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陪我睡一会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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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没关,特意给她留的。

舒愠才刚走进去,就被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给我降降温。”男人贴着她耳边低喃。

嗓音里带着诱哄和欲念。

舒愠“嗯?”了声,问:“云云呢。”

“睡了。”

“哦。”

男人交叠双臂环在她身上,臂弯中间空了大半,是她太瘦的缘故。

她身上很凉,宋凌誉身上烫的却要命,明明已经不烧了,但就是压不住心里的火。

体温骤然失恒,难耐的狠,舒愠想伸手推他:“你好热啊。”

男人轻笑:“说了让你给我降温。”

舒愠能感觉到他胸腔在随着他的笑颤动。

她回头:“你自己贴着墙不就行了。”

啧。

这种时候回什么头。

宋凌誉不答,倾身低头吻在她唇上,密密麻麻,轻轻的吻,一下又一下,浅浅的触感,每次都只是挨一下就离开。

以他俩的关系,接吻这种事放在现在多多少少是有些过格的,要是放在性事上,调情也就算了,但这是平常时候。

所以舒愠往回缩:“你别越界。”

越界吗?

他不觉得。

手抬起,托着她的下颚,遏制住她不让她动弹,宋凌誉继续凑唇,伸舌加深那个吻。

“唔宋凌誉——!”舒愠还要拒绝。

男人吸着她的小舌,用牙齿咬上去,毫不怜惜。

殷红的血顺着伤口钻出来,口腔里溢满腥甜,宋凌誉扯着唇笑起来。

舒愠疼的龇牙咧嘴,上扬的眼一直瞪他。

瞪吧,瞪的再狠他也掉不了一块肉。

更何况,这会儿她眼里存在的只有他。

男人强势的把她抱起摁进被窝里:“陪我睡一会儿。”

“不睡。”像个弹簧一样,舒愠“咻”地一下坐起来,腰挺的比板直,“我又不困。”

不给她下一次拒绝的机会,宋凌誉用左胳膊把她压在身上,带着她一块儿躺到床上。

“不,你困。”

“我不困!”

“舒小愠,睡觉了,别说话。”

“说了不困。”

“怎么不乖。”

男人轻声叹息,眼底带着一层浓重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右手转到她头上缓慢抚摸。

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一样可爱,一样让人心动。

舒愠想把他推开,自己下床,手刚伸出去,就发现压着她的是他伤了的胳膊,缠着纱布,刚在楼下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刚缠上。

男人呼吸平稳,眼睛已经合上了,一脸的疲惫。

她安静下来,也不动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为什么她会觉他那张脸那么熟悉,尤其是他下唇边那颗小痣,总觉得她摸过很多次。

可他们分明没见过。

舒愠跟着他睡了一觉。

她睡的沉,还梦到一个男人,个子比她高上很多,但梦境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声音也恍惚。

只知道他一直陪伴自己,整个梦里都是她的欢声笑语,除了最后分别时。

舒愠是被忽然的分别吓醒的,那场面太威压,有很多人在,她辨不清方面,到处乱跑,除了一群陌生人,她什么也看不到。

男人靠在床边,斜眸看她:“醒了?”

“几点了。”舒愠声音有些闷,喉咙也有些哑。

“八点。”他没看时间,随口答了一句,“云云也醒了,刚才要往你怀里钻。”

舒愠缓缓坐起来,觉得头疼:“那我抱吧。”

云云手里捧着一个水杯,带把手的,她已经能拿了,一个人在喝。

看她喝的那么香,一下也不停,舒愠忍不住问:“你给她喝的什么?”

宋凌誉淡淡瞥她一眼:“气泡水。”

舒愠立马从她手里把东西拿出来:“她能喝吗?生病了你自己管。”

手里刚空,云云就伸手抢,但拿不过去,所以哇哇哭起来。

宋凌誉咂唇:“她爱喝,不给就哭,我有什么办法,你睡那儿跟猪一样,又不醒,我哄不住,她要是把你吵醒你又说我不会带。”

歪理。

竟然还揣测她。

“滚开。”舒愠轻拍她的背,不忘抬脚踹他,“等会儿拉肚子怎么办。”

“拉不了。”宋凌誉挨着她坐下去,把头靠在她肩上,“我让厨房煮的梨汤。”

舒愠不信,拧开瓶盖去尝,是甜的,但是味道很淡,小孩儿喝刚好。

她松了口气,把杯子还给云云,闭眼喘息。

“你喘什么?”宋凌誉问。

他又没摸她。

“我刚醒。”舒愠抽了张纸,垫在云云下巴下面,“坐急了,头疼。”

“我看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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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誉抬手,在她额上摸,不烫,反而很凉,“没烧。”

她嘟囔:“我身上热。”

废话,睡着了一直挂他身上,推都推不开,能不热吗。

“活该。”

“滚开。”

杯里的水喝完,吸不到东西,云云又开始哭,水瓶掉到床上,被宋凌誉捡起:“哭什么?”

舒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经验,张口往外说:“不能喝了,喝多也不行。”

宋凌誉伸手,把她额上粘的碎发别到耳后。

别说,她带孩子还挺认真。

可惜云云不听,哇哇哭的厉害,在她怀里乱钻,最后停在舒愠胸口,小手一直摸。

舒愠身上穿的是件薄睡衣,内衣也不厚,所以触感很明显。

对她占自己便宜这点,舒愠不满,所以推她,结果她推完,云云就又趴上去。

舒愠有些尴尬,红着脸把他往宋凌誉那边送:“你抱。”

宋凌誉不肯:“手疼。”

“……”

怎么关键时候手疼,是不是故意的。

佣人敲门进来,看他俩的反应,笑说:“小姐是饿了,找奶吃。”

饿了,找奶吃,把她当她亲妈了?

舒愠的脸还是红,她嘟囔:“我没奶啊。”

佣人笑着抱云云出去后,宋凌誉就在边上笑,心说她怎么那么可爱。

他说:“我看看。”

“什么?”舒愠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滚烫的手已经覆在她胸口上了。

“不行。”舒愠摇头,“我生理期,不可以。”

睡衣排扣被解开,男人的手覆在上面,轻轻揉捏。

他说:“谁说用下面了,上面也行。”

黑色蕾丝内衣被推到高处,大掌裹住绵软,硬挺的乳尖刮蹭着男人的手心,引起阵阵痒意。

男人的手格外粗糙,颜色也深,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茧,不停磨着她乳房,细微的疼,又夹着层层叠叠的快感,是从前都没有的感觉。

舒愠不由挺腰:“唔…没锁门,等会儿有人上来……”

宋凌誉轻笑,低头含住她樱红的乳尖:“上来怎么了?上来也不敢进,听到声音更不敢,整个别墅谁不知道你天天爬我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迎合你。”

湿热的舌沿着小巧的乳晕画圈儿,男人动作温柔,但不缓慢,齿尖衔起又落下,女人忍不住弓腰,把空虚送到他嘴里。

“呼……嗯呸。”舒愠一口咬在他肩上,“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她身体敏感,稍微轻碰就要软下去,像滩水一样半躺在床上。

宋凌誉抽手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细绳:“那我玩强奸了。”

舒愠没在怕的:“哦,随便,只要你不怕你一边做我一边出血。”

“小样。”他合上抽屉,收手捏她鼻尖,“你神气什么。”

舒愠眨巴着眼,满脸期待地看他:“我饿了。”

“正好。”男人啪嗒一声解开皮带,“我这儿有吃的。”

舒愠抬眼看过去,就见他下面支起一个帐篷。

她不想,所以往边上一翻,爬着要离开。

“哪那么容易。”宋凌誉伸手握她脚腕。

但她挣的厉害,势不在这儿受苦。

之后就——

舒愠脚踝那块儿,骨节错位了,“咔嚓”响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疼。

宋凌誉推卸责任:“是你自己不运动。”

舒愠指着他鼻子骂了一堆,难听的紧:“是你不老实,岁数大了也不想着休息休息,净勾引我。”

明明是她自己要跑,他拉怎么了,心里有气,碍着她的伤没地方撒,正搁院子里溜达。

木郢不知道情况,来看他女儿,正好撞见,就问:“怎么回事儿?把人折腾狠了,还坐轮椅。”

“滚回去当你的奶爸。”宋凌誉心里气没地方撒,对着他就是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木郢白白挨了一脚,要找补偿,跑屋里顺东西,最后抱走两箱土鸡蛋,给她老婆养身体。

“你正经什么。”木郢从车上下来,“她说的不对吗?你老了还找年轻的,你皮糙肉厚,小姑娘说不准。”

他最烦别人说他老。

宋凌誉斜睨他,根本没好脸色:“你好意思说我?二十六了找个十九的。”

“我体力好不行?”木郢不服气,“我找十九的怎么了,十九的人家起码愿意给我生孩子,你呢,还得自己追着她喊妈。”

正戳他痛处。

宋凌誉又踹了他一脚。

“你踹我我也要说,你究竟算计的什么?废那么大劲给你们老头子找个续弦,其实是你自个儿喜欢的,嫁进来就急不可耐把老头子弄死,占了她囚着她又什么都不说,她该恨你。”

“她本来就该恨我。”

“我不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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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舒愠气呼呼的把桌上的清水煮鸡蛋推到一边,“难吃死了。”

她只是暂时瘸了腿,又不是刚做过大病手术,用不着食养。

佣人有点为难:“少爷说让您吃这个。”

“让他自己吃。”舒愠咬牙切齿听着外面的动静“告诉他们,吵死了,再吵我去跳楼。”

于是乎,听到这个消息的木郢咂嘴砸个不停:“我就说你把人惹毛了吧。”

宋凌誉低头,踢踏着地上那些刚冒芽的杂草,装不在意:“那怎么办?”

“哄啊,咔嚓一下把人腿拽伤了,好好的因为你坐轮椅了,不哄怎么办。”木郢跟着踢地上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再装不在意,她就真跑了,女人心,海底针,没那么好琢磨,你以为她爱你爱的跟什么,其实刚动心,就你整天这死出,哪天跑了你就找不回来。”

“还有,她外婆那病不是你给转院调医生治好的,干嘛让她外婆保密,一边替她外婆治病,一边又拿外婆当威胁,宋凌誉,你到底什么想法。”

“就她昨晚上说那些话,等到她真恨你的时候你就该追悔莫及了。”

宋凌誉还在嘴硬:“她腿那是骨质疏松,跟我没关系。”

“我管你,也不管她,她要跑了你再喊我喝酒我可不去,我媳妇儿不让。”

宋凌誉进门的时候,舒愠气的就差把桌掀了。

她腿动不了,想自己拿吃的佣人又不让她下地,也不拿给她,饿的难受。

他轻叹:“哪这么大火气,你骨质疏松,吃点鸡蛋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你吃别的。”

“我骨质疏松?”舒愠昂着头瞪他,“你不拽不就没事儿,我好好一个人,被你逼的坐轮椅。”

她本来还打算明天带小宋放风筝的。

这下好了,泡汤。

“吃了。”宋凌誉剥好蛋壳,蹲在她身前,只留一个干净的鸡蛋送她嘴里,“吃完这个想吃什么再给你做,起码垫垫肚子。”

舒愠偏头:“我不吃。”

用自己的手把她白皙的小手包裹起来,拇指轻轻碰她一下:“乖,吃一个。”

虽然他温柔,但挡不住舒愠心里的气,而且,他竟然还敢碰她,她的脚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伤的。

舒愠故意摆架子:“我是你妈,乖什么乖。”

男人无奈起身,转去厨房倒生抽,又把鸡蛋切成块放进另个盘子里:“啧,怎么得寸进尺。”

这个妈他是绝对不可能喊的,在那个男人面前那是做戏,现在是她俩独处,根本不需要。

“这什么?”舒愠盯着碟子里黑乎乎的东西,怕他给自己下药,警惕询问。

“生抽。”男人解释,“放心吃,大过年的,这出不了人命。”

瞎说。

他养的那条小比特,夜里才刚吃了荤,昨晚云云哭个不停,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那么重的血腥味,舒愠都闻到了。

不然她为什么上楼?单纯犯贱,不可能的,还不是因为害怕。

舒愠没有动作。

她刚骂的那么凶,难保男人不会起杀心,说不准刚才的温柔也只是为了送她上路,而且他进厨房之前还说她得寸进尺。

睨她一眼,握着筷子夹起一块儿送进嘴里,当着她是面咽下去,男人问:“现在行了吧?”

看他没什么事儿,舒愠这才慢吞吞动筷,她还是不想吃的,但他一直看着,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一下也不眨。

抱着赴死的心,舒愠勉强吃了一口,之后就真香了,管他有没有毒,好吃不就行。

再说了,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好吃的毒药。

舒愠小心翼翼打探:“你放的什么?”

宋凌誉回答的格外平静:“胡椒粉,春药。”

“……?”

就他那变态心理,下药这种事确实做的出来。

怪不得他刚才会试吃。

舒愠两眼一黑。

她知道别墅里宋凌誉放的确实有,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毕竟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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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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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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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除非你拉这儿,不然不可能,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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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恶心,你就可以抱走它们跟它们过去。”

“……”

舒愠穿好衣服,一蹦一跳下楼,像只活泼的兔子。

宋凌誉跟在后头,揪她脖子。

毫无征兆被男人拉回去,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头被磕了一下,瓷实的疼。

她问:“干嘛?”

宋凌誉清嗓,咽掉口水,掰着她的小脸说:“亲我一口再下去。”

舒愠不肯:“滚,你抽烟了,臭死了,我才不亲。”

他就抽了一支,怎么就闻到了。

“一口。”宋凌誉低头,轻轻吻上去,“好了。”

舒愠饿的不行,迫不及待跑下去,找了漱口水漱口才吃饭,发现外婆不在,动作就更大了。

不就贴了那么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在他眼前晃悠吗。

“舒小愠,能不能坐下。”

“我爱动不行?”

闻到她的味道,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一直贴在她脚边轻蹭,没一会儿又被小郁挤开,反正它们俩眼里都只有她。

厨房煮的饺子,外婆跟宋凌誉一块儿包的,一群人动手,就舒愠歇着,吃的也多。

翘着二郎腿,宋凌誉推眼镜,眼神轻浮:“猪一样,喊你动手你不动,吃又吃的比谁都多。”

白他一眼,舒愠继续往嘴里送:“我懒不行?”

雪菜馅儿的,她,格外明显,哪吒一样。

虽然理亏,但宋凌誉还是忍不住笑。

他问:“你s哪吒呢?咱俩小时候一块儿看的那个《哪吒传奇》里的哪吒。”

“你还好意思说?”舒愠疼的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直闭眼,“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她额上红了四五天,显眼的很,宋凌誉心虚,说让她遮一下,她不肯,顶着到处乱晃,说宋凌誉欺负她,要跟大家坐实他的罪名,让他给赔偿,不然不可能了事的。

宋凌誉没办法,偷偷摸摸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红包,结果她拿了钱不认账,说无名无姓就是她自己的,让宋凌誉当着外人的面给她。

所以宋凌誉就亲自下厨给她做兔头,又包了个大红包才算了事。

小媳妇儿爱钱,能有什么办法,给呗,反正他有。

年过的快,北郑那边李诞选好地段了,要搞装修,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舒愠有时间去帮他。

趁宋凌誉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

神气地收嘴,小宋低头去吃他给的冻干。

舒愠补充:“它懒的要命。”

但小宋不气,反而伸舌头跟她撒娇。

李诞忍不住感慨:“你这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看它被自己养的肥嘟嘟的,自豪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溜出来,“我养大的,当然跟我亲。”

刚坐上车要回公寓,就接到宋凌誉打来的电话。

他问:“舒小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开。”

舒愠答:“我上班啊,你去公司上班不也没告诉我。”

“歪理,我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早上在睡觉,哪有空看你。”

“……”

宋凌誉轻啧,在舒愠耳边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要走总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闭上眼睛,舒愠吸鼻子,骄矜起来:“不想说,我凭什么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宋凌誉又开始提旧事:“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小时候七次,去年一次,八次了舒小愠,我都记着呢。”

舒愠耍赖:“算你记性好,反正我不记得。”

“舒小愠!”

“不好意思啊小郁哥哥,那是之前,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人提醒说:“舒愠,我三十一了,你想想这个。”

女孩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还年轻,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结婚就找别人啊。”

之后就掐断电话。

三十一怎么了,继续等去吧。

北郑的冬多严寒,尽管舒愠从进门起就开了暖气,还是冷到不行,被窝凉了一夜。

少了宋凌誉那个火炉子的缘故。

要不是小宋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她估计一晚上睡不着。

然后,舒愠发现小宋好像拉肚子了,去宠物医院看,医生说是着凉,冷着肚子了。

舒愠忍不住想,她脚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账的时候,拿错了卡,刷成宋凌誉给她的了,消费短信弹到男人手机上,男人立马打电话过来。

“小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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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昨天还好好的。”

舒愠支支吾吾地答:“小宋,我晚上睡觉脚凉,被窝暖不热,它拿肚皮给我暖,然后就拉肚子了。”

说话就说话,磕巴什么,停顿什么。

宋凌誉低笑询问:“磕巴什么,不是不怕我?”

她哪里怕了?

舒愠蹲在地上,轻轻摸小宋的头:“我那是不好意思小宋,怎么就成怕你了,别什么事儿都往你自己身上扯。”

门被敲响,宋凌誉还有事要做,含笑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俩孩子,特别是咱们小郁,女孩子要多关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

嘁。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就他记得关心它们一样。

李诞定的门面在主街,人流量大,招牌刚挂上去就有人来问,可惜店面没装修好,才刚开工,至少也要俩月才能结束。

预存着客人信息和电话,她俩每天也有干劲儿。

李诞总拿不定主意,找不出具体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才合适,舒愠就说不能过分喜庆,视觉上会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所以就主温馨,副喜庆。

灯饰是舒愠一个人选的,偏暖调,也有冷光,风格是现代化。

晚上离店之后,在附近吃过晚饭,舒愠拦了辆出租回去。

上车不到两分钟,小郁就蹭她裤腿,甚至直接跳到她身上,不是取暖,不是要吃的,而是警惕。

它闻到血味了,所以立着耳朵,小宋也是,一直认真地环视。

它俩的反常,舒愠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看向司机。

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嘴边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舒愠虽然坐在后排,但也觉得烟熏火燎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烟灰缸里烟头没满,寥寥几根,从她上车才开始,看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舒愠正分析情况,司机忽然开口:“不好意思,烟瘾大,受不了的话就戴个口罩,你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

就这情况,他给了她也不敢戴,为了防止有什么万一,舒愠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然后思索怎么给小郁和小宋也戴一个。

“小狗也戴上吧。”等红灯的间隙,司机不由分说拿出两个口罩给舒愠,回头口型说,“报警,后备箱有东西。”

也是那会儿,舒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肤色很深,脸上有条疤,满脸油光,鼻头上有颗大痣,眼睛很亮,布满了沧桑的红血丝。

他朝舒愠点头,示意舒愠可以按他说的做,不敢有太大动作,像是被威胁了。

“谢谢啊。”舒愠伸手接过口罩,给小宋嗅了嗅,小宋没反应她才随便给它俩遮上。

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些事,所以特别害怕,也谨慎,怕男人是骗她,要拉他下水,所以一直在犹豫。

舒愠给它们戴的口罩遮不住什么。

“汪汪。”

小宋伸舌,给了她自信,所以编辑短信报警,还给李诞发了信息。

警察拦截车辆的时候,距离她报警不到五分钟。

这台车一直在警察监管范围内,就算她不报,也会被拦。

司机那么做,就是为了让她撇清关系。

她们俩谁也不是坏人,一个手机坏了发现这车有问题要把车开去警局,一个没防备拦车想回家。

到警局后,男人摘掉帽子,舒愠总觉得他眼熟,但又看不出是谁,满腹疑惑。

不过配合警察调查要紧,所以就没多心,一直在回答问题。

调查发现,那台车后备箱里放了一半的躯体,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车被抛到深山老林,男人是个探险者,路过正好看到,想报警又没办法通讯,看车钥匙在所以直接凭着记忆从山里开出来了。

至于舒愠,一个想早点回家休息的路人甲,被迫在警局待了一夜,还被当成嫌疑人调查。

半夜的时候,宋凌誉打来电话,问她情况。

舒愠不解:“你怎么知道了?”

宋凌誉说:“警察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查你通讯了,第一个是我,问我情况。”

“哦。”舒愠叹气,“我好困呐,不能回去,早知道在商场逛一会儿再拦车了。”

“自认倒霉吧。”他也叹气,“怕不怕。”

深吸一口气,舒愠蹲下去摸小郁的头:“不怕。”

“真不怕?”

“开始怕了一下,小宋出声就不怕了。”

“嗯,饿不饿。”

“渴。”

“渴就自己买水。”

“……”

“你问了跟不问有什么区别。”

掐断电话,舒愠气呼呼咒骂他是小气鬼。

“喝水。”

眼前腾空多出一瓶竹叶水,男人在她边上坐下。

“跟你道歉。我以为不会牵连到你。”

“没事儿。”舒愠把水接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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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拧瓶盖,“我自己拦的车,和你没关系。”

小宋凑上去抱瓶子,也渴了,想喝,舒愠干脆去要了俩个杯,让它和小郁都喝。

身边男人忽然开口:“我是延桓,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刚才她俩审讯室不在一个地方,舒愠不知道他名字,一直说那个司机那个司机,现在他自报家门,而且还是旧识。

“啊?”舒愠惊了一下,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延…延桓?”

一点也不像。

不过她好像本来也不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在宋宅的时候整天带着墨镜,跟那群保镖一样,一张脸只能看个轮廓。

男人点头,皱眉肯定:“延桓,夫人,我是延桓。”

“我母亲去世了,家里就我自己,所以出来追寻自由。”

说到这儿,延桓顿了一下,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夫人,上次是我告诉少爷你不在了的,我记得你说向往自己,不想被拘束,所以擅自告诉少爷一个假的消息,说你真的离世了。”

怪不得,怪不得宋凌誉那时候说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她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原来延桓没告诉他自己让他带给宋凌誉的话。

“谢谢。”舒愠微微笑了下,“但是自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上班也是拘束,在宋宅也是拘束,好像生活一直都是不自由的。”

“夫人,有所失就一定会有所得。”一口气喝掉整瓶水,延桓低头,“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很自由,想去什么地方就会立刻出发,但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被骂神经病。”

“我想,真正能理解我的人很少,我自己算一个。”

一早,舒愠刚跟李诞说自个儿要回去补觉,到家时就看到宋凌誉那张欠嗖嗖的脸,他正环胸看自己。

一见是他,小宋很快凑过去,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舒愠不悦地呼气,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李诞出卖我。”

“你管他是不是出卖你。”把她拉进怀里,一颗心跳个不停,“真不怕假不怕?”

那么危险的情况,要是司机不怀好意,她该怎么解决。

舒愠没挣扎,垂手任他抱着,解释说:“真不怕,司机是延桓。”

男人趴在她肩上叹息,一直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舒愠要睡着。

大掌无征兆攀到她脖颈上,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和颤抖,她忽然听到他说:“我怕。”

分外柔情。

有他在,她怕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

舒愠垫脚,凑到他耳边,轻轻开口:“小郁哥哥,放心吧,有你在,我还死不了,还有谁不知道,你宋凌誉的底线是我舒愠。”

他做的那些,不是没人知道。

一进屋,舒愠就面红耳赤的开始乱倒腾。

她怎么自己亲宋凌誉了,怎么自己忍不住主动,所以脸红的要往下滴血。

“跑什么?”

宋凌誉跟在后头,脸上挂满笑意。

亲了就跑,又不认账。

舒愠答的支支吾吾,脚乱往厨房走:“我…我…我困不行啊。”

“困了去厨房?”宋凌誉被她逗笑,倚在门前好整以暇看她要不好意思到什么时候去,“害羞了就是害羞了,直说不就行,这样的人我还第一次见。”

怎么比他还爱装。

“你管我。”舒愠回头,咬牙瞪他,“我哪是害羞,是你勾引我,谁让你勾引我。”

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心思又被他戳穿,舒愠觉得自己脸没地方搁,气急败坏,随便握了支筷子就要往他身上丢。

“行,我勾引你。”宋凌誉接了筷子放回原位,把她扛到肩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给你暖床,让你睡觉,脱光了勾引你。”

“你你…你!”

舒愠被他的不要脸搞的说不出话,噎了半晌只憋出这几个字,俩孩子跟在后头,他说的这么直白,她究竟还要不要脸了。

“我什么?想跟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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