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会还给你,然后尽量不出现在你的视线之内,从今天起,你……我们谁都不要再打扰对方的生活。”
陈劲听她一口气说完,看了眼手表,慢条斯理的说:“林菀,你还真是天真,你是脑震荡又不是失忆,要不我来提醒提醒你?就在三天前,你成了我的女人,而且企图谋杀我,你觉得我们有了这些关系后还能一笔勾销吗?”
林菀被暂时压制住的怒气一下子被勾出来,情绪有些激动:“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
“我怎么了?”陈劲又开始耍无赖故意反问。
林菀把脸侧过去不看他,艰难的说:“如果不是你强/暴我在先,我也不会那么做。”
陈劲听完站起身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菀,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那正好,这里是医院,要不要找人来检查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我的东西,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是我用强的,就好比我说你谋杀我,也同样没有证据,所以,这两桩事儿的真相只有我们自己清楚,也只能私下解决。”
“你无耻。”林菀情急之下忍不住动手,可是手被陈劲稳稳的抓住不算,还凑到嘴边轻吻了一下,眼角带笑,态度越发无赖:“我是无耻,我还禽兽,不仅如此,以后你有机会一一见识。”
“谁稀罕见识你?你这个变态。”
“对,这一点你还没见识到。”
林菀差点一口气噎死,停顿了一会儿,咬着牙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在一起,直到我叫停。”
林菀愣住了,像没听懂那十个字似的,怎么能有人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这么无赖的话?几秒钟之后,她忽然顿悟了一般,激动的叫嚷:“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没人参与你的无聊游戏,我现在就转院……”说着就去够电话,因为动作太大而抻到伤腿疼的直抽气,陈劲一把按住她,喝斥道:“够了,你想变成残废?”
林菀已经失控,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残废也好过这样……”
陈劲拿起话筒,丢到林菀不能触及的范围,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郑重的说:“你确定你要这么做?那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休想。你想逃不是吗,逃到哪儿去?回老家?出国?还是找个小山沟躲起来?每个人都有舍不掉的东西,我不信你就没有,你可以一跑了之,你的好朋友呢,丁思思,米兰对吧?还有王家二老,你不是想照顾他们吗,难道要甩手不管了?”
他忽然低头凑近,在她耳边语气暧昧的说:“还有,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我上床了,会怎么想?”
林菀听他一气儿说完,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那一句句狠话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插到她的心脏上,一会儿工夫就被戳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她总说自己无牵无挂什么都不怕,可是她有,她有的。
而最后那一句,则是一刀划破了她的衣裳,让她赤/裸裸的暴露于人前,难堪得无以复加。男人和女人一旦发生了关系,便会引来无数种猜测,而这个世界,对女人又总是那么苛刻。他在她耳边呼出的明明是温热的气息,可她却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陈劲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声音变得冷酷:“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在乎再坏一点,就算刚才说的你都不在乎,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些东西,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我陈劲想要的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就算为了治口气,我也不介意把某些人送进牢里去,不信你就试试。”
疯了,这人真是疯了。林菀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看到他眼睛里闪动着的疯狂残忍的光芒,她那心脏因为失血过多,正在一点点变凉,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配做他的对手,因为她不够狠,而他早已游离在规则之外,成了制定规则的人。
而这也正是陈劲想说的,他看着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女人,抬手再次捧了她的脸,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当然吐出的字句还是冷酷的:“林菀,你斗不过我的,因为我有足够的筹码,而且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好人,没什么能约束我。”
然后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带了笑意说:“认命吧,菀菀,我期待你的表现,也许你会发现这个游戏也没那么糟。”说完放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林菀无力的靠在床头,用手抹了把脸,真是出息了居然没有流泪。她回想了和陈劲相识以来的每一次针锋相对,每次到最后溃败的都是她,他说的对,她没筹码,她没用,讨不回公道,还把自己也搭进去,回忆起最初的信誓旦旦,还真是讽刺,拿鸡蛋去碰石头,最终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命运。
她现在心情灰暗极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正在被活埋的人,无力的躺在大坑里,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一锹一锹的填土,那些尘土埋住了她的四肢,呛进她的口鼻,她几乎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她颓然的把手伸进头发里,对自己的心灰意冷懊恼不已,不行啊,林菀,不要绝望,不要相信他说的鬼话,你现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对,好好休息。
陈劲一出房门就摸出烟盒,香烟叼在嘴巴里,打了好几下火才点燃,他眯着眼睛正想舒舒服服的吸两口,迎面过来一个巴掌脸的小护士,那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尖声尖气的说:“这是病房区,不能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