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毫无准备的走进了陆含谦报的那个房间号套间,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就蓦然感到股钝痛。
直到现在,林言还能清楚的想起来那间套房里的地毯是猩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皮毛,磨擦在背上是种难以形容的疼。
窗帘全被放了下来,一丝光也没有,暗的就像永无天日。陆含谦从后面扑过来,按住林言,用领带拴住林言的手,捆在床脚弄他。
所以从那以后,每当林言再看到那种特别繁复的窗帘图案,或者房间里光线太暗的时候,他就抑制不住得想将自己蜷起来——
可实际上在那个时候,他被陆含谦死死摁着腰,连蜷起身体都都做不到。
现实就像一种魔幻的黑色幽默,林言自己是律师,他曾无数次站在法庭上,替人申辩公正法义。
可当这种不公突然降临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竟可悲的发现,他无能为力。
——他熟记牢背的任何一条法例,都救不了他。
“你可以随便告我,”陆含谦靠在床头,隔着朦朦胧胧的烟雾,风轻云淡地看着他笑,“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大不了我再绑你一两天,等到时候取不了证了,你能怎么样?”
陆含谦抬了抬手表,看了一眼:“况且,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当知道,我能做到的,比今天这事还要多得多。说你伪造证据的事,唆使委托人的事,还有你今后接手的每一桩案子......我都可以插一手。你读了十多年的书,好不容易考上一个这么有名的大学,以后的前途,就会全毁了。”
“但倘若你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