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因为上次尹老到家里来抢安安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从尹家辞了职,陆唯每个月照样给她薪水,让她一直住在这儿,帮忙照顾安安。
吃饭的时候,安安非得坐在傅远征的腿上。
“安安,吃饭要坐你自己的儿童餐椅,爸爸抱着不方便吃饭。”陆唯想过去将她抱进儿童餐椅里。
安安却不依,窝在傅远征的怀里,抬头望着他,可怜巴巴的问:“爸爸,你会不方便吗?”
傅远征眼神温柔,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脸,低声说:“不会。”
陆唯:“…”
夜里,傅远征将安安哄睡着之后,才回房间。
他反手将门关上,坐在床边,俯身亲吻着陆唯的脸颊,低沉道:“睡着了吗?”
陆唯迷迷糊糊的,其实有点睡意了,这会儿听见傅远征极具磁性的声线贴着耳边,耳朵一阵酥麻,一下就醒过来了。
刚转过身,便被傅远征捞起来抱在怀里,“困了?”
陆唯没说困也没说不困,双臂圈住他紧实的腰身,微微叹气,“你太宠安安了,从前她可不这样黏人,你会惯坏她的。”
“她是我女儿,当然宠她。”傅远征说的理所应当。
陆唯一下子挣开他的手,坐起来,一副要讲道理的模样,还没开口,又被傅远征再次圈进怀里,他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男人的俊脸上笑意温柔。
“孩子的醋你也吃。”
他再低头下来吻她的唇,陆唯到嘴边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将她放在枕头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腹贴在她的脑后,余光扫过柜子上的那一排高跟鞋,低沉问她:“给你买的鞋,为什么没见你穿过?”
陆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床头的灯光暖暖的照在她面容姣好的脸上,她忽而红了脸,说:“其实我在房间里偷偷穿过好几次的。”
那时候,她一边抗拒自己对傅远征的感情,却抵抗不住高跟鞋的诱惑。
傅远征送的都是高定的,她平时连想都没想过的鞋子,这是爱鞋女人的天性使然。
她当时就安慰自己,是天性,她不应该违背,却也只是在房间穿穿,不想被傅远征看见。
她说完后,一回头就看见傅远征眼底浅浅的笑意渐渐有放大的趋势,脸色就更红了,躲开他的视线,想到之前的纠结和挣扎,胸口微微起伏。
他的吻就势落在她的颈侧,温温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嗓音喑哑:“以后,都穿我买的鞋。”
她低着声音说:“好。”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线。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陆唯急忙抬手去撑他的胸膛,压低颤抖的嗓音:“别,隔音不是特别好,冯妈还没睡呢。”
傅远征将她的手抓开,按在枕头边上,手指灵活的从她衣服的下摆钻入,“只要你小声一点就行。”
陆唯完全没有防备的被抓捏了一下,忍不住拱起上身,嘴里细细碎碎的声音便抖了出来…
他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手臂,咬开她背心的肩带,陆唯的灵魂都跟着一颤,眼睛都红了。
陆唯被折磨得不行,翻过身的时候一口咬在被他扯落的吊带背心。
浴室里,他打开花洒的阀门,水流顿时倾斜而下,他扯开她紧咬着的背心,从后贴着她的耳边说:“我想听。”
他的声线喑哑得几乎是克制,陆唯简直快要疯了,“不…”
到了半夜,终于停歇,陆唯浑身汗湿的被他从后抱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床上了,一想到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咬着,就…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上的黏腻感已经消失了,身子清清爽爽的,衣服也穿上了,她的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揽,结果是空空的。
傅远征在客厅外面的阳台抽烟。
忽然听见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视力很好,借着外面稀稀疏疏的灯光也能看见陆唯红红的眼睛,不是因为情事之后才红的眼睛。
他的心忽然拧了一下,疾步过去,将她拥在怀里,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哽咽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睡衣,手指在颤抖。
傅远征很快就明白,忽然自责又心疼,连将她拥紧,抓起她的一只手揉在手心里,低声哄着她:“我在这,我没有消失,不要怕。”
陆唯一咬唇,在他怀里点头。
刚刚她差点以为,最近的一切都是梦,都是她做的一场求而不得的梦。
还好,还好,他就在这里。
五月了,半夜的风有凉凉的湿意,整座城市还在沉睡,他从后拥着她,她的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回头问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紧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若有所思的说:“大哥过几天就要去美国养病了,他希望我们能回老宅住。我拒绝了,他还是一直给我打电话。”
陆唯能感觉到傅远征的拒绝,绝大部分是来自她。
陆唯承认,虽然她觉得傅沥行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她和远征分离的这些年,都是因为他从中作梗。
她心里是有怨恨的。
真到今时今日回想起,陆唯仍然觉得痛,痛到半夜傅远征不在身边,她就会再次深陷绝望痛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怕他哪一天又消失不见了。
可是她却对傅远征说:“那里毕竟是你的家,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留着,等哪天我们想过二人世界,还是可以回来。”
“你不恨吗?”
陆唯转过身,抱着他的腰身,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微笑着说:“我会更珍惜现在和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