他还回味了一下林言说要给他送领带时的那个语气。
虽然不谄媚也不迎合,甚至是平静到听不出分毫喜怒的,但他依然觉得有意思。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就像你从野滩上捕获了一只鹤鸟,它羽毛雪白,一身傲骨,你一靠近,它就疯了一样啄你。
哪怕你把它关在笼子里,不给食吃,不给水喝,它也终日仰望着天空哀鸣,好像至死都不肯低头。
可有一天,你发现它终于被驯服了。
它顺从地垂下眼,任你抚摸它的羽毛,摆弄它的翅膀,肯为你低鸣起舞,给你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