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那不是不明真相么,现在我不待见你,简直就是一新时代的高衙内,我就纳闷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强抢民女吗?弄得天怒人怨的,我都替你脸上无光。”
方正接过来:“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叫什么,偷不如抢?”
说完两人开始吃吃的笑,陈劲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倒是有点烦,他跟林菀的关系就像一包埋在干草垛里的火药,甭管过了多久,只要一沾上火星子就得爆发。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他有胆子闯祸就有能耐扑火,可是林菀偏偏这个样儿,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她,连跟人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说:“我得走了。”
“别介啊,啥时候脸皮变这么薄了,说你两句就挂不住了?”
“不是,林菀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向阳嗤笑,“不是吧,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能磕了碰了。”
“她病了。”见俩人一脸惊讶,陈劲嘲讽道:“你们不是特别关注我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靠,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放个屁都能听着响儿。”向阳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
“林菀怎么了?”方正担忧的问。
陈劲叹口气,坐回沙发上,说:“她得抑郁症了。”
俩人一时都愣住了,向阳问:“严重吗?”
没等陈劲回答,方正又问:“上次她自杀就是因为这个?”
陈劲点头。
这下都明白了,向阳说:“这可得好好治,我家里有医疗系统的人,回去我给你问问。”
方正皱着眉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人都这样儿了……”
陈劲摆摆手说:“我想好了,等给她治好了病就放手。”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陈劲重新起身,有些疲惫的说:“这回我可真得回去了。”
另外俩人也跟着站起来,向阳一脸严肃的说:“阿劲,公司的事儿有我在,你就把心思放在林菀身上吧,赶紧给她治好了。”
陈劲点点头说声谢了,转身就走,方正喊住他,“阿劲,记住你说的话。”
陈劲苦笑,背对着他们闭了闭眼,然后说:“虽然我不是君子,可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劲推门离去,向阳收回视线,摇摇头说:“阿劲还真是不一样了。”
方正坐下端起杯喝了口酒,慢条斯理的说:“人总得有个成长的过程。”
“靠,都三十多的人了还成长呢,都熟透了要落地了。”
“越是早熟的人,越是幼稚。”
“呦,这刚走一情圣,又出来一哲人。”向阳好笑的坐下,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问:“看来你也成熟了?就我一人儿还继续幼稚呢是吧?”
方正不答,反而一本正经的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赞同你跟着掺和吗?外力加进去反而会使他们的关系更复杂,阿劲吃软不吃硬,你越是让他松手他抓的越紧,逼急了他能把林菀毁了,现在,他自己反而想通了。”
向阳嗤笑,“我看你不是不掺合,你是怕越陷越深吧?怕到时候弄个不仁不义的名声,林菀又不可能跟着你,落得里外不是人。”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么。你还真是哲人,明哲保身的哲。”
“能别这么犀利么?”
“那可不成,我就是传说中的犀利哥。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就林菀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除了有点儿姿色,性子烈了点儿,也不见得有多稀奇啊,就能把阿劲这棵活了三十多年的大树给扳倒了?”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怕武艺高,就怕摊不着。”
“得,但愿我别碰上这么个主儿,太可怕了。”
“那我祝你此生觅不得真爱。”
“靠,你咒我?”
陈劲进门时,林菀正坐在床上撕纸片呢,她也想摆脱病魔,可是太难了,流产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她借此机会来报复陈劲,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而她就像是战场上伤痕累累的士兵,拼劲最后力气给与敌人一击,然后就轰然倒下了。
虽然凭着生存的本能她还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连续不断的噩梦和时不时的幻觉耗费了她本就不多的精力,吃不香睡不好,她整天浑浑噩噩,连陈劲的那个保证过后回想起来,她都觉得有可能是幻听。因为这太不像他了,除非他和自己一样,疯了,而他昨天的一连串表现,足以说明,他真的疯了。可惜他们俩连疯了之后都不是一个段数的,她还是那么挫,连刀子都不敢动,见血就晕。
陈劲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窝成一团的人,烦躁一天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林菀头发长了许多,发梢因为自来卷不规则的翘起,身上穿着米粉色韩版睡衣,像个大号的布娃娃。虽然她头发有点过于凌乱,好像一天都没梳过,而且身上的棉布睡衣压得都是褶子……
可这样反而显得更可爱,陈劲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感慨的想,如果你觉得一个女人长发顺眼,短发也顺眼,盛装好看,邋遢也好看,闹腾时可爱,安静时也可爱,那就真是爱上她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陈劲有种五月的晴天闪了电的感觉,朝她走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很浪漫的想起一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只是当他看到林菀手上的动作时,立马从浪漫的云端跌到残酷的现实。
“你干吗呢这是?”陈劲从林菀手里抢过撕了一半的本子,上面都是她画的画,他立马又从现实反弹到想象的空间,林黛玉焚书稿断痴情,然后就死了……
陈劲叹着气把半边本子放到床头,坐林菀旁边揽过她,声音和气的说:“这好歹也是你自己的作品,撕了多可惜,你要是想撒气,就撕我得了。”
林菀疑惑的看向他,被他的用词给吓到了。陈劲两手分别握着她的两只手,来到自己衬衫前襟处,用力往两边一扯,没撕开,他笑了下说:“用点儿力。”
加大力度再一扯,扣子挣掉了两颗,露出麦色的胸膛,林菀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撒气,分明就是调戏,把手抽出来骂了句:“无聊。”
陈劲看她两颊升起的红晕,心里就痒痒了,开始动歪脑筋,诱哄着说:“要不,咱玩S.M怎么样,抽皮鞭,滴蜡,高跟鞋,随你选,我把皮带借给你当道具……”
林菀心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疯了都是个猥琐的疯子。她掀起被子就想往里钻,陈劲拽过被子赖皮的说:“菀菀,既然你舍不得对我施虐,那咱们就继续玩撕衣服的游戏吧。”
林菀听了立即抬头,问:“真的?”
陈劲果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