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何唯竟没法作答。
没有肯定的答复，凌云翼却自顾自地说了：“只此一次我没法遂你心愿，待到此事了结，我定会事事依你。”
他这般执拗，何唯只觉得心脏一揪，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了，大声喊道：“住手，凌云翼！你体内仍有殇末的一缕神思，你若用尽了体力灵气，他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你根本无法和他对抗！”
他这般嘶吼出来，几乎要将嗓音扯碎，所以刚刚说完就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他没法看到凌云翼的神态，但宋端仪却看得十分清楚。
这话成功让他眉间的黑色散了些许，不过凌云翼依旧没有收势，只扬了扬嘴角：“放心吧，我没事。”
听他这句话，何唯越发心慌，刚要开口，却又听宋端仪说道：“听他一句劝，眼下并非报仇的好时机。”
凌云翼没有出声，何唯心中稍慰，若是有师尊支持，没准能拦住凌云翼。
他心中急切，这一抬头，竟一下子和竺渊对视了。
自始至终，竺渊都在看着他，此刻两人一对望，何唯只觉得胸腔里烧起了一把烈火，恨不能将五脏六腑的烧焦。
他刚才说的话，竺渊都听到了吧。
他本不想说的，可不说，怎能制止了凌云翼。
可说了……
竺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原本平静下来的眸子越发有冰芒聚集，他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眉毛，眼睛，鼻子和薄唇，一切都如往常一般俊美，但此刻，那双湛蓝双眸中却像是蒙了一层冰，因为他的话而一点点破碎，而后成了刺骨的冰渣。
“呵。”竺渊微微扬了一下嘴角。
何唯看的太清楚，几乎就要被夺去了呼吸。
“这世间若真有人能杀死我，”竺渊嘴角的笑容猛然收敛，气势陡升，“那我可又何必活到现在！”
伴随着他话音降落，是猛然暴起的震天蓝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