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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写了一张诏书。
在上面盖好玉玺章后,拿给了李公公。
两道圣旨颁下来,大皇子华鸿川被立为太子,六皇子华宸川念其身体不适,特封为景王,赐府别居。
中宫上下一片欢喜,大皇子成了太子,皇后担忧的心终于放下。
不过她本以为疯了的六皇子要留在这宫中蹉跎一辈子,没想到竟被封了王爷。
她对此稍微有些担心,复而轻笑出声,自己这是常年对他们母子的忌惮已经深入心里了。
明知月妃死了,六皇子疯了,不过封了个景王而已。
华宸川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趁无人的时候仔仔细细看着这所宫殿,他在这里待了十年。
这里存下太多东西,他忽然有些不舍。
突然阿顺进来了,看着华宸川呆立在大殿中央,他有些迟疑,搞不清楚殿下现在是发病了吗?
但是,他还是走上前,扶着华宸川道:“殿下,你怎么下来了,也不穿鞋,冻着怎么办。”
说着他哭着笑说:“好在咱们快要搬去王府了,不在这吃人的地方待了,到了王府奴好好伺候您,您肯定可以好起来的。”
华宸川掩盖下心中的酸楚,面无表情的再次躺在了床上。
出宫
立储大典一完成,华鸿川更加神采奕奕了,不过他的行事似乎悄悄地变得放纵了。
景王的府邸也随即修缮完成,华宸川彻底的搬了进去。
这些和宗自沉都没有关系,他今日带着阿等一同来到了陆世源的院子中。
陆世源,刚刚收拾干净,准备一会儿出门,桌子上还放了一份礼品,包装异常繁美。
宗自沉瞥了一眼,问道:“陆太医,您是要出去吗?”
“对,一会儿要出去。”陆世源点着头,又故意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要把那狗洞堵起来!”
宗自沉眼睛一瞪,眉毛一皱,说道:“什么意思?你想赖账?”
“之前我们可是说好,我帮你办事,你帮我治病。”
陆世源一脸茫然道:“我怎么不记得答应了你这个条件?”
“靠。”宗自沉低骂一句,转瞬拿过桌上的礼品,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就当给我的报酬吧。”
然后拉着阿等就走。
陆世源顿时赔笑道:“小郎君,开个玩笑嘛!这么当真干嘛。”
然后夺过礼品:“这可不能给你,这里面装的东西可贵重了,我可是要送人的。”
宗自沉斜眼看着他,将阿等往前推了推,道:“治吧,就他,被打在了脑袋上。”
阿等眨巴着大眼,好奇的看向陆世源,陆世源也看向他。
两人就像在玩瞪眼游戏,终于陆世源败下阵来,揉搓着阿等的脸庞:“呀,谁家的小郎君,如此可爱。”
阿等不满的抗议道:“啊!”
宗自沉在一旁冷冷的说道:“你就像那变态一样。”
随即阿等和陆世源齐齐望向他:“啊?”
陆世源好好的检查了一番阿等,嬉笑的脸变得严肃,对宗自沉道:“拖的有些久了。”
宗自沉一听凝着眉,不知该说什么。
陆世源看气氛不对,又嬉笑道:“哎呀,我又没说不能治,你瞧瞧你那什么表情。”
“你可真无聊。”宗自沉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不过,我可提前和你说,这要想他完全好,没个三年五年的怕是不行。”陆世源又严肃了起来。
宗自沉点头,示意明白:“那我让他日后天天来。”
“嗯。”陆世源起身,拿起了礼品,赶客道:“今天是不行了,我现在要出门去贺礼了,回见。”
景王府,阿顺领着陆世源前去见华宸川。
阿顺在前带路,心中生疑,这陆太医怎么到王府来了,又没有人请他,医术也不行,至今没治好他们家殿下。
他转过身悄悄的瞪了一眼陆世源,陆世源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又没惹他。
不过,他也不在意,还在四处张望,大概皇帝是真的宠爱六皇子的,这府内他一路走来,只感觉到了道不尽的精巧雅致。
看看这错落有致的风景,看看这考究的雕栏玉砌,甚至皇帝还考虑到了六皇子的病不适合伺候的人多。
看看这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
阿顺开门,侧身说道:“殿下,陆太医求见!”
屋内传来华宸川的声音:“嗯,阿顺你也进来。”
阿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家殿下自从疯魔之后,再也没有对他说过话。
他有些激动,丢下身后的陆世源,忙跑进内室,眼含热泪,看见他家殿下从床上起来了,端坐在几案前。
陆世源一脸无奈,只好自己关上了门,走进内室,作揖道:“殿下安好!”
华宸川颔首,又亲自走过来,抬起陆世源的手:“宸川此次多亏有陆太医的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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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源不好意思的笑到:“不敢,不敢。臣祖父在宫里宫外都得月妃以其母家照顾,臣又怎能忘却恩情。”
华宸川摇头:“不,当年得林家照顾的,人流如织,可是现在能帮我的没有几人。”
“先生大义,宸川莫敢忘。”说着华宸川就要行礼。
陆世源吓了一跳,赶忙拦住华宸川:“殿下,哪有君给臣行礼,折煞我了。”
他又笑道:“你还是坐下吧,臣给您带了礼物,就是前来恭贺您终于顺利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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