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沈放来的早,而白苏怀了孕之后变得比以前更嗜睡,傅沥行哄着她再多睡会儿,她还是坚持爬起来,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窝着。
这天——
“傅先生,沈医生来了。”易山在门外轻敲了三下门。
傅沥行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人,闻声蹙了蹙眉,将被子拢得更紧了些,“你再睡会儿,不用起来了。”
没想到刚刚还说要陪他的人,这会儿睡沉了过去。
快到圣诞节了,气温下降,她缩在被窝里的精致小脸因为太闷了,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偏偏抱着他腰身的手怎么都抓不开,傅沥行抿唇,无奈的笑了笑,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将她搂在怀里,对着门外说:“叫他等着。”
门外的沈放听得一清二楚,愣了一下。
“太太最近嗜睡呢,沈医生今后晚点来吧。”
沈放一听,哭笑不得,“傅先生对太太似乎有些纵容了。”
易山笑笑,发出感慨,“一辈子就遇到这么一个人,傅先生想给她的恐怕都还不够。”
沈放知道的不多,那些个故事里,他只听到了冰山一角,大抵也能看得出来这位傅太太爱惨了傅先生。
可如今听易山这么说,又有些意外。
傅沥行检查完身体之后,回到主卧,白苏还没醒。
他坐下,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捏了捏她红红的脸颊,“起床了。”
白苏其实也是刚醒,听见他开门进来的声音佯装还在睡,这会儿被他抱起来,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又酥麻又痒,迷迷瞪瞪的半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
刚醒来的声音带了点沙哑,又像在撒娇,“傅先生,我睁不开眼睛呢。”
“所以呢?”他眼中藏笑,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抱我去洗漱,我就起床。”她撒娇,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副要他抱定了的姿势。
傅沥行看着她娇俏的脸近在咫尺,她的温度就在自己的掌握中,想起过去梦寐以求的,心中一片柔软。
他偏过头吻了吻她轻颤的睫毛,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眼皮上,烫得白苏浑身一颤,只听他喑哑的嗓音说:“叫一声好听的来听听。”
她半掀开眼皮,缩在他的肩窝,吃吃的笑出声:“傅叔叔。”
傅沥行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
将她双手抓开,让她倒回到床上,站起身,身后却传来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傅沥行,你又丢下我。”
…
白苏被傅沥行抱到浴室,洗手台太凉了,将浴巾垫在洗手台边,让她坐在上面,然后搂着她的身体给她刷牙洗脸。
洗完脸,傅沥行转身拧毛巾,将毛巾挂好,回头,美人含笑的望着他,等他走过来,她又无赖的攀上他的身子,仰着脖子亲了亲他锋利性感的喉结。
手指在喉结上刮了刮,“傅沥行,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她的手没规矩,他一把按在胸口,“再乱动后果自负。”
白苏脸一红,毕竟是在孕期,她和傅沥行并没有太多的夫妻生活。
本来只想捉弄他一番,奈何傅先生根本就不禁撩,被他搂在怀里哄着,最后反倒是她禁不住他的诱惑,到睡醒之后还觉得手臂酸痛。
傅先生太磨人。
她不小心说了实话,被傅沥行一把掐住下颌,低头吻住她乱说话的嘴。
两人的气息都不稳。
她的脸红得不像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怎么这么不禁撩,不是万花丛中过的傅先生吗?浪得虚名…”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浓烈的情绪都快要溢出来了。
白苏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尖一晃,像抹了蜜一样的甜,抱着他的腰直笑:“对哦,我差点忘了,傅先生真的是浪得虚名,技术不是一般的…”
但因为前两天,她的肚子痛了一回,傅沥行到底没怎么样她。
******
换好衣服出门,易山守在门外。
白苏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
易山莫名其妙的看了傅沥行一眼,这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傅沥行浅浅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完早餐白苏找锦瑟说了一会儿话,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傅沥行坐在沙发上看书,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
她走近,傅沥行放下书,将她抓到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在生易山的气?”
白苏一下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抬眼瞪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误以为锦瑟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晚我就不会…”
想起在傅家的那晚,她吃了两颗药,在傅沥行面前又哭又闹,主动投怀送抱,样子一定难看死了,太丢人了!
傅沥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再次将书拿了起来,叹了一声气,“他说的话也没错,是你自己的理解能力差,还怪他。”
“因为…”白苏咬唇,“锦瑟骗我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会误会,完全是因为被误导了。”
傅沥行低低笑出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