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背叛的审判 120109;18120095;t12004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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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烟寻找着掩体开枪往后射击,她默数着子弹剩余的数量,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的人。

“她躲到后面去了!”

“包抄!你们去左边,剩下的人跟我来!”

四方斋的人通过耳麦交流,田烟反复将耳机塞在耳朵里,传来的都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她完全联系不到朱双翁。

四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爆炸,头顶直升机盘旋的轰鸣声,干扰着她的听觉和判断力,无法分辨周围的脚步,她躲到哪里都是死路。

田烟靠着墙壁,一手握住拿枪的手腕,不断地深呼吸,闭着眼睛祈祷。&8471;o18b&9445;&9426;o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15732;&17597;祉

机关枪爆发出一阵密集的射击声开始扫射,四周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火力对拼的声音。

火花伴随着烟雾从枪口喷射而出,空弹壳连续不断地从机关枪的侧面跳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田烟想要查看声音的来源,刚从拐角探出头,就看到四方斋的人朝她跑来,她下意识开枪,对方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被击穿了腹部,弓着腰半跪倒地。

他按着耳麦似乎是在汇报着什么,田烟跑过去用枪抵住他的头,男人一脸惊恐痛苦的表情仰望着她。

田烟正要取下他耳朵里的东西,机关枪的扫射突然来到她的方向,子弹击穿了男人的身体,田烟被吓到,反应迅速地躲回墙壁后面。

她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连一根手指都不动了,田烟面对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放到了最大。

机关枪的扫射停止,田烟意识到不妙,连忙举枪对准墙壁的拐角,她默念着脚步声,正要开枪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田烟!”

手指及时松开了扳机。

谭孙巡右手抓着轻机枪,他黑色的卫衣染满了尘土,脸上的灰尘和汗液狼狈混合在一起,金色的头发都被削减了光芒,眼中对于屠杀的亢奋还没从他扩散的瞳孔中消失,表情有些吓人。

他气喘吁吁跑过来抓住田烟的胳膊:“你在干什么,老朱找你都快找疯了,一直在无线电里通知你往门口撤离知不知道!”

“我……我耳麦坏了。”

谭孙巡警惕地探头往外看去,又往她的耳朵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地蹙眉。

“你耳朵流血了。”

田烟颤抖的手摸去耳朵,一滩潮湿的液体染在指尖,血液一直在往下流,这时她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耳中传来的刺痛。

大概是被爆炸波及的。

谭孙巡用耳机跟朱双翁汇报着位置,一边握住田烟的手,放在自己的卫衣衣角。

“抓着我,准备跑出去了!再过三分钟军队会重新进行攻击,我们只有这三分钟的机会出去,准备好了吗!”

田烟点头,她脸色苍白,唇瓣干裂紧绷着,乌乱的鸦发贴在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后的应激反应。

“跑!”

田烟拽着他的衣角,跟他一同跑出了厂房的掩体,他在前面用机枪扫射,不分差别地攻击,优秀的侦察力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敌人埋藏的地点,打得他们不敢探出头。

田烟在后面用胳膊挡住脸,回头看到身后趴在厂房外围下面的几个人,她开枪进行射击,子弹击打在水泥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啪哒声。

灰白色的水泥块被剥落飞溅,阻挡着他们的视线。

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再次落到他们的头顶,他们跑在空旷的中心,四周没有任何掩体。

谭孙巡骂了一声脏话,抓住田烟的胳膊将她拽入怀中,用手臂拦住她的脖子,把她脑袋压在自己胸口,朝着距离最近的六号厂房跑去。

威力巨大的微型炸药落在六号厂房上空,炸药释放出的强大能量瞬时撕裂了厂房的屋顶。

内部的挡板被冲击力掀翻、碾碎,像雨点般坠落,每一块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朝向四周飞溅。

等到田烟回过神来,已经被谭孙巡压在了身体下方,挡板从空中砸落,谭孙巡紧紧护着她,自己却被身上的碎片和杂物压住。

灰尘和烟雾四处弥漫,两人咳嗽着,呼吸困难。他声音嘶哑询问着田烟:“有事没。”

田烟痛苦紧皱眉头,荡漾的灰尘覆盖在她的鼻尖和额头,掌心扒着地面往下滑,很快搓出一道指痕。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能起来吗?”

田烟腾出一只手,不断往他身上抚摸,寻找有没有伤口。在高强度刺激荷尔蒙飙升的情况下,人是感知不到自己身上的创伤和疼痛。

“田烟……”

谭孙巡紧闭着眼,蓬松的金发已经被厚重的灰尘压塌,细小的颗粒不断从他的眉眼前往下掉落。

“别出声,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

田烟屏住呼吸,手停在他的腰间,她抬头,看到一双皮鞋正在逐渐朝这边逼近,脑海中警铃大作。

枪已经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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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田烟慌乱地在地上寻找,谭孙巡紧压在她的身上,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严肃警告:“嘘。”

田烟停住动作,心跳僵硬在这一刻,她全身汗毛竖立。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双皮鞋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块巨大的铁皮掩盖着两人,缝隙里露出的呼吸声吹动地面灰尘。

田烟的头发突然被抓住,猛地往外薅扯,她惊恐尖叫,破音的嗓门仿佛在这一刻将所有恐慌和无助都暴露了出来。

“田烟!”

谭孙巡紧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拽不动被杂物压住的机枪,即便他拼命地往上拔也依旧纹丝不动。

那只皮鞋突然将铁板往上踹翻,露出两人的半截身体。

逄经赋脸上喷溅的全是血珠,尤为惊悚。

血液顺着眉骨、鼻梁滑落,汇聚在嘴角,蜿蜒的血水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宛如开裂的沟壑,展现出深不见底的恐怖。

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湿透,防弹衣里面的白色衬衫染红的液体交错、晕染、像是一张巨大撕裂的画布,他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梦魇。

见拽不出田烟,他右手举枪对准谭孙巡的脑门,田烟尖声嘶吼:“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手指迅速地扣在了扳机上摁下去,预期中的枪声并未响起,只传来一个无力的“咔”声。

没有子弹。

逄经赋脸上浮起一道怪异的笑,扯着嘴角凝固的鲜血。

田烟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见他握住枪身,迅速地转动手中的枪,举起枪柄朝着谭孙巡的脑袋用力砸去!

“不!不不不啊!”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接二连三,田烟被拉出半截身子,能感受到身体上方传来他击打时的重量,谭孙巡的身体不断往下栽,头骨与坚硬的金属外壳碰撞,任由这连绵不绝的打击将其击倒,直至彻底失去反抗。

撞击声伴随着田烟痛哭流涕的嘶吼,她越是叫得越凄惨,逄经赋便越是砸得卖力。

眼神中决绝愤怒失去理智,每一次挥舞,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连同她的那份背叛,一起回馈在他的身上。

“我求求你了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

田烟抱住了他的腿,卑微匍匐在地上,这一刻完全失去了往日傲气。

“我跟你走!求你了停手,别打了,别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啊……”

田烟痛哭身体颤抖得几乎无法自持,眼泪鼻涕不断地往下滑落,所有的矜持都荡然无存,双臂用力紧抱着他的大腿哀泣:“求求你啊!求你了!逄经赋!”

直到血液喷溅在逄经赋的眼角,他才缓缓下垂着视线扫过她的脸。

眼神如同两块破碎的黑曜石,映照出阴冷的光芒,站在黄泉之间阎王,带着审判的权重,审视着每一个灵魂的罪行,没有半点情感的徘徊。

他动作僵硬而缓慢。恐惧感油然而生。

田烟整个人被他极为诡异凶残的目光锁定,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冷冽如冰刀的目光,抽筋剥皮,片片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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