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脏却窄到只容得下他。
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宋哲难得下个早班,却下飞机就发现快要变天,急忙找同事借把伞,他小跑着去停车场取车。
刚坐车里雨点便淅淅沥沥落下来,暗道句鬼天气,宋哲系上安全带正准备开车回家,电话铃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电话是在铁路动车组时的老列车长打来,没曾想当年憨厚老实的列车长如今竟做起了生意,宋哲客套寒暄了几句,对方才说明来意。
原来是新授权的快消品苦于不懂推广,便打电话给老同事问问有没有门道得以推荐,他几乎瞬间想到汪城那边,可时过境迁,此情此景他再也提不起勇气打扰汪城,无奈老列车长难得开口请求,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等过几日给消息。
挂断电话后,宋哲发动汽车往家方向行驶,自汪城搬出去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从最初的崩溃到现在他终于接受了现实,虽生活依旧黯淡无光,可好歹还要过下去,连十年前的悲痛遭遇都能渡过,此刻的空虚寂寞也无非多些疤痕。
只是,被拥抱后的身体,夜深人静时总抑制不住发热,想到汪城与自己那段幸福甜蜜的过往,宋哲不止一次自我释放后又难过到失声痛哭。
房间里到处都是汪城的气息,连自己的被单都残留住他的体味,宋哲将房间彻底清扫过几次后,又将床上用品丢进洗衣机里反复搅洗。
提醒自己要忘记,反而更无法释怀,以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着思念与哀伤。
经历两夜的辗转反侧后,宋哲终于在某个下午鼓起勇气决定给汪城打个电话,他不断安慰自己,是受人所托并非自己死皮赖脸纠缠对方,可就当拨出那个早已滚瓜烂熟的号码后,听着待接听彩铃音乐声,手却下意识地紧张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