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会当着他的面日掉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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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会信吗?”

挑起她的下巴,男人低头咬上去,动作粗暴不堪。

舒愠身上衣服被他弄的皱巴巴的,大衣丢到一边,只剩一条毛呢裙子了。

摁着裙子下摆,不让他动弹,平淡地开出自己最后的条件:“宋凌誉,老头子死了,你想要的也得到了,管好你的公司,定期给我打钱。”

“我不掺和你的事,没兴趣,也不乱说话,咱俩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你要敢反悔,我不介意跟其他夫人聊聊你的行径。”

她在威胁。

“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怎么不知道。”宋凌誉忽然有了好心情,“随便给我玩,玩到我腻把你丢了,只要你同意这个,我没话说。”

他这个人,情绪有点阴晴不定,平时不怎么明显,碰上什么事儿了就该展现出来。

她伸手,在他眼前头比了个五:“五百万,除了正常要给我打的钱,每个月多给我五百万,等你嫌烦我自己走,前提是你嫌烦之后一个月给我一千万,我自己买房住。”

宋凌誉也伸手,大掌裹起她绵软的小手:“谁他妈让你跟我讲价的,当自己被包养啊,还要上钱了。”

舒愠推他:“那你出去。”

闻言,男人轻哧一声,开始剥她腿上裙子。

她穿的少,手脚冰凉,摸着也不舒服,宋凌誉嫌冰,把她丢床上,撬开她的唇把性器放进去。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噎了她一下,所以舒愠忍不住嘟囔:“噎死我了。”

宋凌誉犯欠:“噎死了还说话。”

她瞪他,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你不想听就把耳朵捂起来。”

男人不再说话,托着她的头在她口腔里深入,次次深喉。

知道她听到分家产要回来,宋凌誉特意洗过澡,就等她上来。

所以他性器没什么味道,除了马眼那块儿溢出来的前精有淡淡的腥甜,别的什么也尝不出来。

舒愠不配合,也不拒绝,甚至还想躺到床上去。

她没弄过,不会,所以全靠他自己动。

宋凌誉心说她是猪,懒的要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只管往深处顶,势要把她弄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

龟头几乎要抵到她喉管那儿,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有种窒息的感觉。

舒愠伸手要推他,打算抗议,结果那人直接退出去扯掉领结,把她的手交叠在一块儿折在身后绑起来了。

她翻白眼,满脸的不耐烦:“你有病吧,还玩捆绑py。”

“怎么,你自己说的随便给我玩。”男人坏心眼地拿手覆在她胸口,捏着乳尖挑逗。

“嗯…”一声绵长柔媚的呻吟。

敏感的地方被照顾,快感袭上大脑,舒愠抑制不住扭着腰,想得到更多。

夜幕降临,冰雪还未彻底消融。

男人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左手下移,拇指在她阴蒂上重重拨弄,她软了腰,男人就放手指进去。

温热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块儿,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他开始抽送。

冰凉的异物挤进小穴里,刺激着神经。

舒愠觉得不舒服,夹腿要把他赶出去,可惜无果,男人覆在她阴蒂上的手竟然掐弄起来。

她控诉:“唔……你能不能把手暖热再开始…”

因为男人的顶弄,话语里伴着不成腔调的呻吟。

男人把她推去床上,让她躺着,深陷在被褥之中:“冻死你。”

他手是真是凉,进去这么久也没被暖热,冰块一样,不会消融。

舒愠忍不住骂:“臭冰块……”

男人低眉:“你要冰块?”

这么冷的天,冰块放进去就算没病也得病,他可不想女人托着病体伺候他。

“冰块没有。”宋凌誉抬眸,眼神幽冷,“把你丢雪窝子里可以。”

和小时候一块儿玩打雪仗时一样。

想到这儿,男人眼底竟然攀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一层不被察觉的笑。

“不行,那个…乖儿子…你别让佣人铲雪啊……”

“呜你干什么——!”

又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扶着东西进去。

“谁是你儿子?”宋凌誉往里重重顶了下。

湿润的穴口一张一合,正吞吃着他。

温热的花穴分外欢迎他,一层又一层软肉紧紧缠绕在男人硬挺炙热的性器上,化作无数张小嘴与他亲昵,宋凌誉腰身紧绷,爽到头皮发麻。

但他爱装,舒愠说过的。

他脸色不悦,眼睛危险地眯着,像鄙睨蛇鼠一样鄙睨她。

“谁家做后妈的淫荡到和儿子做色情交易,和儿子搞到一张床上。”

随后,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幽幽响起。

冷的像在冰窖里泡过,又像是条毒蛇在耳边嘶嘶吐着蛇信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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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呗。”舒愠面上虽然从容,但身子还是一颤,小穴不受控制地夹了下,随后恢复正常,“反正我不知廉耻,骂了也是白骂,我又不记心里。”

舒愠脸皮已经厚到根本不在乎。

宋凌誉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儿子这个称呼,他最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小妈——”

他哼了声,鼻腔里挤出来的。

“小妈会喜欢这样吗?”

宋凌誉拉着她的腿丢到一边,折成羞耻的弧度,让她把腿心露在外头,防止她继续再夹。

拉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拳头粗的按摩棒送到她眼前,他笑着问:“把这个,放到小妈后面,小妈愿意吗?”

神经病,绝对的神经病。

买玩具就算了,还放在她卧室里,早就不安好心了,偏偏她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舒愠生起闷气,抬腿要踹他,结果被他握着脚踝扯在手里。

“禽兽。”支起身子坐起来,泄愤一样一口咬在他胸口,“宋凌誉,你真禽兽。”

在老头子葬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送水,还往里面下药,欺负她脑子不好使是吧。

“啧。”男人笑了,丢掉按摩棒,合上抽屉掐着她的腰开始深入,“老头子要是还活着,我会更禽兽,我会——当着他的面日掉你。”

当着他的面。

“呜啊…宋凌誉你个畜生啊嗯……”舒愠来不及思考,就被他顶的不住呻吟。

两条腿都被折在边上,双腿大张,被摆成羞耻的形,方便男人进出。

柱身粘了她穴里的黏液,抽插格外顺利,深入的同时,他不喜欢退出,掀起眼皮看她情欲翻滚时的模样。

“下次在他灵堂里做,怎么样?”

舒愠摇头。

她当然不会同意了。

灵堂是什么地方,隔一会儿就要换香,在那儿做,不等于昭告天下她和宋凌誉搞在一块了。

“你说了不算。”男人淡然垂眸,右手从她大腿挪到腿心处,继续抚弄她充血挺立的阴蒂。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伺候我,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你什么时候滚。”

“凭什么,你不是皇帝,我不是丫鬟,这也不是古代,我还是你后妈,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你外婆的命握在我手里。”

男人挑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俯视着。

他就是要看她绝望才高兴。

“精神科,629,女,六十五岁——”

“我听你的。”女人咬唇,眼里氲了泪,倔强地盯着他看,身子软的像滩水,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别动我外婆,求你。”

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宋凌誉可一点也不想怜惜,前一秒还气焰嚣张地对待他,提到外婆,态度瞬间就软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不是因为软肋短暂服软。

“舒愠,你不乖,就别怪我手段狠。”

“你最好乖一点,好好听我的,不然我让你外婆给你陪葬,黄泉路上,你们俩一块儿走也不算孤单。”

幽冷的目光落在女人赤裸的身上。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都累的没力气晕过去,男人还是不停。

他关了灯,动作没有一点温柔可言,尽显暴戾。

身下床单湿的不像样子,能拧出水来,她潮吹过很多次,一直喘息,喉咙也叫哑了,也没惹的男人停过一下。

舒愠觉得,她应该是掉进地狱了,到处都是刺骨的寒,还有不被期待的黑。

“自以为是的傻女人。”

凭什么认为他会利用她,凭什么认为他根基不稳,认为他垃圾到要靠她主外面大局。

出了女人的卧室,宋凌誉停都没停,直接去了后面那栋小楼。

大门被推开,刺鼻的血腥味溢满鼻腔。

宋凌誉眼睫轻颤:“刀。”

黑衣男人立马拿起钢刀递到他手里,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把刀剜进脸上带着稚气男人的腹部后,他轻喃:“你拿这个吓她?”

男人吃疼,额上都是汗,脸色苍白到吓人:“哥,你怎么不信我呢哥,我什么都没做啊哥。”

怎么还会说话,他说了让拔舌头。

“我不瞎。”宋凌誉啧唇皱眉,握着刀柄轻巧地在他体内转了个圈儿,之后转到他舌头那儿,“要是敢碰到她,我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你。”

血留了一地,从男人身上落下来,宋凌誉手上沾了不少,他甩了甩,嫌脏。

拿丝巾擦过后,他笑,眼里没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有侵略。

割掉架子上男人的舌头之后,肾脏又被他摘出来,血淋淋的,随便往地上一丢,那只体型庞大的比特犬就叼着吃起来。

天光大亮,男人走到门前,手上还滴着血。

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他忽然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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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叮嘱说:“别饿到我的小比特了,以后我说的话,不照做的话,和他一样的下场。”

比特温顺地叫起来。

门内一排黑衣男人皆颔首。

大门重新被关上,室内归为黑暗,像是炼狱一样。

宋凌誉离开之后,那些人抱着柱子忍不住恶寒捂着嘴干呕起来。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身上还滴着血,闭着眼,性命垂危,腹部被刀扎开的地方已经空了,能清楚看到肠子和人体的构造。

隔天醒的时间,小腹胀到不行,宋凌誉那个王八蛋又不戴套,也不射出去。

她拉抽屉,想看看他留的有没有药,结果看到了一抽屉的避孕套。

傻逼,明明买了不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烦躁地合上抽屉,忍住浑身的疼,想要下床,又因为腿软直接摔到地上,废了好大劲才起来。

得,还走不成了。

暗骂他是禽兽,舒愠找出手机,开始给困困打电话。

困困是无业游民,在家啃老,啥也不干,所以闲的很,和她一样。

舒愠有气无力地讲电话:“困困,给我送点避孕药过来,多买点,我报销。”

困困不解:“要那个干啥?你们老头子不是死了,你买了烧给他?”

“不是。”舒愠叹气,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以后避着点那个宋凌誉,他可不是好人,把我睡了。”

反正她终归是要问的,以后要困困帮忙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一直含含糊糊的惹她怀疑,还不如直接说了。

困困攥拳:“禽兽吧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睡后妈?他在哪儿,我找人揍他去。”

“得了吧,他不在我这儿,你也别跟他碰。”舒愠叹气,身上黏腻腻的,格外不舒服,“你快点给我送啊,还是别墅这儿,顺便过来陪陪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她还指望他玩腻了自己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带着外婆出国远离纷扰的。

洗澡的时候,只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吻痕,舒愠就没敢再看,本来还想照镜子看一下自己被他弄成什么样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指定没一块儿好地方。

她衣柜那些衣服不算少,但穿起来麻烦,都是些繁琐的礼裙,舒愠正发愁穿什么好时,困困就在外面敲门。

她喊:“舒愠,我来了。”

舒愠吐了口气:“困困,你快进来。”

困困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看她只穿一条浴袍,困困满脸得意,提着购物袋炫耀:“嘿嘿,猜到你没衣服穿,给你买了。”

“我靠,宝贝你这么贴心啊,亲一口。”

舒愠乐到要原地开花,噘嘴真要亲她。

“别。”困困拿手推她,脸红了大片,“你快穿吧,脖子里都是红的。”

锁骨和胸前更不用说。

她还是个纯情小姑娘,虽然偶尔会看点毛片,但从没实战过,亲眼见了当然害羞。

舒愠就转去浴室穿衣服。

她饿的不行,没吃早饭,这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佣人做了没有。

舒愠抱着困困,一脸委屈:“我快饿死了。”

她眨着眼问:“你上来的时候看到佣人做饭没有?”

“没注意。”困困努嘴,“下去看看,要是没做让她们给你做不就行了。”

也对。

舒愠踩着拖鞋带困困一块儿下去。

刚到楼梯转角,她就探着头问:“阿姨,还有早饭吗?”

“有的,夫人。”佣人替她拉凳子,“少爷走的时候说您病了,没胃口,让我别做您的早餐。”

三明治和牛奶被摆到餐桌上。

“我想着您从过门后就一直是这个时间起,所以自作主张没听少爷的,刚准备好您就下来了。”

舒愠面上带笑:“谢谢阿姨,午饭就不用做啦,我还不想吃。”

佣人离开之后,舒愠收起笑,开启战斗模式:“看到没,宋凌誉就是贱货,还想苛待我,饭都不给我吃。”

“你不知道,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到酒店他不让我吃,把我一桌子菜全撤了,让我喝豆花汤,我舒愠长这么大,虽然落魄过,但也没被人这么苛待过。”

“那个,舒愠啊。”困困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的那条大狗,颤颤巍巍地问,“这什么东西啊,长得跟坨粪一样。”

舒愠跟着看过去。

是只很丑的大型犬,叫不上名字,深棕色,正龇牙咧嘴地盯着她俩,还流口水,身上带着很重的血腥味儿。

舒愠也被它吓到了:“我靠,我不知道啊。”

世界上就属未知的东西最危险。

困困小心翼翼后退:“它不会要吃了咱俩吧?”

“好像是。”本来就站不稳,这下见了它,舒愠直接害怕到腿弯打颤,“谁养的啊我没见过。”

看她俩害怕,小比特更兴奋,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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匐着上前,舔着舒愠的腿,一直哈气。

带着倒刺的舌头划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微的疼,舒愠害怕,只敢睁一只眼,小声喊:“完了它盯上我了,困困你走吧,我要死了。”

等了好一会儿,它却没别的动作,只是舔她脚踝,就连舌头上的倒刺也收起来了,神态转为温顺。

“夫人——”

外头站了几个黑衣男人,面色焦急。

舒愠颤颤巍巍地咬牙:“你们把它弄走。”

“这…”

黑衣男人迟疑了,谁都知道它凶残,只对宋凌誉温顺,此刻却安稳伏在她脚边。

“夫人您别怕,我们想办法。”

“怕什么啊它又不吃人。”舒愠嫌恶心,想把它踹走,又怕被咬,“它舔我啊我服了好恶心,口水粘我脚上了。”

黑衣男人颤颤巍巍地答:“夫人,我们也怕,小比特它吃人。”

比特……?

舒愠直接被吓晕了。

它是比特啊。

舒愠看过新闻,知道比特吃人,吃人怎么不早说,舔她那么久,不会是在标记吧,标记哪天找到她把她撕着吃了。

它有那个能力。

“夫人——夫人——”

舒愠是在一片惊呼中被人群抬着上楼的。

谢医生神出鬼没,没人有他电话,所以只能佣人问宋凌誉。

听佣人汇报完情况后,宋凌誉忍不住哼笑起来:“一条狗就能把她吓晕。”

那他这个狗主人怎么吓不到她。

他不松口:“不给看,病着。”

所以舒愠是自己醒的,没人敢一直忤逆宋凌誉的意思。

谁都知道,那条比特犬凶残无比,逮到人就填肚子,没人能驯服,除了宋凌誉,宋凌誉是从它嘴里跑出来的主人。

她醒了之后,说什么也不在这儿待,要出去住,省得那只比特把她吃了。

她不怕死,但好好地死和被狗吃了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在失去知觉之前要有个全尸。

宋凌誉回来的时候,她正收拾行李。

他问:“去哪。”

狗主人回来了,就在她后面站着。

舒愠没好气:“废话,当然是出去住。”

“敢走我让比特撕了你。”

“留下也是被吃。”

她拎着行李箱要出门。

结果那条狗就守在外头,呲着牙恶狠狠地瞪她。

强闯没用,舒愠试图和他讲道理:“宋凌誉,讲不讲道理——”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不讲。”

“我就要说。”舒愠梗着脖子,要跟他犟,“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不能走。”

男人无动于衷。

“是,咱俩是商量好了你能…我——”

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玩字,舒愠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但你不能剥夺我人身自由吧,我在这儿吃不好住不好还要被那只丑狗吓,胆战心惊的,配合不了你。”

“是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开始缓慢踱步,眸色深沉,身上好像带着冰霜。

那只比特就跟在他身后。

一看见那条狗,舒愠就觉得底气不足:“对…对啊。”

不对。

她又没说谎,没什么好心虚的。

舒愠壮着胆子,诉说自己的不满:“而且不止,你还苛待我。”

“舒愠,怎么还是学不乖。”

男人眼睫微垂,轻易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皮质手套没摘,大掌攀上她的脖颈,挑逗,抚摸,温柔过后便发了狠地掐。

“唔……”

窒息感瞬间回涌,想起昨晚的话,她又觉得害怕。

她干嘛要招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宋凌誉…”

舒愠呢喃他的名字,打算想办法讨好他,让他忘掉这短暂的不快。

“少爷。”

门被敲响,黑衣男人严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后面出事了。”

然后,舒愠就被男人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深深陷在绵软的床垫里。

“舒愠,敢跳楼老子打断你和你外婆的腿。”

丢下一句这个,男人愤愤离开。

跳楼?

傻子才跳楼。

她还没那么想不开,这是二楼,就算他不打她,楼层那么高,她跳下去了腿也要断。

再说了,有门为什么不走。

她脑子是流脓了吗想不开要去跳楼。

舒愠拖着行李箱,开门要离开。

但门被他从外面锁上了,而且——

那只狗还在这儿,口水滴了满地。

舒愠皱眉:“你怎么不跟他走?刚才他恐吓我的时候你不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现在他走了,你留这干什么?看我漂亮啊。”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比特一点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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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趴在地上。

它还挺懒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愠困惑:“你怎么和上午那只不一样,和刚才在门口的也不一样。”

这只不怎么吓人,看着有点呆傻,上午那只还冲她呲牙。

不对,这只刚才好像也冲她呲牙了。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呆。

她分不清,开始想他到底养了几只?

是比特会变脸,还是他养的多?

彼时,后殿。

高处架子上挂的男人不见了,只剩锁链还在荡。

宋凌誉眼睛微眯,神色自若:“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人低头:“刚才,兄弟们发现他不见了我就去找您。”

他没多意外,猜到了。

比特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出去,出去了也不伤人,跑去找她,还把她给吓晕了,后面的人趁乱把人都调去那边,之后救他离开。

“留在这里守值的挨个查,找不到就都弄死。”

“少爷,夫人上午有个朋友来过,离开没多久。”

宋凌誉回到别墅二楼的时候,舒愠正戳比特额头,它不吭声,只睡觉,被她骚扰也不动弹,只会翻她白眼,生气了呲个牙,但不敢有别的动作。

闻到宋凌誉的气味,它才支起身子,屹立在门前。

舒愠疑惑,怎么刚才正困这会儿就起来了,而且还精神抖擞的,像是在害怕。

然后继续骚扰它:“你干嘛?”

比特抬爪,挡在自己前头,不给她碰。

还挺通人性。

舒愠被它逗笑:“干嘛啊你,怎么突然起来,还这么冷淡,跟你那个主人一样爱装。”

她现在一点也不怕它了,它比猪还懒,连抬眼看她那点力气都不舍得用,只会流口水,和上午那只完全不一样。

隔了扇门还没进去,就听女人嘴里嘟囔他爱装的话,宋凌誉推门,看她蹲在地上,上去踹了一脚:“起开,谁让你挡我路。”

被门推着转了地方,又平白无故被他踹了一脚,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也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还想着要讨好他了。

她站起来,怒气冲冲瞪他,攥着拳,之后出其不意抬腿踹他。

“这是我卧室,你讲不讲理,大半夜跑我卧室还说我挡你路,当我死了啊。”

比特看着她,略感震惊。

够种。

宋凌誉蹙起眉,眼皮微抬:“你白天带人来了?”

觉得眼底下刺挠,舒愠抬手挠了下,顺手揪下来一根睫毛:“怎么,朋友也不准我交?”

那模样,一点也不认真。

宋凌誉不爽:“带人跑了,我他妈跟你谈判,你给我认真点。”

她还不够认真吗?

“谁跟你谈判。”舒愠躺回床上,不拿正眼看他,“自己抓不到人跑来污蔑我,还有我朋友,宋凌誉,你怎么天天想着让我替你背锅。”

“人跑了,关了几天都没事,你那个朋友一来就没影了,舒愠,我不该怀疑她不该怀疑你吗?”

男人踱步过来,动作迟缓。

好事到不了她头上,坏事儿一砸一个准。

舒愠气得慌,拿枕头砸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人看不好,出内应了不查你自己的人,跑来质问我,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飞过来的抱枕被男人随便拿胳膊挡下,落到地上,又砸到比特头上,比特汪汪叫了两声,朝她呲牙。

“不查你们查谁,你嫁过来多少天了,那个女人从没来过,她前脚离开,后脚我关的人就丢了,舒愠,你真觉得你干干净净啊。”

“我不干净难道是你干净?”一盆子屎被平白无故扣到自己头上,舒愠当然不背,“用你脚指头想想都该知道咱俩现在福祸相依。”

“人跑了你出事,我能好过到什么地方?我要真想做,会没脑子到让我朋友把他带走吗?”

“我朋友来是因为谁。”舒愠拉开抽屉,抓了几个避孕套往他身上砸,“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有套不用非要射进去,我不吃药怎么办,真怀你的种啊。”

她脑子抽了才会不吃。

这么简单的道理,宋凌誉当然明白,但他就是傻逼,就是想借这个跟她说话,不然她总想着离开。

他伸手要挨她,结果又被踹了一脚。

“滚呐,不信我碰我干什么。”

得,不给碰了。

他就想跟她说话的,结果装过头了。

宋凌誉冷脸,故作深沉:“老子给钱还不能碰了?”

舒愠还是踹他:“没到账就不算。”

看他挨打了,比特又开始叫。

“小比特,咬她。”宋凌誉摸它的头。

小比特立马跳到床上,蓄势待发。

仗势欺人的她见多了,仗狗欺人的她还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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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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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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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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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除非你拉这儿,不然不可能,只要你不嫌恶心,你就可以抱走它们跟它们过去。”

“……”

舒愠穿好衣服,一蹦一跳下楼,像只活泼的兔子。

宋凌誉跟在后头,揪她脖子。

毫无征兆被男人拉回去,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头被磕了一下,瓷实的疼。

她问:“干嘛?”

宋凌誉清嗓,咽掉口水,掰着她的小脸说:“亲我一口再下去。”

舒愠不肯:“滚,你抽烟了,臭死了,我才不亲。”

他就抽了一支,怎么就闻到了。

“一口。”宋凌誉低头,轻轻吻上去,“好了。”

舒愠饿的不行,迫不及待跑下去,找了漱口水漱口才吃饭,发现外婆不在,动作就更大了。

不就贴了那么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在他眼前晃悠吗。

“舒小愠,能不能坐下。”

“我爱动不行?”

闻到她的味道,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一直贴在她脚边轻蹭,没一会儿又被小郁挤开,反正它们俩眼里都只有她。

厨房煮的饺子,外婆跟宋凌誉一块儿包的,一群人动手,就舒愠歇着,吃的也多。

翘着二郎腿,宋凌誉推眼镜,眼神轻浮:“猪一样,喊你动手你不动,吃又吃的比谁都多。”

白他一眼,舒愠继续往嘴里送:“我懒不行?”

雪菜馅儿的,她,格外明显,哪吒一样。

虽然理亏,但宋凌誉还是忍不住笑。

他问:“你s哪吒呢?咱俩小时候一块儿看的那个《哪吒传奇》里的哪吒。”

“你还好意思说?”舒愠疼的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直闭眼,“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她额上红了四五天,显眼的很,宋凌誉心虚,说让她遮一下,她不肯,顶着到处乱晃,说宋凌誉欺负她,要跟大家坐实他的罪名,让他给赔偿,不然不可能了事的。

宋凌誉没办法,偷偷摸摸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红包,结果她拿了钱不认账,说无名无姓就是她自己的,让宋凌誉当着外人的面给她。

所以宋凌誉就亲自下厨给她做兔头,又包了个大红包才算了事。

小媳妇儿爱钱,能有什么办法,给呗,反正他有。

年过的快,北郑那边李诞选好地段了,要搞装修,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舒愠有时间去帮他。

趁宋凌誉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

神气地收嘴,小宋低头去吃他给的冻干。

舒愠补充:“它懒的要命。”

但小宋不气,反而伸舌头跟她撒娇。

李诞忍不住感慨:“你这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看它被自己养的肥嘟嘟的,自豪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溜出来,“我养大的,当然跟我亲。”

刚坐上车要回公寓,就接到宋凌誉打来的电话。

他问:“舒小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开。”

舒愠答:“我上班啊,你去公司上班不也没告诉我。”

“歪理,我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早上在睡觉,哪有空看你。”

“……”

宋凌誉轻啧,在舒愠耳边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要走总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闭上眼睛,舒愠吸鼻子,骄矜起来:“不想说,我凭什么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宋凌誉又开始提旧事:“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小时候七次,去年一次,八次了舒小愠,我都记着呢。”

舒愠耍赖:“算你记性好,反正我不记得。”

“舒小愠!”

“不好意思啊小郁哥哥,那是之前,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人提醒说:“舒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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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了,你想想这个。”

女孩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还年轻,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结婚就找别人啊。”

之后就掐断电话。

三十一怎么了,继续等去吧。

北郑的冬多严寒,尽管舒愠从进门起就开了暖气,还是冷到不行,被窝凉了一夜。

少了宋凌誉那个火炉子的缘故。

要不是小宋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她估计一晚上睡不着。

然后,舒愠发现小宋好像拉肚子了,去宠物医院看,医生说是着凉,冷着肚子了。

舒愠忍不住想,她脚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账的时候,拿错了卡,刷成宋凌誉给她的了,消费短信弹到男人手机上,男人立马打电话过来。

“小郁还是小宋?昨天还好好的。”

舒愠支支吾吾地答:“小宋,我晚上睡觉脚凉,被窝暖不热,它拿肚皮给我暖,然后就拉肚子了。”

说话就说话,磕巴什么,停顿什么。

宋凌誉低笑询问:“磕巴什么,不是不怕我?”

她哪里怕了?

舒愠蹲在地上,轻轻摸小宋的头:“我那是不好意思小宋,怎么就成怕你了,别什么事儿都往你自己身上扯。”

门被敲响,宋凌誉还有事要做,含笑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俩孩子,特别是咱们小郁,女孩子要多关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

嘁。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就他记得关心它们一样。

李诞定的门面在主街,人流量大,招牌刚挂上去就有人来问,可惜店面没装修好,才刚开工,至少也要俩月才能结束。

预存着客人信息和电话,她俩每天也有干劲儿。

李诞总拿不定主意,找不出具体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才合适,舒愠就说不能过分喜庆,视觉上会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所以就主温馨,副喜庆。

灯饰是舒愠一个人选的,偏暖调,也有冷光,风格是现代化。

晚上离店之后,在附近吃过晚饭,舒愠拦了辆出租回去。

上车不到两分钟,小郁就蹭她裤腿,甚至直接跳到她身上,不是取暖,不是要吃的,而是警惕。

它闻到血味了,所以立着耳朵,小宋也是,一直认真地环视。

它俩的反常,舒愠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看向司机。

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嘴边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舒愠虽然坐在后排,但也觉得烟熏火燎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烟灰缸里烟头没满,寥寥几根,从她上车才开始,看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舒愠正分析情况,司机忽然开口:“不好意思,烟瘾大,受不了的话就戴个口罩,你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

就这情况,他给了她也不敢戴,为了防止有什么万一,舒愠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然后思索怎么给小郁和小宋也戴一个。

“小狗也戴上吧。”等红灯的间隙,司机不由分说拿出两个口罩给舒愠,回头口型说,“报警,后备箱有东西。”

也是那会儿,舒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肤色很深,脸上有条疤,满脸油光,鼻头上有颗大痣,眼睛很亮,布满了沧桑的红血丝。

他朝舒愠点头,示意舒愠可以按他说的做,不敢有太大动作,像是被威胁了。

“谢谢啊。”舒愠伸手接过口罩,给小宋嗅了嗅,小宋没反应她才随便给它俩遮上。

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些事,所以特别害怕,也谨慎,怕男人是骗她,要拉他下水,所以一直在犹豫。

舒愠给它们戴的口罩遮不住什么。

“汪汪。”

小宋伸舌,给了她自信,所以编辑短信报警,还给李诞发了信息。

警察拦截车辆的时候,距离她报警不到五分钟。

这台车一直在警察监管范围内,就算她不报,也会被拦。

司机那么做,就是为了让她撇清关系。

她们俩谁也不是坏人,一个手机坏了发现这车有问题要把车开去警局,一个没防备拦车想回家。

到警局后,男人摘掉帽子,舒愠总觉得他眼熟,但又看不出是谁,满腹疑惑。

不过配合警察调查要紧,所以就没多心,一直在回答问题。

调查发现,那台车后备箱里放了一半的躯体,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车被抛到深山老林,男人是个探险者,路过正好看到,想报警又没办法通讯,看车钥匙在所以直接凭着记忆从山里开出来了。

至于舒愠,一个想早点回家休息的路人甲,被迫在警局待了一夜,还被当成嫌疑人调查。

半夜的时候,宋凌誉打来电话,问她情况。

舒愠不解:“你怎么知道了?”

宋凌誉说:“警察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查你通讯了,第一个是我,问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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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舒愠叹气,“我好困呐,不能回去,早知道在商场逛一会儿再拦车了。”

“自认倒霉吧。”他也叹气,“怕不怕。”

深吸一口气,舒愠蹲下去摸小郁的头:“不怕。”

“真不怕?”

“开始怕了一下,小宋出声就不怕了。”

“嗯,饿不饿。”

“渴。”

“渴就自己买水。”

“……”

“你问了跟不问有什么区别。”

掐断电话,舒愠气呼呼咒骂他是小气鬼。

“喝水。”

眼前腾空多出一瓶竹叶水,男人在她边上坐下。

“跟你道歉。我以为不会牵连到你。”

“没事儿。”舒愠把水接到手里,低头拧瓶盖,“我自己拦的车,和你没关系。”

小宋凑上去抱瓶子,也渴了,想喝,舒愠干脆去要了俩个杯,让它和小郁都喝。

身边男人忽然开口:“我是延桓,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刚才她俩审讯室不在一个地方,舒愠不知道他名字,一直说那个司机那个司机,现在他自报家门,而且还是旧识。

“啊?”舒愠惊了一下,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延…延桓?”

一点也不像。

不过她好像本来也不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在宋宅的时候整天带着墨镜,跟那群保镖一样,一张脸只能看个轮廓。

男人点头,皱眉肯定:“延桓,夫人,我是延桓。”

“我母亲去世了,家里就我自己,所以出来追寻自由。”

说到这儿,延桓顿了一下,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夫人,上次是我告诉少爷你不在了的,我记得你说向往自己,不想被拘束,所以擅自告诉少爷一个假的消息,说你真的离世了。”

怪不得,怪不得宋凌誉那时候说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她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原来延桓没告诉他自己让他带给宋凌誉的话。

“谢谢。”舒愠微微笑了下,“但是自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上班也是拘束,在宋宅也是拘束,好像生活一直都是不自由的。”

“夫人,有所失就一定会有所得。”一口气喝掉整瓶水,延桓低头,“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很自由,想去什么地方就会立刻出发,但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被骂神经病。”

“我想,真正能理解我的人很少,我自己算一个。”

一早,舒愠刚跟李诞说自个儿要回去补觉,到家时就看到宋凌誉那张欠嗖嗖的脸,他正环胸看自己。

一见是他,小宋很快凑过去,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舒愠不悦地呼气,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李诞出卖我。”

“你管他是不是出卖你。”把她拉进怀里,一颗心跳个不停,“真不怕假不怕?”

那么危险的情况,要是司机不怀好意,她该怎么解决。

舒愠没挣扎,垂手任他抱着,解释说:“真不怕,司机是延桓。”

男人趴在她肩上叹息,一直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舒愠要睡着。

大掌无征兆攀到她脖颈上,带着源源不断的热意和颤抖,她忽然听到他说:“我怕。”

分外柔情。

有他在,她怕什么?

没什么好怕的。

舒愠垫脚,凑到他耳边,轻轻开口:“小郁哥哥,放心吧,有你在,我还死不了,还有谁不知道,你宋凌誉的底线是我舒愠。”

他做的那些,不是没人知道。

一进屋,舒愠就面红耳赤的开始乱倒腾。

她怎么自己亲宋凌誉了,怎么自己忍不住主动,所以脸红的要往下滴血。

“跑什么?”

宋凌誉跟在后头,脸上挂满笑意。

亲了就跑,又不认账。

舒愠答的支支吾吾,脚乱往厨房走:“我…我…我困不行啊。”

“困了去厨房?”宋凌誉被她逗笑,倚在门前好整以暇看她要不好意思到什么时候去,“害羞了就是害羞了,直说不就行,这样的人我还第一次见。”

怎么比他还爱装。

“你管我。”舒愠回头,咬牙瞪他,“我哪是害羞,是你勾引我,谁让你勾引我。”

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心思又被他戳穿,舒愠觉得自己脸没地方搁,气急败坏,随便握了支筷子就要往他身上丢。

“行,我勾引你。”宋凌誉接了筷子放回原位,把她扛到肩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给你暖床,让你睡觉,脱光了勾引你。”

“你你…你!”

舒愠被他的不要脸搞的说不出话,噎了半晌只憋出这几个字,俩孩子跟在后头,他说的这么直白,她究竟还要不要脸了。

“我什么?想跟我做了?”

“我什么,想跟我做了?”

宋凌誉越说,嘴上越没有把门的,小宋跟在后头,好像在笑,所以舒愠埋头,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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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的很低,几乎贴在他背上。

“谁跟你做!”

隔着他身上那件宽松版大衣,舒愠狠狠掐了他一把,但也是无济于事的疼。

“当然是舒小愠啊。”宋凌誉故意逗她,“你刚不是挑逗我吗?你把亲我硬了,咱俩就地来一炮。”

舒愠一口拒绝:“不可能,我要困死了。”

宋凌誉跟着拒绝:“不可能,那我要硬死了。”

“你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竟然学她说话。

舒愠低下头,抿唇觉得羞赧:“宋凌誉,你你你——你别强迫我。”

“行啊。”宋凌誉把人丢到床上,缓慢解她衣服,“给你暖床。”

嘴上答应,动作又不实诚。

舒愠别开眼,愤愤咬着指头:“你——你干嘛。”

宋凌誉说:“脱你衣服。”

刚刚明明答应了的。

舒愠拉拉着脸,闭上眼睛不满地哼哧:“骗子。”

“你睡觉不脱衣服?”宋凌誉笑,倾身抱着她往里躺,“脱好了,睡觉,让你省心你还不愿意。”

只是帮她脱衣服?

舒愠悄悄睁开一只眼,就见男人守在床边,下面支起帐篷,正脱衣服。

不还是骗她。

舒愠又把眼闭上。

之后,床边下陷,男人躺上去,没有别的动作。

隔了会儿,舒愠又睁眼,才刚看清天花板的颜色,眼前就被什么东西遮挡住。

是宋凌誉的手。

男人略带无奈地说:“睡觉,别不老实。”

舒愠哦了声,拉过被子侧身一躺,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是舒服了,男人那边什么都没有,被子都被她卷到身上,只给他留了个小角。

“冻死我。”宋凌誉侧身贴过去,揽着她的腰,委屈巴巴地嘟囔,“没被子了,舒小愠,你要谋杀亲夫啊。”

舒愠侧头,鼓着腮,气囊囊地说:“谁跟你是一家。”

那场景,那模样,分明就是小媳妇儿和老公吵了架,耍小脾气时的样子。

宋凌誉摸她额上的头发,把它们归到一边,露出她那张小巧的脸,轻轻吻了下,又退回去。

他说:“都跟我躺一张床了,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舒愠不答,闭眼睡觉。

身后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像个火炉子一样,足够温暖。

忽然,她听到男人说:“舒小愠,你疼疼我,降降身份从了我吧。”

舒愠虽然听到了,但还是闭着眼装睡。

男人轻笑:“小样儿,不说话当你同意了。”

“哦。”舒愠低低哦了一声,没睁眼。

没拒绝。

在公司接到警察的电话,宋凌誉连夜赶到北郑,问了李诞她的住址,同样一夜没休息。

尽管天光大亮,俩人睡的都熟。

两点钟,舒愠醒的时候,边上已经没人了,浴室也没水声,不知道宋凌誉去了什么地方。

深吸一口气,伸个懒腰,舒愠下床,刚到卧室门口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儿。

宋凌誉在做饭。

不过,他做的能吃吗?

洗了把脸,舒愠踩着拖鞋转去厨房,就见男人精壮的身上除了内裤,只穿了一条围裙,在橱柜前头劳作。

三十一了还这么骚,穿的这么放荡。

“中年闷骚男人。”

舒愠觉得这个说法很符合他现在的形象。

她轻咳,踱步走过去,就见他拿砂锅煲了汤,还在做兔头。

舒愠皱眉:“你做的能吃吗?”

之前吃的都是厨房做的,现在吃他做的会不会不习惯?

“怎么不能?”宋凌誉回头,把她推出厨房,之后才说,“你都吃那么多次了,还来质疑我。”

她吃了很多次?

之前不都是厨房佣人做的?

舒愠觉得困惑:“我哪儿吃过,你不就包过饺子,饺子我也会包啊,这个你会吗?”

合着她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细想。

想到这儿,宋凌誉忍不住叹气:“之前吃的也是我做的,你自己想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吃过没。”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他说的那个道理,他不在的时候,她还真没吃过。

“真把我当宋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儿了?舒小愠,你别忘了,咱俩一块儿长大的,你小时候就爱吃我做的,吃完还说我偷学别人手艺。”

长大了也还是没变。

怎么只记这些?

难道她小时候不可爱吗?

她可是看过照片的。

舒愠环胸,气哼哼问他:“你能不能别记这么清楚?”

不记怎么行。

那段时间,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珍惜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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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牢记。

尤其是眼前不再稚嫩的小姑娘。

“吃饭了。”

她笑,正好饿了。

“吃完跟我做。”

舒愠立马收起笑。

“变脸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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