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宣传队的,有时候也会聊上几句,对方有个男友被分到六营去了,两人一直维持着“秘密”的关系。
“你家里出事了?”他放下竹竿,来到了姑娘身边。
“不要你管……唔~!”郭绫推开他继续大哭,一脸的委屈。
“站树底下万一打雷怎么办,走,跟我抓鱼去。”他抓起她的手就往河边拖,却不想遭到了“袭击”。
郭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他起初有些吃惊,但还是欣然接受了,不时的用手抚摸姑娘的头以示安慰。
当雨停了,天色完全黑了之时,郭绫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和他分手了,他去昆明当兵了。”她这才娓娓道来,自己家没有门路只能继续呆在这个蛮荒的地方等待命运的安排,可男友却飞了。
“分就分了,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他乐着弹了郭绫的脑门儿一下,这丫头比自己还大两岁怎么连这点儿判断力都没有呢?
郭绫擦干眼泪,低声道:“你到是不错,就是太小了。”
“我是不错,哈哈!”他松开怀中的女孩,胸口似有一股热气乱蹿,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郭绫咬着嘴唇苦笑着:“真不害臊。”
“来,陪我抓鱼吧,咱们烤了吃。”他说完就拿起竹竿继续叉鱼,身边的姑娘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而这一切却被恰好路过的娟子看到了,她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宿舍门口,正好撞见了洗完澡的于凡。
“娟子,怎么了?”他看到这丫头撅着嘴,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于凡,你现在有事儿么,没事儿陪我说说话吧?”她低着头使劲揪衬衫的下摆,为什么自己的好姐妹小绫会和顾卿好了,她实在想不通,更不能接受。
“行,咱们去哪儿?”此处十分不方便,会被别人说闲话的,他也不想让娟子受到流言的伤害。
“后山。”她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想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找对象么,她也行。
农场里处对象的男女都会去那儿幽会,以前领导是明令禁止的,但这两年就管得松多了。老知青很多都到了适婚年龄,想拦也拦不住。
☆、夜袭
娟子走在前面,于凡则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二人都有些别扭,来到小路边上的时候恰好碰到顾卿和郭绫也刚从河边抓鱼回来,正蹲在一片伐木之后的空地上烤鱼。
“娟子,过来吃鱼!”郭绫开心的向他们打招呼,经过和顾卿的相处心情豁然开朗,不再纠结那混蛋的事了。
顾卿坐在树墩上,抹了一把汗也对她喊道:“来啊,我们抓了四条鱼呢。”虽然他和于凡的关系不咋地,但看在娟子的面子上就让对方蹭一条得了。
嫉妒的姑娘本想拉着于凡跑开,但又有点儿不甘心,干脆对身后的男孩说道:“不吃白不吃,走。”
于是四个人就围着篝火而坐,边聊天边烤鱼,顾卿带了一点盐巴,撒在鱼肉上面,又配上了傣族人常用的香茅草,味道别提有多勾人了。
郭绫公然和他靠得很近,两人肩膀擦着肩膀,说说笑笑的,丝毫不忌讳男女之间的差异。
于凡和娟子显然适应不了,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和对面大大咧咧的那对儿完全截然相反。
吃完鱼之后,于凡就送娟子回宿舍去了,但郭绫和顾卿还耗在那里不肯走,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了宿舍熄灯的时候,顾卿还没有回来,作为班长的他只得拿着手电筒去后山寻找那个讨厌的京片子。
来到林子里的池塘边时,他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唤”声吓住了,赶紧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只见郭绫正躺在草地上被顾卿卖力的玩弄着,她以为夜深人静没人知道,更加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欲念和青春。
尽管于凡还不至于蠢到以为男女拉拉手就会怀孕的份上,但亲眼见到这种“景色”还是不由得被震惊了。在这个青春和y望被压抑的年代,年轻人都无从找寻宣泄的出口,像郭绫和顾卿这么大胆的作风可谓是先锋派了。万一让农场领导发现,肯定少不了批判扣帽子,那种丢人现眼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他的手电筒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湿漉漉的草地上,一股热流在下半身流窜,汗水顺着脊背和额头滑了下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谁?”顾卿的眼睛被手电晃了一下,马上警觉的抬起了头。
不知为何,于凡扭头就跑,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或许一切都源自男性的嫉妒,当时的他根本弄不明白,拼命的向前跑着,生怕当事人发现自己窥见隐私的事实,因为他还是知道顾卿的脾气,事情戳破之后倒霉的肯定是他本人。
北京小爷连忙从姑娘身上起来,低声道:“你回宿舍,我去追那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他提好裤子,抓起草地上的汗衫,赶紧追了上去。
郭绫连忙整理好衣服,从草地上站起来,中途被打断真扫兴,但情况特殊只能再找别的时间继续了,她没想到对方经验不差,居然之前就已经和寨子里的傣族姑娘有过这种事了。
顾卿像只迅捷的豹子一样在原始森林中跑着,逐渐接近了那个略显单薄的背影,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地,抓住了此人的领口。
“呦喝~是你啊。”北京小爷笑了,他觉得这事儿挺乐呵的,这家伙的表情反到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好像反了吧?
于凡喘息着说道:“你搞流氓活动,道德败坏!”被对方骑在身下,感觉很不自在,要是真干起架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这家伙上个月和几个四川知青在外面打架,可是以一平五,谁也不能不服。
“我流氓,道德败坏,你也好不了哪儿去吧?”他捏了一把于凡胯间竖起的旗杆,坏坏的笑了。
“啊~你……。”小白脸尖声叫了一下,羞得扭了扭腰。
“你也是参与流氓活动的成员之一,于凡同志。”好好的一次逍遥快活的机会被这个讨厌的上海小白脸给搅和了,他心里很郁闷,没有释放的q欲积聚在裤裆内令人烦躁!这种本能的需要弄得他焦躁不安,急于寻求出口喷射积累多日的□。
望着身下之人细嫩堪比大姑娘的皮肤,他猛然想起了见过两只公的矮脚马交尾的情景,男人后面也有个洞的,关键时刻也能凑合着当女人用一下。
这个可怕的念头可害苦了于凡,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顾卿扭过了身,提起胯部,扯下了裤子,他觉得对方在自己屁股上抹了很多黏糊糊的液体(口水),活生生的捅了进去,随即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摧残自己的地方竟然是那里,悲愤的情绪马上就把他击垮了!
“好疼啊~放开我。”于凡又哭又叫的挣扎,但后面的北京小爷却咬着嘴唇憋着一股劲硬要把整个塞入。
“别你妈乱动,小心老子揍你!”他骂骂咧咧的说道,忍住y火在chu女地的入口轻轻摩擦,另一只手还抚上了小白脸软趴趴的男物。
稍有放松的于凡觉得□有奇怪的热度,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此时,攻入者便趁虚而入了。
顾卿忙着□越来越膨胀的“巨矛”,耳边却响起了对方抽噎和s吟之声,他却觉得这调调挺煽情的,不时的抚慰于凡已经渐渐恢复的雄性物件,手心里湿润的感觉让他多了点成就感,这刺激的感受令他越发狂躁的进行了最后的冲刺……
于凡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记得第二次的时候自己就失去了意识,总之醒来的时已躺在床上了,身边坐着的人正是“凶手”。
阳光很刺眼,看来已经是中午了。
“我帮你打了饭。”趁着午休的时候顾卿回到宿舍前来赎罪,还偷偷从寨子里的小姑娘那儿要了点腌菜和一只鸡蛋装到了于凡的饭盒里。
小白脸懒得理他,但想起昨晚的情景又全身发烧,在那种激烈的摧残下他还能射,这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抵赖的。就像这混蛋说的一样,他也是流氓活动的参与成员之一。
“有腌菜和煮鸡蛋,可香了,吃吧?”他打开饭盒展开诱惑,这招百分之百奏效了。
于凡的肚子“咕咕”叫着,不得不扭过了脸,咽了咽口水,光有白米饭的日子实在难熬,他没办法抗拒,接过饭盒,勉强坐起来大口吃着。
顾卿淡淡笑了,自己也没舍得吃上一口,让人后门“出血”的人可是他,流了那么多血补一补也是应该的。
他还打了一水杯的玻璃汤,放到床头,低声道:“慢慢吃,别噎着,吃完了喝点儿汤。”
于凡侧过身不想再看到他的脸,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屁股,比解不出大手还难受,一阵阵的刺痛!
顾卿望着他低头吃饭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主要还是昨晚那激烈的运动让自己心满意足所致,这小子其实挺漂亮的,皮肤摸上去也滑腻粉嫩,绝对不输给任何姑娘。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搞这小子比干女人更爽!!!
☆、初吻
“请大家静一静,这次的红五月歌咏比赛,我们演唱的曲目是《东方红》,记不住歌词的同志可以看一下黑板,下面开始练习了。”于凡在简陋的小礼堂里大声喊道,七营的宣传队成员大部分只有十□岁,自制力都比较差,每次排练都让他费劲巴拉的维持秩序。
而带头捣乱的往往就是顾卿,他老是拉着几个男的使劲儿折腾。
“别吵吵了。”顾卿吼了一嗓子,十几个人立刻静了下来,他立刻把目光望向穿着雪白衬衫的于凡,眼底充满了温情。
这到是让小白脸受不了了,他赶紧扭过头咳嗽了两声:“陈冬,开始伴奏吧。”
坐在椅子上的小伙,点点头,把记在心里的谱子用手风琴拉了出来,音乐能让他逃避一会儿现实,得到暂时的休息。
坐在椅子上的合唱队员们跟着旋律唱了起来: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嘿呦……
站在合唱团员前方的于凡担任指挥,唱完第一遍之后,他认真的说道:“请大家情绪亢奋一些,刚刚午休完好吧,都打起精神来。”
“于队长,我可没吃饱哦,歌咏比赛完了能不能开开荤?”从成都来的知青林小华说道,别看他个儿不大,身子板到是挺结实的,长了个娃娃脸,在七营的四川知青中很有威信。
“这个我可决定不了,要看领导们了。”他何尝不想多吃点儿肉啊,可平常就连菜都见不到几根。
林小华双手一摊,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那老子就没力气唱啦,一会儿回山上砍毛竹啰。”
其他人一听也瞬间没了动力,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完全不服从指挥了。
“歌咏比赛是让大家来促进团结,好好搞生产的,这能提高革命觉悟么。再说大家也能吃饱的,幸福生活还要靠我们来创造,光抱怨没有用。”于凡厌烦了每次和这帮人耍嘴皮子,可还得耐着性子和他们辩论,他得做好宣传队长的工作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就有可能获得参军推荐的资格,顺利的离开这个未开化的鬼地方了。
这时候,又是顾卿站出来为他说话:“让你们唱就唱吧,那么多废话干嘛?”说完还瞟了一眼林小华,这家伙早就惹自己烦了,得找个机会修理修理。
以林小华为首的三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的瞪着北京小爷。
郭绫赶紧笑笑,拉住林小华的袖子:“咱这是排练呢,别剑拔弩张的!”
林小华望了一眼这位大美女,气儿算是消了一半:“嗯,还是郭绫说的话中听,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是首都人民就能对别人发号施令。”
“你说谁呢,孙子!”他叫嚣着扑了过去,一把就将林小华按到了水泥地上,跟着就是两拳。
于凡赶紧冲过去,想拉住二人,可其他三个四川知青已经围了过去对顾卿又踢又踹,北京小爷硬是不撒手死命的攻击身下的林小华。
“别打了,让领导看到会被批的。”他低喊,去拉一个行凶的知青却被人家反给了一拳,正好打在嘴角上。
陈冬也看不过去了,赶紧扑过去帮顾卿,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小白脸抹了把嘴角,钻进拳脚相加的混战圈子,硬是把最先动手的北京小爷拽了出来。
“再打架我全把你们送到领导那去。”他喊了一声,这才让现场的人暂时住手,还是领导的威慑力强大,谁也不想背处分,挨批斗。
虽说打架事件在农场里司空见惯,但蔚然成风肯定是不行的,领导不会看着不管。这些年轻人无处宣泄,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压抑和郁闷的心情。
被打得满身是血的林小华在朋友的搀扶下站起身,他不服气的瞪着另一个山头上的老大,在七营里他们代表了两波势力,不争个高下肯定不行。
顾卿擦了把额头上的血,他预料到这事儿没完呢,肯定得找机会再干一架,就看对方啥时候挑事了。
“郭绫,你带他们去医务室吧,别让领导看到。”于凡叹了口气,他琢磨着万一有领导问下来该怎么撒谎。
“跟我走吧。”郭绫带着伤重的林小华走出了小礼堂,她又转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北京小爷,总觉得这家伙变化太快,以前他还总和林小华一起和于凡抬杠呢,怎么今天反到处处维护那个上海人?
“你流血了?”顾卿觉得把人家卷进来特别不对,而且心里还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是为了啥,就算对姑娘也没那么精心过。
于凡掏出手绢,擦了擦血迹,摇头道:“我没事儿,你也赶紧去医务室吧,别胡闹了。”
“哦,你不去么?”他一迈腿,就感觉后背生疼,刚才那两孙子给自己来的几下也不轻。
“这点轻伤不碍事。”自从被对方搞过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正常对话,他赶紧掉头去擦黑板了,离得这么近连体味都闻得到,这让他有些恐慌,前几天遭到蹂躏的事又从心底浮了上来。
顾卿“嘿嘿”笑着就跟着陈冬走出了房间,他觉得于凡应该是不再记恨上回被搞的事了,而且他还琢磨着继续这种并不光明正大的“游戏”呢。
从橡胶林里下工回来吃过晚饭之后,顾卿就拿着脸盆和毛巾去洗澡了,他最喜欢和当地人一样在河边沐浴。
黄昏的坝子恍如仙境,落日的余辉撒在绿色的水田间像是天上撒下的翡翠一般,而忙碌的人们也到了休憩的时候。傣族的阿爹牵着水牛走在田埂上,漂亮的妹子们坐在竹楼的窗边,用秀眼打量着路过的年轻男子,遇到心仪的就会暗送秋波。
他就是被这些奔放纯朴的女孩吸引的异性之一,很快就接受了这种单纯而原始的行为,既然人家女方都不以为然,他更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况且他也不乐意娶个习惯和语言都不相同的女人当老婆,最起码的交流是必须的。
洗完澡之后,他在寨子里兜了一圈,从一位阿妈手里买了点儿橄榄,便回了宿舍,刚好看到于凡在门前晾衣服,此人总是过分的注意仪表,比姑娘家还爱干净,身上总是飘着股肥皂味儿。
“那个……你洗完衣服跟我去后山。”他话说得如此直白,却不成想遭到了对方的严厉反驳。
“跟你去后山干嘛?”于凡并不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现在屁股已经不疼了,可那惨痛的回忆却是无法忘记的。
“请你吃橄榄,然后咱两聊聊,我有话对你说。”他挠挠头,走进宿舍,害怕听到人家果断的拒绝,要是不乐意,他就硬拽着这家伙去。
小白脸晒好衣服,满腹狐疑的回到屋内,就看到了穿好背心的顾卿,此人还往身上撒了点儿风油精,用完就揣到了裤子口袋里,显然是不想白白的喂大黑蚊子。
准备完毕的顾卿走到门口,回头对于凡说:“走吧,我怕晚了会下雨。”
可他真不想答应,但宿舍里的人明显都盯着他们看,平日里关系紧张的二人怎么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了?
“走吧,别磨蹭了。”北京小爷一把抓过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拽,这回可是骑虎难下了。
两人穿着胶鞋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刚刚下过一场阵雨,四周都湿漉漉的,后山的大树基本都给砍光了,只留下毛竹和低矮的灌木,农场里养猪和牲口需要野菜,他们也得吃竹笋,所以这些植物就侥幸存留了下来。
“有话快说,干嘛走这么远?”夜色已经深了下来,他对晚上的原始森林有些恐惧。
不远处隐约传来喇叭里播放的亢奋歌曲:七亿人民七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提高警惕保卫祖国,我们是攻不破的钢铁长城,高举红旗团结紧,一面劳动一面练兵,只要□一声令下,消灭侵略者勇敢向前冲……
“拿着。”他把橄榄塞到于凡手里,径直往前走,把对方带到了一所茅屋跟前,这是以前猎户过夜住的地方,现在归农场所有了,有时候上山挖野菜的同事们也会在这里休息。
屋子里只有两张破木板床和一套旧桌椅,床上铺着几张草席。
顾卿推开门,点上了蜡烛,这才转过脸笑着说:“下雨也不怕了,晚上不会有人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令他全身发毛。
北京小爷坐到床上,挠挠耳朵:“那天晚上我把你弄流血了……对不起!”他早就想找机会道歉了。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他就羞愤难当,只得咬着牙反驳:“再也不许提那件事,要是敢对别人说我就和你拼命!”
“行,我绝对不说。”说了对自己有啥好处么,这小子太好笑了。
“还有话说吗?”他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对方,真想赶紧跑回宿舍。
顾卿干咳了两声,继续道:“以后咱们就这么着吧,也省得去找女人了,把姑娘肚子搞大可不是好玩的事儿。”每次行事他都十分小心,听说射在里面会让女的怀上孩子,所以他一直在纠结,也不敢随便出手,捅了漏子他就得全全负责,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入赘了。
于凡愣住了,这些话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此人简直就像从万恶的帝国主义领域潜入的间谍,有着截然不同的一套思维,他接受不了,更不能苟同。
看到小白脸惊诧的表情,他反而笑了:“呵呵,干嘛呀,别告诉我你不懂,也没想过,那些手抄本你不是全看过了么?”
“这根本不一样,你就是个流氓!”他给人家扣上了一顶帽子,而自己又是啥?流氓的同伙?
“我就是流氓无产阶级,怎么着,你就没半夜三更的玩过鸡b?这是男人的需要懂么,□把你脑袋都烧坏了,蠢蛋!”他骂着,倒在了木板床上,望着茅草屋顶叹了口气,老爷们找女人天经地义,难道他们连人类最基本需求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么?
于凡无法否认,莫非睡在自己对面的家伙看到他晚上xx了?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羞得连脖子带脸都红透了。
“别瞎琢磨了,我看你那天也挺爽的嘛,以后我弄到吃的东西肯定会留给你一份,不会亏待你的。”他不怀好意的挑挑眉,觉得对方肯定不会拒绝。
“你这是资产阶级腐化,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慢慢在这享受吧!”他俨然的推开门,奔了出去,再也不想和此人独处一室,甚至是多说一句话了。
“喂~给我站住。”顾卿吼了一嗓子追了出去,没跑出几步就看到了跌倒在路边的小白脸。
由于下雨山路太滑了,他又没拿手电筒,不摔跟斗都是奇迹。
“你怎么样?”他赶忙俯□,把对方搀扶起来。
“别碰我!”于凡推开他,却又一次滑倒在地。
结果到是北京小爷失去耐心了,干脆把他就地抱了起来,就这样抱着此人回到了茅屋中。
扭伤了脚的小子坐在床上冒冷汗,看来今晚下山是很困难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个牛鬼蛇神呢?
“来,让我看看。”顾卿脱下背心当毛巾,用水缸里的清水帮他擦了擦沾上泥的胳膊和腿,又借着烛光瞧了瞧已经肿起来的踝骨,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根本不应该来农场插队。”他边揉那只受伤的右脚腕,边感叹。要是有办法,谁也不会兴高采烈的来这种地方受苦,这不全是被逼无奈么?
“你以为我想吗?”小白脸激动的喊道,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辛苦全都一次性爆发了,他也不是圣人,不可能每分钟都压抑着自我,也得找个出口宣泄啊?可是谁叫他家成分不好呢,万一出了差池可是小事变大,让全家蒙羞受辱。
顾卿没有吱声,只是轻轻的揉着那个肿起的部位,任他继续吼叫。
“我倒了霉碰上你,不光对姑娘耍流氓还搞男人,你道德品质败坏,是人民和社会的公敌,混蛋,你滚,别碰我!”说完他又想推开顾卿,却被人家抱在了怀里,用一个结实的吻堵住了嘴。
于凡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就意识不到发生了啥事儿,好半天他才醒过味来,这就是接吻吧?呃,可亲自己的是个老爷们!!!
他做梦也想不到初吻居然给了个粗枝大叶的臭男人,不如干脆打个雷劈死他得了,顺带着还能电死这混帐!!!
☆、温情
顾卿占完便宜之后,舔着嘴角色迷迷的笑了:“第一次让人亲吧?”
“无耻!”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于凡躺在草席上使劲擦了擦嘴,虽然并没觉得恶心,但他却心有不甘。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今天要不是对方拉住自己,说不定就被领导落个处分了,怎么着也该感谢人家的。
小白脸愣了好久,这才撑起身子吼道:“我不需要。”
“那我把你一人留这儿自己回去?”北京小爷挑着嘴角笑了,床上坐着的小子看上去就像朵柔弱的花儿,他怎能狠得下这个心?
他气得七窍生烟,咬着牙从床上爬了下来,撑着受伤的脚踝一瘸一拐的慢慢向前走去,他就不信自己一个人走不回宿舍。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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