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所以当他看到她泪流满面,居然生出一丝惊慌。
“别哭了,啊?”
他抬手去擦林菀脸上的泪水,可是太多了,而且一直不停地流,像坏了水龙头的自来水,应景的想起那句“女人是水做的”,说出这句话的人还真他妈英明。手忽然顿住,居然还有——鼻涕,难怪水源那么充沛,他索性把身上半敞着的浴袍扯下来,拿着它在林菀脸上抹两下,纯棉的,吸水效果甚好。
陈劲把脏兮兮的浴袍丢到地上,然后伸出双手把林菀凌乱的发丝拢到脑后,抚摸她的圆圆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低喃着:“菀菀,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林菀一听到这句,哭得更凶了,生日快乐,最最寻常的一句祝福此刻听起来那么讽刺,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祭品,在冰冷的祭台上任由魔鬼羞辱,凌迟,生不如死。但是魔鬼的祝福再次提醒了她,二十四岁,她真的该成熟了……
还没等她继续展开思考,陈劲像是要阻止她的蜕变一般,忽然抱住她,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她赤/裸的前胸贴着他同样赤/裸的胸腹,感受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肌理结构,和彼此纠结一处的心跳,而他热乎乎的肌肤更是像要烫伤她一般,她不由得伸出手推他。
下一刻右手被抓起,陈劲低声说了句:“真凉”。然后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从食指开始一根根的吸允。林菀对两/性知识了解甚少,但她觉得这个动作很色/情,说好听点叫蛊惑人心。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要望到她的心里。他们的位置是背着光的,可他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明亮,再配合着他舌尖一下下的舔舐,林菀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勾引人的。
而她,作为一个懵懂的初级选手,最终被“勾引”成功,在陈劲开始吸允她左手中指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身体的明显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可抑制的奔涌而出,大脑的指令已经被彻底无视。她难堪了半分钟,立即顽强的安慰自己,这只能说明,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还有,以后不会那么疼了。
陈劲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手,立即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眼里瞬时盈满笑意,然后吸食的动作越发的慢,舌尖绕着她的手指打转,不时的咬一下,越发的挑逗。直到放开她可怜的小指后,他低低的说了句:“终于破译了你的密码。”
一句隐晦的话让林菀立即两颊通红,而陈劲则是满意且得意的笑出了声。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他又开始动了,在对方变得“配合”的情况下,动作越发的顺畅,可他并没有想以往那样剧烈冲撞,而是放慢了动作,好像每一下都没有尽头,下一次没有开始……
有人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陈劲认为那纯属扯淡,女人,怎么能和世界相提并论?在他心里,排在最前面的是自己,其次是家人,哥们儿,事业……女人,作为男人的附庸,只能在点点点里视情况落脚。
可是此时他为何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呢?而且还以最饱满的热情最昂扬的斗志,期待着整场战役的胜利?他虽然爱刺激爱挑战,但那备选项里从来都没有女人二字,只能说,凡事皆有例外。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柔软温热的身体,心想,这个例外倒是挺值的。
林菀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冷却了的泪水沾在他的胸膛,她急促而沉重的鼻息打在他的肌肤上,痒痒的,像是一只小猫隔着皮肉轻挠他的心脏,难耐而销魂。身心的全新体验让他悸动,亢奋,他从不知道这样温吞的方式也能产生莫大的快/感,为了避免太过激动而打破了这难得的和谐,陈劲低下头,亲吻她的头发。
嘴唇刚好落在林菀头顶的发旋儿处,想起那句老话儿,“一个旋儿横,两个旋儿愣,三个旋儿打架不要命。”他不禁心生好奇,林菀这个又横又愣又不要命的小傻妞,到底长了几个旋儿?于是抬手轻轻扒拉她的头发仔细查看,最终只找到两个,原来林菀是个愣头青……
回想起两人相识以来林菀大大小小的意气用事,陈劲不由得勾起嘴角,果然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他忽然想看看她的脸,于是将手臂稍稍松开一点,只见她双眼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蛋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嘴巴像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很诱人,很安宁,很美。她的样子像个睡美人,让人不忍打扰,可是他却生出一种恶作剧念头,或者只是,想跟她交流交流,于是他抱着怀里的人侧过身体,让她的脸面向镜子,无比温柔的说:“菀菀,看看你现在多动人。”
林菀又进入自己的世界了,就像是在大脑里开辟了一片新区域,那是一个新天地,那里安宁祥和,重要的是,那里没有陈劲。被一句男人的低语惊醒,她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景象后惊叫出声,那么陌生,那么的放荡……身体瞬间收紧,男人在同一时间到达幸福的巅峰。
早晨,陈劲刚一动身林菀就醒了,因为睡得一直不踏实,她闭着眼睛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卫生间的门打开,关上,再打开,脚步声走到近前。
“今天别去上班了,我让人帮你请假。”某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菀睁开眼睛,窗帘拉开一半,晨光透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这么看着这人他更显得高高在上,只知道他站在那一边打领带一边对自己发号施令:“先把饭吃了再接着睡。”
男人说完就酷酷的走了,毫不拖泥带水,这才是原来的那个人呐,林菀胡乱的想着,只是,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十分钟后,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开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是我,我想跟你见一面。”
第39章发烧
“去医院。”
“不去。”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又笨又倔的女人,送她车也不要,天天巴巴的赶公交,下雨了也不知道打车,一个大活人非长了根死脑筋,淋雨了感冒了,就俩字,活该。
可是再一看那女人烧得跟个烤红薯似的可怜样儿,他的气又消了一半儿。要说这事儿他也多少有点责任,昨晚折腾她半宿,后来发觉她身上热热的,还美滋滋的以为是她动了情,直到早上被身边的热火炭给烫醒了,才意识到林菀发烧了。唉,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虫上脑吧,智商都给冲没了。
想到这儿,陈劲放下身段,过去抱她,嘴里哄着:“听话,都快烧到40度了,你还真想变成白痴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