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西捂住后脑勺骂道,“谁准你随便出入我和希希的宿舍?!”
苏宴不知看没看见,一脸平静道,“我敲门了。”
除非你干了什么,做贼心虚。
苏宴又说,“你怎么买红烧肉回来?恬恬每天在水底练舞,油腻的食物吃多了,非得肠胃难受不可。”
某人却不以为然。
反而逼近苏宴,话里有话道,“假如你乖乖呆在排球队,而不是每天准时准点三番四次上门报到的话......”
“我和希希早吃上肉了。”
苏宴对之前在酒店的事情尚未完全解开心结,根本听不得对方嘴里带有一点暧昧描述的话,双拳紧握几秒,半晌也推开挡门的人道,“恬恬的手最近越来越不方便,我帮他收拾一下。”
从衣柜中取出被套床单,爬上宋恬希的床铺,帮忙换了新的。
苏宴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一边打量着旧床单的角落,确定上面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令他发疯的东西,禁不住又看了眼对面宋添西的床铺。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阴暗狭窄,最终只能归纳为他的不自信。
苏宴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
恬恬整日跟宋添西住在一起,整日接受那个家伙的糖衣炮弹,鲜花与美酒,甜言与密语。
恬恬会不会......
被彻底攻陷?!
因为宋恬希的忙碌,苏宴与对方的见面机会越发变少,连对话的时间也不多。
宋添西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会钻营,搞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已经开始瓦解希希的心防。
......
要不然......
恬恬刚才是在跟宋添西接吻吗?
他们挨得那么近?!
苏宴心底慌乱得要死,虚弱得要死,但他毫无办法,毫无立场。
原本,他是宋恬希身边最有办法的人。
苏宴不顾宋添西的拒绝,抱着换洗床单送进浴室。
宋恬希换掉油腻弄脏的半袖,站在盥洗台水池里勉强地清洗着。
宋添西一瞧他穿着新的半袖,没有预料中的赤.裸上半身。
禁不住催促苏宴说,“希希的指甲不方便,你那么爱洗,全部交给你了。”
说着要拉宋恬希出来。
宋恬希甩他一脸泡沫,气鼓鼓道,“别闹了好吗?你们再拿我当废物对待,我要生气了!”
苏宴接嘴,“我帮你拧水。”
床单被套洗过后拧水确实很不方便。
宋恬希轰走另外一个姓宋的,继续在盥洗台上揉来搓去,直到将胸口的油污清洗干净。
才心满意足说,“你和宋添西不要太过分了。”
言下之意,你们之间的bate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
苏宴淡定地将大物件浸泡在洗衣盆里,一双手不停摆动,发出并不怎么沉稳的声音。
宋恬希继续说,“吃饭不用你俩轮流喂我,衣服我也能自己动手洗,每次去游泳池那边你们也都不必再跟着了,还有,你们俩不要在同一件事情上做得一模一样,好像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你们越是对我好,我真的越困扰。”
跟宋添西无法随心所欲地抱怨,但是一面对苏宴,他讲话的口吻流畅自然极了。
“我不需要什么男朋友,我现在发现一个人其实很好,你们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真的,不如早一点去找更合适自己的吧。”
“即使假如不愿意找对象也可以,你们一个专心拿奥运会金牌,一个专注做举世闻名的画家,你们现在的关注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上,做那么多的牺牲,来成全我的梦想。”
说真的。
“我很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讲清楚我的想法。”
“我心如死灰了,我断情绝爱了,我现在只剩下跳舞这一件事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苏宴,你别跟宋添西两人一起玩我好吗?”
宋恬希的心里话憋得很久,他最近忙于跳舞,忙于追求自己的理想。
可是两个同样优秀的男生,不停地牺牲自己的时间,在他身边来回穿梭,暗中角逐。
宋恬希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他找不到好机会跟宋添西说,但他一定要跟苏宴说。
苏宴的潜力不该是帮他洗床单被套。
“苏宴,你就别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我身上了,你......”
宋恬希冥冥中感到一道温软贴在脸侧,在他的脸蛋上摩擦出小心翼翼的火花。
苏宴居然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