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躺在床上,默默分析着这些情况,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他盼望着程旭那个混蛋最好被打个半身不遂什么的,从此后再也没有余力和心思到处寻找自己。
正在心里想着,就听身后有极轻的一个声音,罗逸心里明白,这是春嫂过来看看他睡着没有。
也是春嫂大意,平日里罗逸这个时候早就睡熟了,没办法,程旭的精力是很旺盛的,应付他大半夜,罗逸就要好好睡上十六七个小时才能恢复过来。
但是这一段时间,因为程旭忙着公司里的事情,所以对罗逸的压榨没有那么残酷,让他有了一点体力。罗逸也不是很喜欢看电视电影,他最喜欢捧一本书在手里的感觉,所以刚刚春嫂几次从他门外走过,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就以为他和平常一样睡着了。
门被悄悄的关上,罗逸听到春嫂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知道在吩咐谁事情,想来就是告诉哪个佣人注意自己房里的动静吧。
罗逸悄悄的爬起身,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他不敢打开衣柜穿衣服,只是穿好了袜子,室内只有拖鞋,皮鞋和皮靴都在外面的玄关处,也没办法穿了。但是罗逸顾不得这些,虽然天气严寒,但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他必须把握住。
轻轻打开窗子,他还记得平时动不动就会有保镖在这里巡逻,因为怕他跳窗逃走,就算是在最近几天,巡逻的次数减少了,也只是减少而已,并没有消失,所以罗逸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跳下去,没人会发现的,他跑到大门处,爬上去跳下,就可以顺利跑到大道上,往前走几百米,就是通往市区的路,虽然已是深夜,但应该还会有计程车。
罗逸把一切都筹画好了,他如狸猫般从窗户跳下,就好像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除了彻骨的冰寒。
顾不得脚下的冰凉透骨,罗逸爬过了大铁门,跌跌撞撞在深夜的路上狂奔,一直到了那条通往市区的大路边才停下。
他哆嗦着几乎快要冻僵的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远处那闪亮着的车牌,正是计程车的标志。
原本租的房子肯定回不去了,行李也不可能回去拿,程旭如果发现自己逃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那个房子里堵截自己。
罗逸在计程车上分析着,忽听前面的司机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到底要去哪里?说不出来的话,先把车钱付了也成。」他已经从罗逸身上穿着的睡衣中推断出这少年是逃出来的。
罗逸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他的脸蓦然涨红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师傅,请开到……开到林业大学,还有……可以把电话借我用一下吗?我……我叫弟弟出来付您的车钱。」
「真倒楣。」司机小声咕哝了一句,但为了车钱,还是将电话递给罗逸。
罗逸听到了他的嘀咕,脸孔涨得更红,这近乎耍赖的手段他还从来没有用过呢。也不敢看前面的司机,就哆嗦着手接过电话,藉着电话的亮光,司机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暗紫色的伤痕,不是血迹,应该是被长期捆绑造成的,看颜色,可能是几天前的事了。
于是司机便不再说话,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后座那个正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青年:他似乎是有些局促的坐在那里,面色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白,但是这一点都不能损害他的美丽。
干净漂亮的男孩子,手腕上的捆绑痕迹,只穿着睡衣,身无分文。司机大概明白罗逸的身份了,眼光中带了几分同情,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