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懂事得让人心疼的模样，看得裴野心脏乱跳。
他还没开口，柳怀风又关心道，“哥哥该换药了。”
裴野错开他微微灼热的眼神，莫名有些防备，“我让别人……”他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柳怀风眼底就掠过冷意。
他顿时就怂了，硬生生改了话头，“帮你拿药。”
“哥哥真好。”
柳怀风这才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意，拉着裴野的手，脚步轻快地往房间走去。
裴野稀里糊涂就跟他过去，按照人设，他完全能拒绝对方，却因为柳怀风一个眼神而毫无原则。
绝壁是因为溺爱，不是他没胆子。
裴野如此安慰自己，刚到房间，就有下人备好了伤药，偌大的房间也只剩下他和柳怀风。
少年将目光从他脸上落下，阴暗不明，“我先替哥哥换了衣裳。”
裴野说不出哪里奇怪，也不好拒绝，毕竟他可是衣来张手的纨绔，不让对方动手反而更显可疑。
柳怀风垂眸，修长的手指按在腰带上，隔着布料，不经意摩挲着裴野的腰，让他忍不住绷紧神经。
分明是很正经的行为，却莫名让空气染上了涩涩之气。
没了遮挡，柳怀风便看到伤口已有愈合的迹象，只是那伤疤无比狰狞，再看一次仍然刺着他心头发疼。
柳怀风眼中的火散去些许，沉默地替裴野涂抹伤药，但不知碰了哪里，叫前头的人疼得出了声。
“哥哥，你忍一忍。”
“你轻点。”
说完，裴野就觉得对话怪怪。
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哥哥不疼。”柳怀风喑哑着声音，望着那一片背脊，神色都阴沉不少，他不是没有替裴野换过药，但前晚这人昏迷，自然不会回应。
哪像此刻这般，要将他心魂勾走。
柳怀风觉得哪处都涨满，脑子一热，便是朝前倾去，趁着裴野不注意，吻就落在了那道伤疤上。
裴野只察觉肩上一凉，偏头回去时，柳怀风已经退开，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但裴野不仅是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的，再傻也不可能没发现奇怪，这气氛都要冒泡了，总不能还是单纯的父慈子孝吧。
裴野心里揣着事，非要探究一番，刚等柳怀风包扎好伤口，便直接转身想要问些什么。
柳怀风似乎没站好，被他突然一转，重心不稳就朝前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