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大门也在容简进来就已经被彻底封住,就算他想走,怕也是不易。
但此时的容简压根就没想过离开,他脑子想的分明是才进来的裴野,明知是陷阱,他也没停下脚步。
他只是不想错过杀了裴野的机会,绝不是因为那人才留下来的。
容简这般告诫自己,冷着脸往里头走去,直觉支配着他的行为,等反应过来时,容简已经往先前定下的房间去了。
他眸色沉了沉,还没踏上楼,耳边却听到一阵满是涩气的口呻口今声。
容简先是一怔,随即脸色瞬间阴狠,身子早已比思绪快了一步,无比迅速地跨步而去,他猛然撞开门,入眼却是那抹熟悉的白影被谁人压于下方,修长的手指垂在床沿,不自觉地蜷缩着。
那一幕的冲击力无比巨大,叫容简恨意浓郁得要将人溺死,嫉妒和愤怒涌上心头,好似喉间都溢出血腥,语气凶狠悲切到了极致,“裴野,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然有绿色迷雾袭来,顷刻间就将容简笼罩,他原本就不知名的怒火充斥脑海,早就失了理智,等反应过来时,也来不及。
那一瞬,他只闻到刺鼻的气味袭来,眼前画面扭曲而动,那抹被压的白衣化为烟雾散开,而‘他’身上的人这次不急不缓地起身,挂着刺眼的笑意,朝着他走来。
容简却丝毫没在意那人,在看到白衣不见时,他心底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被怒意占据,这才阴狠地看向了对方。
分明还是符离书,他衣裳有些凌乱,笑得还是一贯谦逊,可眼神却别有深意,如痴如醉地盯着容简,好似要将他身上的衣裳扒去,看得更真切一些。
容简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想拔剑,可身子已然软弱无力,只能半跪在地上,用佩剑支撑着不倒。
“容师叔,你可真让我难等。”符离书也弯身,捏住他的下颚,手指丝毫不安分,分明与往日裴野一般的动作,却让容简气得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杀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
“师叔祖能碰得了,我就不能?”符离书有些不解,却没有收手,“他对你那么狠,你怎么还想着他?不过也是,你这模样,早就被他玩腻……啊!”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符离书疼得叫了出声,分明是容简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几乎是拼尽了力气,想要咬断那只不安分的指头。
符离书面容狰狞着,一边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手抓过容简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试图逼迫他松口。
那容简哪里会放过对方,无论被扯得多疼,也不肯松一点,符离书五官几乎扭曲成一团,而后狠着脸,一掌击向容简,将他狠狠震了出去。
随着一阵巨响,符离书的手指也被咬了下来,他红着眼,看着倒地的容简,恨意更深,也没有半点君子的模样,先用法术止住血,随即一边脱着衣裳,朝着容简疾步走去。
“原本还想哄你一哄,你竟然这么不上道,就不该浪费那么多时间。”符离书果着上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容简,那人被震伤了内府,嘴角溢出了血,更有破碎之感,勾得他呼吸越发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