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逛摊的期间,两个身形魁梧的中东男性迎面大步而来,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温凉年似的,经过时撞了她一下,温凉年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抬眼扫过去,恰好其中一个蒙面男也回头看了看她。
温凉年很自然地将眼神随意掠过后方,又扭回头专注看着摊贩上贩卖的饰品。
这人不对劲。
那个男人带着黑头巾,下半张脸被深色布巾遮掩,双眼是浅棕色,皮肤黝黑,眼尾浮现几缕细纹,看向她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好。
温凉年这些年遇过不少恶人,也有些人对她动过杀心,比如川哥,比如陈彪,他们的眼神都是富含侵略性的,戾气格外深重,野性毕露且难掩杀意。
这个蒙面男人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谁会在路上随便撞到一个路人就动了杀意?不是精神病患就是心里有鬼,温凉年觉着是后者。
以前的温凉年可能不怕死,可现在的她惜命得很。
由于那个蒙面男人仍在凝视着她,她便主动找了个话题与摊主攀谈,故作毫不自知,直到蒙面男人的同伙出声叫他,他才回过身跟着对方离开了。
待那两个中东男性走远,温凉年才敢略微放松下来,手心里都是汗。
她不想在这地方待得太久,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丹汀,说想要提早回去。
丹汀再半个月就要生了,近期老待在家里啥也不干,一收到她的短信,马上说要让谢女士载她回家。
温凉年想着谢女士载她可比独自打车安全多了,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当她准备回去后台找李善倩时,观众席忽然一阵骚动,甚至响起枪声,观众席里有数名男人迅速戴上蒙面的布巾,起身掏枪,向天开了几枪。
温凉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遇到的两个男人就是恐怖分子。
所有人尖叫着四处逃窜,但四面八方已经被恐怖分子包围了,一个个又被押了回来。
那些恐怖分子们嘴里操着浑浊的口音,用拙劣破碎的英语威胁着人质们蹲下,温凉年也被其中一个恐怖分子以枪托粗暴地撞了一下背脊,示意她双手抱头蹲下,还将她的手机给扔到旁边去,不让人质有任何向外界求助的机会。
温凉年安静地抱头蹲在地上,想起以前在网上查过的资料里没少提过俄罗斯的恐怖攻击事件,虽然俄军积极打压这些恐怖分子,这些年的恐怖攻击事件递减不少,可如今一看,还是有挺多漏网之鱼到处兴风作浪。
这还挺让人匪夷所思的,兴许是她运气不好,什么倒霉事儿都能让她碰上。
正当温凉年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脱身时,一双沾着干凅泥巴的短靴撞入了她的视线。
她不住浑身紧绷起来,缓慢地抬头望向对方,发现站在身前的正是方才撞上她的那名蒙面男人。
温凉年一阵头皮发麻,因为她从对方眼里看到熟悉的冰冷杀意,还充斥着一股古怪的兴味,冲着她上下打量几眼后,笑了一声。
“替我把她带回去。”蒙面男人慢吞吞地以英语开了口,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对着旁边的属下命令道,“其他女人你们想带走多少都行,但是这个女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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