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奥迪停过来，在她的跟前。是董力的车。
董力喝了酒，开车的是向姚。
江溪没有上车，董力就下来。指尖夹着根烟，酒后一张脸通红。
人都说，酒精上脸的人心好。江溪想，其实董力，也是个好人。
“上车啊。”董力走近了。
江溪说，小风的爸爸回来了。
她和他直视，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从法律角度看，沈策，才是她丈夫。
这一刻，她得回那个所谓的家。
董力没有不高兴，但看脸色也算不上高兴，他低声问江溪：“要和他做爱吗？”
江溪摇头：“董总别笑话我了，您不是早打听过我，知道我和他感情不好。”
他抬起手，又停在半空犹豫，最后落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离了吧。”
江溪没吭声，只笑。
“笑什么？”董力捏她下巴。
“没事。”
江溪摇摇头，笑说，“您还不回去？”
董力也笑：“我赶在今天处理完外面的事，就是想回来找你。”
江溪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听见他低不可闻地叹气，“算了。”
他回头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我看着你打车。”
江溪一直沉默，和他并肩站在酒店外的路肩下等出租。
江溪好像很少和沈策这样站在一起过，到这时候她才恍然，她理论上做了沈策六年老婆，实际上从来没感受过为人妻应该怎么样。
董力对她太好了，好到令人觉得像做梦一样，不敢太当真，也不敢太拿自己当回事。
董力是真的陪着她等车来，然后给她开车门，直到出租车开走，他才上自己的车。
连司机都问江溪：“小姑娘，你男朋友看起来对你很好啊？”
江溪笑着回：“我不是小姑娘了。”
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一次比一次不清醒，所以江溪告诉自己，不要再错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