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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洛送达米安回到城中心的家,他临下车时搂着荣洛痛哭,哽咽地说,“愿所有疾病都离你远去,上帝会保佑你。”
荣洛苦笑,上帝会注意到本被遗忘的我们吗,他安慰道,“回家洗个澡,再睡一觉,忘记今天的一切吧。”
达米安亲吻他的额头,走下车跑进住宅,他的父母听到动静打开房门,看到自己失踪数日的儿子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荣洛注视着这幕,心头酸涩,这种美满的家庭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洛哥?”小助理打断他的思绪,“我们走吗?”
荣洛点头。
昏暗的路灯下,尹席坐在停在路边的豪车里,望着盯着荣洛的车渐渐驶远……
荣洛回到酒店,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他听到手机响起提示音,点开查看是社交软件推送的好友动态,才想起自己今天添加的好友,对方的头像是一道在灯光下打篮球的黑影,发表的照片同样是意大利的风景。
荣洛没多想,只觉得好巧。
“洛哥,晚安。”小助理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后有意想和荣洛保持距离,订酒店也是高档的双人套房,两张大床。
可是这家酒店的两张床竟然是拼在一起的,小助理抱着枕头说,“我去睡沙发。”
荣洛皱眉,不解地说,“谁睡沙发干什么,这么大的床不一起睡?”
“你不介意吗?”小助理问。
“都是男人,介意什么?”荣洛给他挪出位置,关上手机睡觉。
“那你别嫌弃我睡觉乱动。”小助理抱着枕头乖乖跑回来。
早上,荣洛是被他一条腿砸醒的,看了眼时间叫醒小助理,“李洋,醒醒,今天不是说去小镇吗?”
“洛哥,你让我再睡会。”小助理抱着枕头,翻身继续睡。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荣洛走过去开门,“谁啊?”
“客房服务。”
原来是做清洁的,荣洛放他进来,把小费放在桌子上,走到浴室洗漱。
服务员走到卧室,眼神仔仔细细审视四周。
荣洛和小助理在楼下用过早餐,他们打车到小镇去游玩,一周前荣洛收到一个男孩的求助,因为他双性人的身体,父亲拒绝支付教育资金,他只能被关在家里,男孩希望荣洛能帮助自己。
小助理调查过那个小镇确实有一个特殊的男婴,达米安的事情给了他足够多的动力,荣洛因为意外怀孕,手术的时间又推迟到一年后,他想在这期间能帮助尽可能多的人。
“洛哥,你看这条新闻,因为孩子生下来是双性人,他的爸爸和爷爷居然前后谋杀他三次,怎么能这样!”小助理义愤填膺。
如果可以,荣洛想收养那些因为是双性而被弃养的婴儿,曾经福利院的院长愿意帮助他。
汽车停在小镇,荣洛走下车找到路人询问男孩留下的地址,两人站在一栋房子前,小助理走过去敲门。
打开房门的是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发丝微卷,一双棕色的大眼睛,精致的鼻子和小嘴,像是壁画中的爱神丘比特,“你好?”
荣洛走过去和他打招呼,“请问,你是安吗?”
他上下打量荣洛,小声试探地问,“你是那个哥哥吗?”
“是我。”荣洛弯腰,和善地拥抱他,“你还好吗,只有你自己在家吗?”
“我爸爸他……”男孩忧郁地转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安,是谁啊?”
“我的朋友。”男孩应道,“请进吧。”
荣洛和小助理走进门,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嘎的响声,屋子里光线很暗,拉着厚厚的一层窗帘,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体育频道的节目。
“您好,我是安的朋友。”荣洛自我介绍。
男人抬起头,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健硕,五官深邃硬朗,看到荣洛时,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由冷漠变得欢喜,“是你?”
荣洛惊讶,礼貌地问,“我们见过?”
男人摇头,搂着男孩说,“是安向我介绍过你,你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荣洛微笑着不语,他并不喜欢被夸赞漂亮。
小助理放下背包,规矩地坐在沙发上。
“安,带你的朋友参观参观你的房间吧?”男人推着儿子,整理茶几上的啤酒瓶,随手递给小助理一瓶,“我还没有收拾自己,实在是太冒昧了。”
荣洛毫不介意地说,“没关系。”他瞧见到男人肩膀上的纹身,像是一张脸,男人用注意到他的目光,用手掌遮掩,荣洛带着歉意移开目光。
“那是我的房间。”安指向他的小房间,荣洛走过去,经过走廊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合影,男人搂着漂亮的女儿,她怀里抱着的应该是安。
荣洛问他,“那是你妈妈吗?”
安眨着漂亮的眼睛,点点头,“是。”
“她不在家吗?”荣洛走进
', ' ')('安的小房间,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他有很多漫画和玩具。
他说,“妈妈去世了。”
“爸爸给我买了很多玩具,他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和别的小朋友玩,他说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秘密,他们会笑话我。”
荣洛坐在他身边,搂着男孩的肩膀安慰他,“你爸爸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想把你保护起来,但是他不能把你关在家里,我会和他谈谈,劝劝他,希望他能让你去上学。”
荣洛说,“你看,我在学校会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房门被敲响,荣洛抬起头看到男孩的父亲走进来,他端着杯咖啡,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发丝打理的整齐,荣洛站起来,面对面的距离能闻到他的须后水味道。
“请问我能和您谈谈吗?”荣洛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咖啡,他点点头,看向男孩,安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垂着头走出房间,他关上房门,顺手反锁。
荣洛毫无察觉地坐下,“我想和您聊聊安的事情。”
男人坐在他对面的懒人沙发上,笑容诡异。
安走回客厅,小助理握着遥控无聊地播着电视频道,他问,“荣洛呢?”
“他和我爸爸在聊天。”安拿出耳机和手柄,“要玩游戏吗?”
小助理眼睛放光,跃跃欲试地说,“好啊。”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游戏。
走廊拐角的房间里传出一声重重地闷声,荣洛被压在地板上,眼神绝望地盯着房门,“李洋……唔……救……救命……”他被一只手掌死死的捂住口鼻,“李……”
他声嘶力竭地吼也发不出声音,手指抓住咖啡杯砸向门板,指甲划过地板,顺着肉缝渗出鲜血……
男人已经脱下上衣,他身上的纹身是走廊上挂着的相片里的女人,荣洛看清她的模样,她赤裸的身体纹在男人身上,她拥有的两个性器官……
“安娜生下的安……”男人的一只手掌捂住荣洛得口鼻,一只手撕扯他的衣服,嘴里念念有词,“安很像她,我想把他养大,安娜又会复活了……”
荣洛瞪着猩红的双眼,身体挣扎着像案板上的鱼,男人不耐烦地掐住他的喉咙,“呃——”荣洛攥着他的手腕,被夺去呼吸。
“安说你也是双性人……”荣洛听到自己腰带被扯开,他拼命蹬着双腿。
“安想要一个妈妈……”男人贪婪地盯着他的样子,“你们长得都很美……”
“不……”荣洛绝望,“李……”
“呃……李……洋……”
“救……”
“李洋……救我……”
客厅里,小助理带着耳机和安打着游戏,玩得热火朝天,没发现半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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