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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野地情史作者:檀二爷

第4节

于凡咬着嘴唇不吱声了,他没办法反驳,他们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八年,睡了六年,顾卿对于自己的想法拿捏得十分精准,每次开口都能把自己要说的话硬生生的顶回去。

“你放心,没人会知道咱两是一对儿,过来。”他就不信小白脸这些年不想?

上海男人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气氛瞬间变得很尴尬。

顾卿突然起身一把抓过了对面的人,把对方按到在床上,发疯了一样的扒着于凡的衬衫,仿佛这个人身上隐藏了自己逝去的青春一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人生中最宝贵最有活力的几年都“奉献”给于凡了。

他躲避着顾卿的野蛮进攻,可却没办法用拳头对付此人,因为他理亏。

“不乐意你打我啊不想让老子cao,就给我像个男人。”顾卿吼着,死命的撕扯于凡的衣领,扣子四处溅落,就连裤腰带也被蛮横粗野的扯开了。

于凡猛的摇头,哽咽着说:“别逼我不要逼我。”

“第一次就是我强x你的,我就是流氓,可惜你就落在流氓手里了,刚好你离婚,我没结婚,咱两正合适靠,张大了腿,让老子进去!”北京男人把他的裤子拽下一半,捏着老二往缝之间猛的挤入,可那里根本就不让自己进去,一直把他的往外推。

小白脸疼得冷汗直冒,而身上的人好不了几分,这仿佛就是彼此折磨,僵持了很久之后顾卿才略微觉得接纳自己的地方松软起来,于是就开始使劲的挺腰,企图直入主题,虽然狭缝周围略微湿润,可还是不能将他的整根吞入,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郁闷,但好歹也有半截在于凡的里面,想想就让他血脉贲张,连攻入的家伙都跟着硬了起来。

于凡吃力的跟着顾卿在柔软的床上颤动,每动一下他就发出难过的“嗯嗯”声,为了缓解身体上的不适,他只能抓着枕头,吸着对方的部位不时传来撕裂的痛感,但身体摩擦热度却让他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没办法把那些从记忆中抹煞,他大口呼吸,喉咙发干,但顾卿就是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稍作喘息又重新开始,就这样疯狂的做到了深夜

☆、珍惜

清晨,于凡让一阵热烈的吻弄醒了,他迷糊的睁开眼,看到了浅笑盈盈的顾青,对方正搂着他的肩膀,凝望着自己。

“再睡会儿吧?哦,你的眼镜摔碎了,今天我带你去重新配一个。”他轻轻抚弄上海男人的下巴,对方依旧胡须稀疏,不像他似的,几天不刮胡子就成扎须大汉了。

于凡想起床,可是稍微一动便腰酸背痛,尤其是大腿内侧就和转了筋似的,并都并不拢。

看到小白脸被折腾得如此凄惨,北京男人也有点儿自责,他翻身下床,披上睡衣说道:“你好好躺着,我买早饭去。”

“能不能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他有气无力的问,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整晚都没完没了的做,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体力还这么好?

“成,用我大哥大打。”他把板砖送到于凡手边,这才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于凡挣扎着靠在床边,播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和母亲交代了一下,今天刚好他休息,说要晚上才回去。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北京男人也梳洗完毕换上了白色夹克和卡其色裤子,正要出门。

“帮我买点儿药。”他苦着脸说,让被角擦到的花心有些刺痛,由于某人的过度疼爱,已经光荣的负伤出血了。

“好,你躺着别动,我去。”顾卿赶忙拿上钱包出了房间,匆忙下楼去了。

于凡重新躺到了枕头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躲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这大概就是命吧。

不一会儿,北京男人就小跑着回来了,他把从kfc买来的早饭放在茶几上,又倒了杯水给于凡,递过了药膏和消炎药:“吃完饭再吃药,先吃两片,等洗完澡再擦药膏。”

他没吭声,就撑着筛糠一样的身子坐起身,艰难的挪进了卫生间。不洗澡,不彻底清理里面是不行的,他扶着浴室的墙壁,打开花洒冲洗起来,热水让全身立马就舒畅了,疲劳也去了一半。

顾卿打开窗户,点了支烟,昨晚的忙碌换来的却是他一天的好心情,很久没这么痛快了,只是他索取无度让于凡受了伤,下次一定要轻一点儿。

等于凡慢慢的吃完早饭,上了药,稍作休息之后,顾青就开车载着对方出了饭店,去往繁华的淮海路。

顾卿先把于凡拽进了第一百货商场,先给此人买了三件笔挺的衬衫,作为昨晚被撕坏那件的赔偿,现在于凡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明显肥大一号,咣咣当当的。

然后又配了个最时髦的金丝边眼镜,当然都是顾某抢着付的钱。

逛累了,他们便来到和平饭店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吃点心,俨然就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

望着窗外的街景,于凡不禁赞叹:“很久没这么享受生活了。”以前他还在厂子里工作的时候,偶尔还会带着老婆孩子到外面去下馆子,但自从下岗之后他就不敢乱花一分钱了。

女儿对此很有意见,这么大的小姑娘正是和人攀比的阶段,同学都穿耐克,阿迪达斯,而他只能带着闺女去逛七浦路批发市场,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的,他又何尝不想给小玲最好的生活条件呢?

顾卿望着他有些疲惫的面庞,柔声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尽力。”

上海男人放下咖啡杯,扶正了眼镜,淡淡的笑了:“谢谢,我现在还好,日子虽然紧,总算有份稳定的收入,等小玲上了大学我就能松口气了。”

顾卿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好勉强,只得把话题转到了其他方面:“酒店收入虽然不低,你也不能一辈子干这个吧?要不这样得了,你帮我在上海跑跑业务,找找货源,我给你提成,你以前不是纺织口的么,认识的人一定比我多。”

于凡思忖了很久才谨慎的答道:“这我只能尽力,我不敢保证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先帮你跑跑,要是不行就算了。”对做业务,他没信心,自己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但当了服务员之后似乎在人际交往上有所提高,可业务人员怎么也应该是顾卿这种直爽,热情的性格吧,他行么?

北京男人点点头:“行,这几年紧俏是男女老少穿的毛衣,女士披肩,哦,如果有好的箱包货源也看看,弄报价单过来,谈成一笔给你百分之一提成,我也省得来回跑,别嫌少,我每次进货都是成千上万的订单,一发就是整包。”

“其实上海有不少厂子接外贸毛衣的单子,刚下岗的时候我还批发过在夜市上卖过一阵呢……不过,我不会说,都没几个人来买,把手里的货卖了我就没在折腾了。”他颇为不好意思,自己的人生也是那时开始急转直下步入了低谷。

顾卿不禁为他惋惜:“你应该坚持做一年,一年以后绝对有进步,我也是从练地摊开始的,后来在批发市场租摊位,然后就开了公司,都是这样慢慢干起来的,现在市场还好,逮准了机会还是有希望能发达的,别放弃,对自己有点儿信心,你书读的比我多,只会比我做的更好。”

于凡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苦笑着说:“要我做做账,写写画画还好,和人打交道是门学问,我做不来。”

“服务员你都干了,还有什么干不来的,做业务不丢人,都是革命工作么!”他笑笑,偶尔拿以前的口吻说话也蛮有意思的。

“我会尽力的。”他怎么会不清楚,这是顾卿在给自己找机会赚钱,可是他能接受人家的“施舍”么?但既然答应了对方,他就得抽时间去跑跑。

“有事儿和我联系,你呼号给我。”顾卿拿出电话本,把于凡的寻呼号码认真的记好,然后便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习惯性的双手递上。

他挠挠鼻子:“我知道这玩意儿忒sb,可它方便,回头我也给你印几盒,拿去忽悠人挺管用,就给你安个北京办事处业务经理的头衔吧。”他打算每个月给于凡100块电话补助,如果对方愿意真的跟着他干再加200的伙食补助,这样至少基本生活不成问题,其实只要稍微认真的跑跑,业务提成都很可观的,绝对超过普通的工薪阶层,因为公司每次进货总数都不少,好的货要屯着找准时机抬价出手,尤其是那种外贸订单剩下的库存,他可是在上面赚过不少呢。

这天下午,于凡干脆就带着顾卿去了一下以前有过业务关系的服装厂,这家国企效益不佳,勉强维持,一听北京男人是做外贸生意的立刻笑脸相迎,把所有的样品都折腾出来给他们看。

在味道不佳霉迹斑斑的仓库里眩么了好久,顾卿才挑出了三款毛衣和一款围巾,他皱着眉头和场长说:“不瞒您说,款式也太过时了,就这几种还过得去,您没琢磨琢磨现在的流行趋势,照杂志抄袭抄袭也成啊。”

厂长面露难色,给两人泡了茶,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也有难处,您也看到了,设备老化,工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设计倒是有两个可都快退休了,审美是差一些,不过您要的货我们可以最低价,以后要可以再生产的。”库存积压的货,能卖出去就是为厂里解决困难了。

顾卿点了支烟说道:“要不这样,我找人出设计图,你们来生产,等样品出来我们再定价,产品用料还是不错的,老外都比较挑剔,货真价实才肯买单。最近我已经把生意做到欧洲去了,只要货好不发愁销路。”

“哦,好,我们尽量按照要求去做。”厂长满脸堆笑,连忙把价格在计算器上打给了对方。

顾卿看看觉得还算靠谱,但他提了个要求:“我下周才来提货,您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我订的货都拿出去过过风,整理整理,一股霉味没人乐意买。要不然我可不给货款,这个咱们在合同里写明了。”

于凡坐在一边认真的听着,还把重要的细节记在了小本子上,虽然对于业务员的工作没有信心,但总要耐心的学习,这几天就跟着顾卿多跑跑吧。

☆、20·营长

在回家的路上,顾卿喋喋不休的给于凡讲了很多他做生意时候发生的事儿,从副食店辞职,练地摊,到去俄罗斯淘金。

于凡听得很认真,他觉得顾卿这些年也真不容易,比起呆在温室里做工人的他虽然更辛苦,四处奔波劳碌,但收获也颇丰,如今他下岗,而人家却已经腰缠万贯了。

“我觉得命运其实挺公平的,谁付出的多,总会得到的多,在圣彼得堡睡大街的日子没白过,最后还是你赢了。”于凡靠在副驾驶座上颇有感触的说道,现在的社会和十几年前截然不同,干什么都先谈钱,仿佛钱已经成为了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似的,没钱寸步难行啊。

北京男人边开车边说:“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运气好,赶上机会了,做生意就得抓住时机,一旦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得有魄力和冒险精神,心脏不好受不了,和赌钱挺像的。”

“我连搓麻将都不会,更别谈赌博了。”于凡尴尬的说。

顾卿望着他的侧脸,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今天这单生意谈好了,我给你提成,说好的百分之一。”

“可我什么都没做。”小白脸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带对方来了服装厂而已,一直都是顾卿在和厂长聊,他只是做了个简单介绍而已。

“错,是你带我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我自己可摸不到这儿,而且他们的积压货不少,价格又低,虽然款式过时了,不过在某些地方还是有销路的。”他说完就打开车里的音响,塞进了一盘磁带,里面传出邓丽君甜美柔情的歌声:

一阵阵绵绵细雨,带来多少凄凉意,我曾问过丝丝小雨,是否带来你的消息问你,问你,再问你,几时回到我的怀里。

他跟着磁带唱了起来,时不时还扭过头看看身边的人,虽然他们昨晚一起睡了,可并不能代表于凡和自己重归于好了,他知道此人虽然表面上顺从软弱,但骨子里却是个很要强,很爱面子的人。

小白脸的耳根发热,只好往右边靠了靠,但《丝丝小雨》这首歌也是他最喜欢的,只不过每当听这歌的时候他幻想中的画面没有哀伤的女主角,而是两个男人在雨中相逢的场面。

“你唱歌还是那么好听。”于凡不禁称赞北京男人,顾卿在宣传队曾有“金嗓子”的绰号,原本这家伙是有机会调到县里文工团的,但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对方却放弃了,为此他还和顾卿在当年吵了一架。

不过这就是命吧,没去文工团的顾卿成了大老板,而削尖了脑袋回城的自己则成了下岗工人,这简直就是黑色幽默,令人发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我的业余爱好就是唱歌,现在也就剩下这一个爱好了,呵呵,拿弹弓打松鼠的年龄一去不复返啰。”虽然他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了,但和于凡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回到了在农场的日子,自己仿佛都年轻了一般。

小白脸也微微一笑:“现在恐怕后山没有松鼠了。”

“我想也是,等有时间咱们回去看看,那条小河,宿舍前面的小操场,还有后山的小屋。”他可是很怀念那个小木屋的,在那里他和小白脸度过了很多难以忘怀的美妙时光。

于凡扶扶眼镜,低下了头,曾经不知多少次他在那里一次次的陷入了顾卿火一般的热情当中,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是如此的微妙,既是朋友又是“恋人”,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同性之间也可以谈情说爱,甚至是谈婚论嫁的。但在中国还得偷偷摸摸的当地下工作者,同性恋者只能在特定的区域小范围活动。

“小屋肯定不在了。”他低声说道。

顾卿望着前方的路,带着笑意说:“没了咱们可以再盖一个,不过,再盖的话就不是小木屋,是别墅了。”他觉得这想法不错,或许可以考虑在景洪搞旅游度假,现在国内刚刚兴起旅游,这个市场也蛮不错么。

“盖别墅,亏你想得出来,盖了让谁住?”在他印象里,农场附近都是橡胶林和荒山,根本就是个蛮荒之地。

“旅游的人,还有老外,现在有钱人多了,一到假期就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旅游,我们北京的都是去北戴河,秦皇岛,你们上海应该都奔了杭州和苏州吧?”但于凡对旅游这件事似乎没经验,一脸漠然的望着他。

“自从回城后,我连上海都没出过,最远就去过崇明岛和嘉兴。”他苦巴巴的说,这大概也是很多同龄人的境遇。

北京男人傻乐着:“其实我也没专程去旅游过,但可以借着出差的机会逛逛。”

“你出过国,见过世面,不像我们,只会蹲在井底望天,还总认为天只有这么大呢。”他说完就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他偶尔还会看看,幻想一下未来的生活,而现在他却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睁眼就是上班,闭眼则想着赚钱,自从下岗之后精神衰弱和失眠也殷勤的陪伴着自己,时不时就会跑出来作祟,让他几乎每天都顶着熊猫眼上班去。

下午两人在七浦路逛了一圈,然后才驱车往淮海路赶,于凡说要早点回家陪孩子,在加油站给汽车加油的时候,两人坐在车里正愉快的闲聊,忽然看到旁边一辆红旗轿车里走下来位着蓝色衬衫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对方摘下墨镜的时候,顾卿和于凡都惊呆了,此人不正是当年七营的营长刘永强么?

刘永强刚下车,驾驶位上的司机就追了过来,低声说:“局长,您稍微等会,得车加点油,我给您买瓶水去?”

“嗯,别耽误了晚上的饭局。”刘永强觉得天气有些热,上海这地方让自己不适应,要不是开会他还懒得来呢,哪儿也没有北京呆着舒服。

司机跑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就马不停蹄的返回加油站,把饮料交到了刘局长手里。

刘永强打开饮料,喝了几口,这才发现对面的桑塔纳里有人在打量自己,便不屑的投去厌烦的目光,但视线相交的时候他也大吃一惊,车里坐着的两个男人不是顾卿和于凡么?他们居然还在一起,这让他很惊讶!

☆、嫉妒

刘永强心情不佳,他很看不惯顾卿这人,现在依旧还是讨厌。而且这么多年了,于凡和对方依然没断,他都离婚一次,换了几个情妇了,怎么两人还不腻味呢,这不合情理,莫非两男的除了上床还能称兄道弟的相处一辈子么?

于是他笑笑,来到顾卿的车前,笑眯眯的敲敲车窗玻璃。

顾卿只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假客气的说:“刘营长,多年不见,您变化不大么。”其实他很讨厌此人,但人家现在应该混成高干了,怎么也得让面子上过得去的,这是生意人的职业素养。

刘永强耍官腔:“还好,你们怎么样?”他的眼睛瞟了一眼于凡,这小子慢吞吞的从车里出来,走到了自己跟前。

“凑合混呗,您呢,一定是高升了?”一般的领导还做不得红旗,至少得是个局级,所以这位已经是局长了。

“呵呵,和以前一样,还是为人民服务么。”他觉得小白脸虽然没有以前年轻了,但依然漂亮,现在很多人都开始玩儿男人了,他也有兴趣,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呵呵,从前没得手的东西,现在再弄过来玩玩儿也不晚哦。

“刘营长。”于凡不情愿的打招呼,这混蛋怎么会在上海出现?听娟子说对方是“京官”,好像在文化部下面的某局级单位做领导,春风得意,过得潇洒自在。

“于凡,你在上海还好吧?”他用温和的口吻问道。

“还好。”他回避着刘永强的目光,这个“凶手”好像在用眼睛在猥亵自己似的,自从十几年前他们有过不愉快的“接触”之后,他就再也不想看到此人了,因为这会让他记起死去的娟子。

顾卿不想和他多废话了,便说道:“刘营长,不,是刘局长,我们赶着去办事,以后有机会再联系。”他客套笑笑,便拉着于凡上了车,自己也不乐意看到这家伙的脸了,此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质。

刘永强目送二人离开,然后就对司机小王说道:“你去找农垦部老张要知青的联络簿给我。”

“行,等回北京的。”小王摸不着头脑,刘局长又琢磨什么呢?

“嗯。”他拿着可乐坐回了轿车内,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次来上海收获颇丰,算是有“艳遇”了,至少是“浪漫重逢”。

他还记得当年在山上偶然偷窥到二人在木屋里交合的场面,于凡尖叫的声音颇为销魂,走出几百米都能听到。就好似被折磨,被蹂躏哭泣的女人一般,但他很喜欢。而且于凡不像姑娘一样的会不好意思,自始至终都十分主动的迎合身后的人,跪在木板床上高叫着摆动臀部的姿态,至今令自己难以忘怀。

即使是对男人从不感兴趣的家伙也会硬起来的,反正当时他是真的硬了!

顾卿开着车驶上主路,就半开玩笑的问:“那混蛋对你有意思吧?”

于凡低头不说话,他不想把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告诉此人,以顾卿的性格是会搞出事情的。

北京男人见他不说话,就换了个话题:“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到我家吃饭吧,浪费钱不好。”他亲自下厨炒几个菜就好,再买两瓶啤酒,他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哦,好,尝尝你的手艺。”顾卿很期待晚饭,不知道小白脸做饭好不好吃,可就算难吃他也得咽下去,谁让他还是对此人如此的着迷呢?

于凡望着车窗外黄昏的景色,忽然柔声问:“这些年你怎么不找其他的男伴,你条件这么好,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顾卿听到这句话原本有几分生气,可还耐着性子说道:“我又不是只想搞屁股……因为你是我的初恋。”

上海男人听到“初恋”二字脑袋就发懵了,他从不知道顾卿是这么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呵呵,其实之前我也搞不清楚,但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初恋,现在的年代初恋是同性已经不稀奇了,而且下乡的时候只有你一心一意的对我好,每次有难的时候都是你帮我,照顾我,就算是老婆也很难做到你这个份儿上,我念你的好儿,特想感激你,可你差点儿没给我这机会。”要不是这次到上海来参加聚会,他肯定还见不到小白脸呢。

于凡听到他一番表白,心脏就“砰砰”的跳着,面色潮红,很想说句好听点儿的话,却不好意思开口。

顾卿看到他害臊的样子,就打趣的说道:“好久没看到你这样了,我头一次亲你的时候也是。”

他难堪的扭过头,低声说:“我们换个话题吧。”

“不行,我在回味往事呢,你别破坏我美妙的初恋记忆,能够不带任何功利心喜欢一个人,珍惜一个人,一辈子果然只有这么一次。咱两把初恋继续发扬光大,携手走向美好的未来吧,正好可以降低出生率,这也算是为祖国做贡献了。”他调侃式的说着。

于凡依然不回答,这让顾卿有些烦躁!

“我已经是第二次和你说了,你好歹也给个答案啊,还是得给你考虑时间?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干脆点儿,这是那么难决定的事儿么?”

上海男人握着双手,很正经的答道:“我们都要奔四的人了,得认真的面对未来,不要再把感情当成儿戏了。”

顾卿瞪着前方的路况,突然间大吼:“我他妈压根儿没把它当儿戏!”

“你这是不成熟的!”于凡也吼了回去。

北京男人虽然恼火,可开着车不能爆发,他又喊道:“就你成熟,就你现实,上海人真他妈矫情。”

于凡暂时不说话了,他怕在路上影响顾卿的情绪,影响人家开车。上海人不是矫情是讲究实际,不像北方人似的随随便便就轻许承诺。

直到停车之前,两人都没再讲一句话。最后,顾卿还是跟着于凡回到了弄堂里的家。

王阿姨开心的招待这位从北京来的客人,而小白脸连衣服都没换就钻进厨房去做晚饭了。

小玲看出父亲不大高兴,就来到低矮的小厨房,试探着问:“爸,您怎么了?”昨晚父亲没回家,说是陪顾叔叔喝酒去了,难道是两人闹矛盾了?

“我没事,这次考试怎么样?”他问女儿,熟练的切着菜,又把排骨腌好。

“还好,我能考上重点中学,您放心吧。”小玲笑笑,她对自己有信心。

于凡温和的笑了,女儿还是蛮让他省心的,虽然他离婚,又没有体面的工作,但至少小玲还是很争气的。

在屋里的顾卿正和王阿姨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的客人了,儿子比较内向,不喜欢和人交往,尤其是离婚之后,几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除了上班,回家,基本就不会出门,更不会和朋友走动。她觉着这样不好,很希望顾卿能多在上海呆段时间,因为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儿子的脸上又重新浮现了笑容。

☆、贴心

一小时后,于凡就端着烧好的菜,进了屋。

顾卿看着四菜一汤,颇为满足,笑嘻嘻的说:“你手艺不错么。”

小玲拿来碗筷插嘴道:“我爸做饭可好吃了,要是开馆子肯定受欢迎啦。”她觉得老爹的手艺比附近的饭馆的厨师还好呢。

王阿姨帮大家盛饭,然后说道:“开始我们确实想开个小馆子来着,可是附近的房租太高了,弄不起,而且怕没经验赔钱。”

“妈,您别说这个。”上海男人沉下了脸,他很不喜欢母亲在外人面前哭穷。

顾卿笑笑:“开饭馆赚的是辛苦钱,光您和于凡盯着会受不了,您年纪大了,应该呆在家里享清福。”

于凡坐了下来,低着头说:“吃饭吧。”

王阿姨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她又惹儿子生气了,可她有的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顾卿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边吃边点头:“好吃……好吃。”

原来小白脸还有这本事呢,时隔多年他才有幸尝到。糖醋排骨色香味俱全,烧素鸡清淡美味,香菇菜心爽口宜人,青椒肉丝爽脆可口,就连豆腐青菜汤都好喝得一塌糊涂,他好幸福。

“好吃就多吃点。”王阿姨看着顾卿狼吞虎咽的样子,发自内心笑了,她还是蛮喜欢北京人的,实诚豪爽,不像本地人总留个小心眼,交往起来比较费心思。

于凡看到他吃饭的样子就回想起在农场的时候了,他们经常坐在一个树墩上捧着铝制饭盒吃饭,分一小口菜,还会每个月改善生活去山上打松鼠,或者下河摸鱼。原来这就是初恋么?他居然也谈过恋爱的!

他抬眼看看对面的顾卿,马上就让此人抓住了视线。

北京男人早就把刚才的“吵架”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现在恢复了好心情,苦恼的却是晚上不能一起睡觉,孤枕难眠他可不喜欢。

吃饭完,随便聊了一会儿,一下子便耗到晚上十点多了。

结果王阿姨忽然说道:“小顾,我其实蛮想让你住下来的,不过我家的环境怕你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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