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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乍暖还寒,人总是很容易生病,这不华宸川病了。
本就因为长身体而清瘦的他,现在又一脸病容,看起来异常柔弱。
阿顺在一旁端着药碗,满眼心疼:“殿下,您快喝些。”
华宸川喝了一口药,偏过头询问道:“宫婢们放的樱花摆件你没动吧!”
阿顺摇了摇头:“没,按殿下的吩咐并没有制止她们摆那些东西。”
华宸川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下:“去和父皇说,我病了,久久不见好。”
阿顺接过空药碗,应允出去。
“六郎,怎的病的这样严重?”皇上满脸担忧的大步走到华宸川床前。
华宸川听到声音,挣扎着下床行礼:“儿臣……参见……”
皇上一把按住了他:“快躺下,不用多礼。”
父子俩寒暄了好一会儿,皇上叮嘱华宸川好好休息,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回走时,余光瞥见一束木雕的樱桃花,他疾步向前,拿起那樱桃花,又四下看,这屋中陈设樱桃花样式的摆件竟有好几样。
皇上脸色铁青,李公公看着皇上手中的东西,忙冲四周的宫婢厉声喊道:“这些东西,是谁让你摆的?”
“不知道六皇子见不得樱桃花类的物品吗?,见一次就会大病一场,你们蓄意谋害皇子不成!”
李公公的话太重了,宫婢们跪倒了一片:“皇上饶命,奴婢们绝无此意。”
这时华宸川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李公公看见忙上前扶住了他,华宸川虚弱的说:“父皇,儿臣忽然想起来,前几日和身旁的公公说了几句樱桃花好看,这些宫婢们大概见我病了,想拿些东西讨我欢心吧。”
“再说,她们是母后刚拨过来的人,有很多东西还不知道,父皇莫责怪她们。”
皇上冷眼看了宫婢们一眼,又转头满眼心疼的看着华宸川:“你莫为她们开脱,父皇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好好歇着。”
李公公闻言扶着华宸川回了床榻,又将宫婢们带了出去。
李公公问道:“陛下,这些人怎么处置?”
皇上冷哼:“既然是皇后拨过来的人,那就要好好问问她,没调教好的宫人送来这儿做什么?”
“摆驾中宫!”
中宫,左右婢女搀扶着跪着的皇后起身,皇后目视着前方逐渐消失的皇帝背影,凤眸微眯。
心中冷笑,就因为婢女摆了几个樱桃花摆件,就特来训斥她。
不过也好,她正愁没法重新安排人送进六皇子寝殿中呢。
这不机会就来了!
晚宴
德曦殿,皇后与德妃同坐一处,皇后抿了抿茶,笑着对德妃说道:“听说妹妹近来染了风寒?”
德妃淡淡回道:“劳烦娘娘挂心,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皇后点和头,让人把带的礼拿过起来,给德妃的婢女,又蹙眉,说道:“天气反复无常最是烦心,这不六皇子近日也得了风寒。”
“本宫觉得是伺候的人马虎大意,索性将六皇子宫中伺候的人撤了大部分。”
她又一脸悔意:“一时着急,却没想到,宫中刚刚遣散了一批宫人,现下找不出人去填补六皇子殿中的空缺。”
即使话未尽,德妃也知道了皇后的来意,她细眉轻拧,一脸为难,正要拒绝。
皇后又笑着开了口:“不过,本宫将难处和皇上说了,皇上一听,就直说德妃妹妹这里前几日还说宫婢过多了。”
“本宫一听这不是赶巧了么!”
听她这么说,德妃脸上表情一转,嫣笑道:“皇后娘娘若是需要,一会儿妹妹让画图送几个婢女过去。”
皇后笑着点了头,遂辞行回宫。
德妃待皇后走后,抚平的眉又皱了起来:“画图,昨日不是有一个婢女打碎了青花云纹玉瓶,一会儿和要送走的婢女一同送到皇后宫里。”
画图答:“是。”
复而想起什么多说了两句:“娘娘,画萃也不是有心,您看……”
德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在她的宫中,只要打碎了东西,不论是不是有心,一律送走。
皇后看着德妃送来的婢女,其中有一位明显近身的宫婢女,她问道:“你唤何名?”
“奴婢画萃。”
皇后颔首,笑道:“从今日起,你统管这群宫婢,到兴庆殿伺候六皇子。”
“奴婢遵命!”
皇后又吩咐太监,让告知六皇子禁忌,随后又一人赏赐了一个礼盒。
宫婢们被陆陆续续送去了兴庆殿,近几日华宸川也较为注意新来的宫婢们。
有一人很显眼,做事干净利落,眼力劲足够,嘴巴也很严实,管的宫女们服服帖帖。
平日不管多重的东西拿在手上都是稳当当的,华宸川特意观察过她走路的样式。
明显是个有武功底子的人。
可这个人却是因为打碎德妃玉瓶
', ' ')('而被送过来的,华宸川面上不动声色,心下了然。
这八成是皇后的人。
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大病初愈,皇后差遣人来让华宸川今日去中宫用晚膳。
华宸川应下。
待人走后,阿顺有些担忧:“殿下,咱不能不去吗?”
华宸川莞尔,安抚阿顺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都要去一趟,不如早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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