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辈子她没有被找到,原本的日子可能也不会很轻松,可自己选择的路,和别人算计让自己走的路,能一样吗?
她不大度,也不会原谅。
更何况,安雯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看着眼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露出侧脸的蒋卫东,秦枝忽然有种想自戳双目的感觉。
她上辈子看上蒋卫东什么了?
是因为有了他,家里可以不用买油了吗?
救命啊,他是没有看到自己手上拖着对普通女同志来说有些沉重的竹子吗?
拦着她是想让她累断手,然后好嘘寒问暖吗?
秦枝疯狂拒绝好吗。
眼见着蒋卫东又要开始朗诵诗歌了,秦枝直接换了个方向下山去了。
蒋卫东确保自己最完美,最吸引人的侧脸能被秦枝看到后,就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朗诵,还不时配合着动作。
“秦枝,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诗歌,我觉得这首诗歌最符合你的气质,你愿意和我探讨诗歌,探讨人生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
蒋卫东转身看过去,哪里还有秦枝的影子?
倒是不远处上次看他入迷的那个女同志见他看过去,又害羞地跑开了。
这回,他看清楚了女同志的长相,是支书家的小女儿。
蒋卫东对这样的表现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
他烦心的是,秦枝好像不吃浪漫主人知识分子这套。
难道要他像大队的泥腿子一样上门给她干活才能跟她处对象?
不要了吧,像刚刚那些竹子看着就很重,他扛不动的啊。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蒋卫东又有些犹豫起来。
秦枝可不管蒋卫东的想法,反正这辈子她不可能跟蒋卫东有任何交集。
听冯倩云话里的意思,孔文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蒋卫东没有完成他给的任务,好处却提前收了,最后怕不是会成倍吐出来还不止。
不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就能让蒋卫东受到教训,她乐得看戏。
但是!
如果他再来辣她的眼睛,她就要不客气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回到家里的冯倩云舒服的在自己的大床上打滚:“妈,我从来没有觉得家里的床这么舒服过。”
“你知道吗?知青点的床都是破门板卸下来后,挖了锁扣直接在上面铺上被褥的。”
“我每晚都睡不好,呜呜呜。”
吕念禾虽然心疼孩子,但也没有后悔让冯倩云下乡。
当然,这是因为冯倩云没有出事,不然,她就不是现在这个好说话的样子了。
冯倩云哭着哭着就想起了自己被贺红梅推落水的事情,一时间更加悲伤了。
“妈,你之前都没有抽贺红梅一顿帮我出气,你不疼我了!”
吕念禾气笑了,这是又开始作了?
可是没办法,自己宠大的孩子,能怎么办呢?
“你以为边疆好待吗?”吕念禾没好气的说。
“贺红梅别看人不怎么样,劳动很积极的,也很会表现,还会拉拢人,换个地方劳动而已,她没准能混得很好。”
“她能混的好是她的本事,在她踏上边疆农场的那一刻,你跟她的恩怨就消了。”吕念禾说道。
“妈~”这个妈字拖长了尾音,还转了好几个圈圈,既表达了不满,又撒了足够多的糖。
吕念禾败下阵来,点点了冯倩云的鼻尖,说道:“怕了你了,告诉你也无妨,边疆有一份大礼等着她。”
“什么大礼?”冯倩云好奇。
“她的白月光。”
冯倩云:!
这是谁的亲妈哦!
吕念禾当然是冯倩云的亲妈了,所以,她送的大礼,虽然是贺红梅心尖上的白月光,但贺红梅未必会欢喜。
贺红梅在边疆农场见到姜建辉的时候,人都要麻了。
尤其对方还带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不是,说好的互相等待的,他在城里,她在农村,在不同的地方互相守望,等着重逢的来临,然后携手共创美好的明天的。
怎么守望着守望着,姜建辉都结婚了,妻子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