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有时间乱溜达?”
“没办法啊,得给老头看照片啊。”仰凝莺说。
“照片。”杜玫好笑:“一个演员一个做数字传媒的,居然还愁照片......”
杜玫和仰凝莺告诉张子淳和徐航,要去青海慰问,但是先旅游,后慰问,在野牛沟就呆一个晚上。
张子淳压根不信,但是他去不了海拔3000以上的地方,徐航自愿同去,被杜玫坚拒:“看见你就烦,要去你自己去,别跟着我们。”徐航忙得要死,不可能十天呆在野牛沟守株待兔,只得做罢。
杜玫和仰凝莺开始准备行装,仰凝莺给两个男人买了全新的冬衣,一堆内衣裤,两打羊毛袜,两双棉拖鞋,一大堆辛涛爱吃的零食。杜玫偷偷的买了两个新帐篷,两套新羽绒睡袋(用真空包抽成真空,塞箱子最底下),同时塞进去的还有一盒12只装的特大号杜蕾斯(杜玫想,说不定仰凝莺忘了带,或者没带够。什么叫友谊,就是男人为朋友两肋插刀,女人为女朋友准备避孕套)。
两人飞到西宁,陈厚鹏的秘书给她们安排了车辆,连同一些稀罕物资一起送到野牛沟。进野牛沟后,沿途有地方警力设关卡查验身份。两人到达营地时是下午,在矿区上工的人还没回来,营地里有几个配备电警棍的经济民警守护。杜玫多少有点觉得保护力度不够,司机解释,从格尔木市起一直到祁连县县城都对外来人员严加审查,路上又设重重关卡,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矿区,所以盗采人员想深入野牛沟一直到达这里,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偶然有漏网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成不了气候。
高平江这个矿队现在有百人以上的规模,营地里帐篷和地窝子林立,杜玫和仰凝莺看见大小不一的青海玉原石堆在切割窝棚外面,大的有上吨重,小的就拳头大小。因为野牛沟产的青海玉外面都裹有岩石层,所以过去都以“赌石”形式出售。但是华玉公司开采出来的,早已定好销路,所以都是切去岩石层后再运往北京,好减少运输成本。
送粮队每周至少来两次,一支5人的厨师小组在给大家烧饭做菜,杜玫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伙食供给比新疆好得多,因为高平江的矿队80%以上是维族,所以牛羊肉供应充足,大米,面粉,各种蔬菜,干货,包括面条粉丝都应有尽有,厨房里用的是煤气罐煤气灶,烧饭蒸包子用的是压力锅,所以大家都能吃上真正的熟饭。
一根塑料管从窝棚后的小水潭一直接过来,溪水冰凉清澈,可以直接饮用。窝棚后面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着一些新鲜蔬菜,居然长得有模有样,原来是厨师和民警们闲着无聊种的,这样大家就有机会吃到新鲜蔬菜。另外还拴着几头活羊,是昨天来过的送粮队运来的。
杜玫担心:“这里10月下旬起就要下雪,白天气温零度或者零度以下。11月后,溪水结冰,那时,饮用水问题,怎么解决?”
一个四川来的厨师给杜玫解释:“把帐篷顶上的积雪洗脸洗手,扔桶里,化掉点用来洗洗别的。吃的喝的么,离这大约5公里的山沟里有股山泉,长年不枯的,到时候,我们开车去运水,一天跑一趟够了。”
山里生活枯燥,来了客人,尤其是来了女客,营地里所有人都精神大振,民警们下地摘把所有的蔬菜都摘了来(已经10月初,随时可能下大雪),厨师们准备了很多吃的,把那几头活羊全杀了,准备今晚上晚点时候,全营来个篝火晚会,烤全羊。
杜玫和仰凝莺支好帐篷后,在厨房里帮着厨师们做菜,用小锅烧了很多辛涛高平江爱吃的东西。有一股脉脉的柔情从仰凝莺身上迸发,感染了杜玫,杜玫无缘无故的感觉了一种等待久别重逢的爱人归来般的兴奋和期盼。
杜玫听见自己一面忙活一面在小声哼着一首歌: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五点多,上工的人回来了,杜玫和仰凝莺跑出去接。赛地和阿木西老爹走在前面,杜玫看见他们,激动得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抱住亲一口。
辛涛咋见仰凝莺从天而降,欢喜得都傻了,脸上露出白痴般的笑容,一副模样像是要立即凌空翻两个跟斗,但是最终,结巴了半天,生气的说:“你跑这来干嘛,路上多辛苦啊,干嘛不好好在北京呆着。”
仰凝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高平江看见杜玫,顿时眼睛一亮,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然后两只手臂托着她臀部,把她一路抱着走。杜玫不得不用两腿夹住他的腰、
“喂,你干嘛啊。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杜玫搂着高平江脖子,小声说。
高平江奇怪:“你不是来找我要第二次的么?否则你万里迢迢从北京来干嘛?”
杜玫吐血:“想得美,我是陪仰凝莺来看辛涛的。你以为我来看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高平江回头看了看辛涛:“辛老弟人保守,跟我住一个帐篷,生怕我知道他晚上打手枪,偷偷摸摸的。你想看他和仰凝莺,估计会把他吓软掉.......”
厨师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就放在大石头上,大家坐着小石头,手里端着碗,随意吃喝,只是回教徒不喝酒,高平江他们为了尊重伙伴们,所以整个营地都没酒类。
高平江和辛涛都大口大口的吃菜:“真好吃,每天吃羊肉,吃得味觉都失灵了。”
两个女人幸福的看着他们,杜玫偷偷的给两人看,原来她背包里还藏着小瓶装的五粮液。
吃过晚饭,厨师们说好等10点后点火烤羊。
辛涛问两个女孩:“晚上你们睡哪里?”
杜玫带他们去看她们的帐篷,辛涛高兴:“总算不用受平江那个味了。”
高平江生气:“我有什么味?你自己才臭,你上山后洗过几次澡?“
“你的烟把睡袋烫了一个又一个洞,好几次差点烧起来。”辛涛不满,“说好不许在帐篷里抽烟的。今后我们一人一个帐篷,谁要跟你住。”
“你吃大蒜头。”高平江说,“跟你睡一块,简直是受罪。”
仰凝莺赶紧阻止两人互揭老底:“辛涛,你的帐篷在那?这两天趁我在,给你洗一下。我的帐篷和睡袋留给你,你睡脏了,再换一套。”
4人走到高平江辛涛帐篷面前,高平江刚把帐篷拉链拉开,两个女孩就受不了了。杜玫赶紧把拉链重新拉上:“还是直接扔了吧。洗什么洗啊。”
高平江不服气:“他们住大窝棚的比我们味道难闻多了。”
辛涛跟高平江商量一下,两人决定去五公里外的那个泉眼洗澡。仰凝莺把给两个男人的带来的衣服翻出来,高平江给营地里的一辆越野车加满油,于是4人一起出发。
越野车在拳头大小的碎石间前行,其实这条路是高平江他们去年冬天为了取水炸出来的,勉强可以通车,但是上坡如上天堂,下坡直入地狱,有一小段沿着绝壁走,经常一个车轮腾空。好在不远,颠簸了15分钟后,杜玫他们摸着震酸的下颌骨下车,只见绝壁下有一道深涧,浅处清澈见底,深处如泪光盈盈,杜玫用手一探,泉水微温。
高平江解释:“这一带没有火山,所以没温泉,这是山坳里渗出的地下水,温度跟井水差不多。”
辛涛带着仰凝莺沿着水潭到另一侧去了。高平江脱光衣服,站在杜玫面前。
杜玫一笑:“眼前一只猴,还是刚从五指山下蹦出来的。”
高平江一笑,跳进水里,游了两圈,杜玫拿出香皂,高平江游了回来,爬上岸,往身上抹,一面抹一面问:“姐姐今夜给我多少钱啊?”
杜玫晕:“姐姐还没说要翻你牌呢,你就想要钱?”
“先议价,后成交。不都是这程序么?”
“哼,你就值个负数。”
“负数,那就是说今夜我来付姐姐钱喽。那好,姐姐要多少钱?”
杜玫生气:“去你的。我从北京跑过来是来看你,不是来卖你。”
高平江跳进水里,搓洗自己:“哎,我有一个月没洗澡了。你下来帮我搓搓背好不好。”
“想得美。”杜玫说,一面说一面脱掉衣服,下到水里,“只许我对你动手动脚,不可以你对我动手动脚。”
高平江点头:“不动手,不动脚,腰部运动即可。”
高平江两腿微分站在水中,水淹过他的腰部,清澈的泉水把他下面映得巨大。杜玫用一块毛巾给高平江擦后背,手指到处是高平江黝黑锃亮,坚硬如铁的肌肤,双臂上的肱二头肌圆滚滚鼓起,宽阔的后背到腰部收紧,臀部狭窄消瘦。
高平江低低的问:“上次的医院报告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