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淀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是不是因为想趁着凌爷爷还在把证扯了让他放心?”
余漆之笑了一声:“有这个原因吧!”
“你别有这个原因,我就问你,假如凌爷爷没生病,你会现在考虑结婚吗?”
余漆之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道:“不会。”
“那你还——”
“早晚的事,我觉得早点也无所谓。”余漆之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
“那他呢?他会愿意吗?”
提到凌霄,余漆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想要不是看见了那张表,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凌霄那走到哪一步了呢!
连共同养育一个孩子他都愿意了,结个婚算什么。
“反正,我是这么决定了,给想想办法,怎么求个婚合适?”余漆之铿锵有力地下了结论。
陈诗淀见她已经决定了也没再多说,琢磨了一下说:“首先,总得有个戒指吧?不过你买男戒还是女戒?”
“没钱,存款全给他了,怕凌爷爷临时要用钱,他手里最近闲钱不多。”余漆之把自己瘫在床头,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喜欢凌霄这一点,在她面前从来不硬撑面子,她给钱他就收着,平日相处也感觉得出来,完全是把她当自家人的态度。
前几天凌霄发了工资,他暗搓搓记下余漆之的化妆品牌子,看着有几瓶没多少了,挨个儿买了套送过来,说我知道你把存款都给我了,但你也别因此委屈自己。
余漆之忍了半天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那套水乳买的时囤了好几套,都在柜子里没拆封……
凌先生又认真又务实,特别萌。
陈诗淀有点牙酸:“你这回疯得不轻。”
“还行。”余女士虚怀若谷。
“疯吧疯吧,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子养你。”陈诗淀嘀咕了两句,甘拜下风。
两人商量了半天,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四个字,见机行事。
结果陈诗淀没想到余女士疯起来效率这么高。
原因是余漆之接了个项目,要去江西待一段时间,再有一周就要过去,余漆之一看这不行啊,自己这一去起码几个月泡在那,走之前不把事情敲定了怎么能放心走。
思路广阔的余女士翻了翻日历,猛然被她发现了一个好日子。
于是某个看似平凡的周四,凌先生捏着眉心走出研究所,就见余漆之开着陈诗淀的车停在门口,他笑了笑,步子轻快了几分。
身后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凌老大为什么走得跟被狗撵着似得。
余漆之打开车门走出来,手上抱着一大捧花,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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