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有的人即便是分手后,也还是会眷恋彼此的身体,肉·欲支配下,与爱情不一定有关。
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渐渐失了血色,衬得那双灵动大眼就更加显得深邃,夺目。
她年纪尚小,很多情绪都掩藏不住。
手指弯曲着抠在门把上,仿佛能捏出印子出来,指尖压的没了血色。
片刻,她咬了咬舌尖,尖锐的疼痛传来,她才逼迫自己将视线移开,她才说:“早。”
嗓音嘶哑。
姜璐微笑的收回视线,回头看了傅沥行一眼,微笑着说:“走吧,吃早餐。”
白苏不想跟在他们后面,那样会显得她形单影只,很可怜。
所以她先他们一步,走在前面。
她不知道姜璐知不知道自己喜欢傅沥行的事情,毕竟他们婚姻关系还在的两年多时间内,白苏几乎没有去打扰过傅沥行,后来他们离婚了,白苏也不是高调的性子,北安城里知道她喜欢傅沥行的人很少,知道的几乎是傅沥行身边的人。
不过,她也没必要躲闪什么,毕竟现在的傅沥行是单身。
只不过,是她年少轻狂,曾经那些大言不惭的话,回过头,都在狠狠的打她的脸。
低低的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颊。
但是姜璐却好像有话对她说,走了两步便叫住了她,“白小姐,一起去吧。”
白苏脚下踩的是房间里的拖鞋,其实她的身高和姜璐差不多,但这一下就被人给比了下来。
她有些懊恼,应该穿高跟鞋的。
不过她年轻漂亮虽然气场还不如比她大了八九岁的姜璐,但气质上丝毫没有败下阵来。
走廊的灯打在她的脸上,毫无瑕疵的脸泛着一层润泽的光,微微开启的红唇,像清晨还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有一种迷离的美感。
她抬眸,长发披散在脑后,右边夹了一个珍珠发卡,是锦瑟给她配的,搭配一身浅色的修身旗袍,旗袍的开衩离腿根只有两寸不到,有少女的纯真却又不缺女人的妩媚。
真真是个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绝色美人。
姜璐在等着她回答。
“好啊。”她大大方方地接受邀请,眼神不经意从傅沥行的脸上掠过。
吃早餐而已,而且她不想在傅沥行面前落荒而逃。
姜璐看着她,“你穿旗袍真好看。”
“谢谢。”白苏淡淡的回她,却是不觉耳根子有些热。
因为姜璐在夸她漂亮的时候,傅沥行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原本倒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被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反而觉得这旗袍怎么这么紧身。
要搁在昨晚之前,她一定会没脸没皮的凑近他,问他好不好看,他一定也会像之前那样,给她一个马马虎虎的评价。
可是现在呢?
算了吧。
锦瑟见到一起走进餐厅的三个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傅少,早。”
傅沥行淡淡的嗯了一声。
锦瑟和姜璐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她走到白苏面前,眼底含笑的打量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穿了一定很好看,身材很有料嘛。”
说些,葱白的手还不忘在白苏的胸前轻抚而过。
白苏被她这一举动惹红了脸,想到自己做的那个不知羞耻的梦,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见鬼了似的后退两步,躲开锦瑟的手。
锦瑟一脸坏笑,“怕什么,昨晚全身都被我摸过了。”
白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你…”
“不然你以为谁给你洗的澡?”锦瑟笑意更深。
白苏莫名的脸红稍稍缓和一下,但还是又羞又臊,哦了一声。
是了,原来是锦瑟给她洗澡。
而她是少女思春,做了梦。
一定是昨晚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导致她移了性情。
她不经然抬头看去,姜璐不知道在和傅沥行说什么,男人眉眼疏淡,脸上的血色有些淡。
他应了一声,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察觉到她的眼神,轻悠悠的瞥了一眼过来。
那一眼,白苏就觉得在他的眼里死了无数回。
傅沥行是穿肠的毒药,谁喝谁知道。
锦瑟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对面坐着傅沥行和姜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