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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儿接过酒,看了红叶一眼。
刚才好像觉得这个小丫头对她耳边说了什么,愈发没规矩,事情结束后就让她以后到庭院洒扫吧。
李照儿端着酒,红叶又将另一杯给了宗然明。
宗自沉在他俩面前跪下。
李照儿和宗然明齐声说道:“愿吾儿晦气自散,崇贤有礼!”
宗自沉叩首,率先接过李照儿的酒,一口饮尽,再接宗然明的。
宗然明有些不悦,没有规矩,怎么能先接母亲的。
宗自沉接过宗然明的酒时,稍微停顿了须臾,就在宗然明发怒前。
他的手剧烈抖动了起来,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手中未喝的酒也滚落在地上。
宗自沉看着喷洒在手中的滴滴鲜血,茫然的抬起头望向李照儿。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的怔愣住,随着宗自沉的视线,都看向了李照儿。
这时站在李照儿身后的红叶,面色苍白,哆嗦着身子向李照儿身旁移动。
像是被吓的狠了,突然下意识的吐露出:“夫人,夫人您好像给错药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可以说红叶的一言一行再隐蔽也是赤裸裸的。
众人的目光变得疑虑更深。
李照儿瞬间站了起来,看着红叶大声说:“你在说什么?”
这时宗自沉又一口血喷出来,倒地不起。
暂停键仿佛被放开,周围的人急忙给宗自沉做着急救,阿等也一瞬间冲到宗自沉面前,推开众人,就哭:“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快去找大夫!”
一些人去找大夫。
还有一些人悄声的七嘴八舌谈论起来了。
红叶佯装事情败露,噗通一声跪下磕着头:“公爷饶命,夫人给了我药毒害二公子,奴婢,奴婢,夫人说是慢性哑药,奴婢不知道这药,这药……”
她疯狂的叩着头,突然抱住李照儿,哭喊到:“夫人,救我,救我,是您要奴婢做的……”
李照儿怒气横生,用脚踹着红叶:“贱婢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我何时说要毒害二郎了?”
红叶被踹离了李照儿身旁,她顺势爬到宗然明脚下,像是慌忙的说道:“公爷饶命,碧云堂那日当值的奴婢们都听到了……夫人气不过二公子说出三公子的事,想断了二公子读书的路。”
她声音越说越小,但是在场的人谁听不见呢!
这时宗自沉在阿等怀里奋力挺起上半身,颤抖的手指着李照儿,语含悲切:“母亲,母亲三郎的事真不是我说出去的,母亲何苦断我读书路!”
李照儿慌忙的起身,几个箭步走到红叶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胡说。”
又快速转过身,向众人解释着:“真不是我……”
突然一道声音传进她耳中。
一开始站在李照儿身后的那个十五六岁的郎君和自家父亲说道:“哦,难怪我刚才看见这个婢女,对国公夫人说了句‘奴婢明白’,原来是有下毒的这个意思吗?”
他刚一说完,就被他父亲拽至了身后。
李照儿抬眼望过去,又看向倒在一旁的红叶和宗自沉,这一瞬间她明白她这是中了圈套。
下一瞬,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来,跪倒在宗然明脚下:“公爷,您信我,是这奴婢擅作主张,与我无关啊!”
休妻
宗然明满面怒气,他看见几位先生默默的离席了,他头一疼,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宗自沉又吐了几口血,他也没想到药这么猛,他伸手拽住二房老太爷的衣角,艰难的说道:“二爷爷……她毒害嫡子……要是不能平息,自沉,自沉对不起家中兄弟……”
二房老太爷虽然震惊于现在的发生的事,但是他也只当看热闹,从他看见那几位先生相继离席,又听道了这番话。
他不再看热闹了,如果李照儿真的毒害嫡子,这件事被人知道,那这整个家族子弟日后怎么办?
他挤开人群冲上前,厉声质问着李照儿:“你谋害嫡子?”
李照儿拼命摇着头,红叶却站了起来,悲戚道:“公爷,奴婢真的只是按夫人吩咐的做的,不关奴婢的事……”
这时一位郎君带了大夫进来打断了红叶的话:“快来看看,人在这里……”
大夫把上宗自沉的脉,脸色越来越沉:“剧毒,老夫没有办法解,另请高明吧。”
说着他摇着头,背起药箱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了。
阿等哭的更伤心了,宗自沉有些撑不住,扭头看向红叶,悲恸的问道:“是不是你污蔑母亲?”
随即晕死了过去。
红叶被吓到了,立马转身向族亲长辈们,磕头叫屈着:“奴婢没有,求求各位老太爷们还奴婢一个公道,是夫人今早将药塞给奴婢的。”
她忽然直起身子,指着碧云堂:“不信,各位可以去搜,夫人的内室里还有剩下的药呢,也可以问问那日当值的奴仆们,红叶绝无半点谎言。”
', ' ')('说完她又伏趴在地上。
李照儿依然斜歪着身子,边哭边叫屈道:“就算有药,也是你这贱婢塞的,我绝无毒害二郎之意。”
宗然明眉头紧锁,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了,全然不像一府主君的样子。
“报官吧!”这时三房老太爷平淡的说道:“然明,报官吧,是不是国公夫人做的要官老爷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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