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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洛又睡着了,尹席在窗外盯着他安静的睡颜,眼神微沉,站了许久。
第二天中午,荣洛才睡醒,他口渴地取柜子上的水杯,指尖伸直都碰不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帮他端到面前,荣洛说了声感谢,坐起来抬头看见他。
眼睛望着尹席,渐渐流露出敌意和厌恶,荣洛莫名地想要干呕,空落落的胃里一阵抽痛,“请你出去。”
尹席的眼神凝聚在荣洛的身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荣洛觉得他莫名其妙,记忆还留在尹席眼神阴狠地警告自己背叛他的下场,手术后好像变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荣洛不屑地冷哼,“怎么?不在乎那个种到底是谁的了吗?”
“还是你想开了,打算戴绿帽子,做便宜爹都无所谓了?”
荣洛讽刺地笑,“也对,这是宫外孕,根本不可能生下来。我没事,没死在医院外,你很遗憾吗?”
尹席面色如水,看不出情绪,沉声说,“对不起,伤害到你。”
“这是我活该!”荣洛吼道,“本来就是你买来的奴隶,你想上我,可以,随你便!你想要我的命,可以!拜托别再装成这幅伪善的样子?你真让我恶心!”
尹席点头,拿出合同摆在桌子上,“这是我的所有歉意以及能给你的补偿,这段关系给你带来的伤害,我无法弥补,无论你提出任何条件我会满足。”
“滚!”荣洛咆哮,“我现在让你滚!”
尹席凝着脸色,转身走出病房。
荣洛愤怒的浑身都在发抖,匍匐在床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虚汗,强忍着没有在他面前呕吐出来。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荣洛抬起头,眼前模糊地看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走进来,他撑起身,整理自己。
女人温柔地说,“你好,我是你的主刀医生,吉莲。”
“您好。”荣洛对医生表达自己的感激。
她委婉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和你的关系?”。
荣洛张开嘴,吸了口气,“他是我的老板。”
女人点头,坐在荣洛身边,手掌抚上他的侧脸,轻声说,“他让你吃了很多苦头,对吗?”
荣洛愣住,他瞪大眼睛,看到女人眸中的真挚和怜爱,荣洛恍如隔世,想到儿时福利院阿姨对自己的关爱,怎么都无法拒绝这种温暖的柔情,吉莲微笑,“我能抱抱你吗?”
荣洛傻傻地盯着她,女人的手臂搂着自己的肩膀,荣洛的心中泛起酸楚,想到这几日所受的委屈,闭着眼睛重重地呼吸。
“感觉好些了吗,孩子。”吉莲轻抚他的后背,荣洛不断地说着,“谢谢……”
“我的儿子从不让我抱他。”短暂的拥抱后,女人面对面地对荣洛说,“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医生。”荣洛状态好了很多,脸上恢复丝血色,“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如果你恢复的话,一个星期后我可以帮你申请出院。”吉莲劝他静养。
荣洛想到自己的工作,怅然若失,“好的。”
吉莲走之前指着那份合同说,眼神真挚地说,“需要我交给你吗?”
荣洛一愣,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病房内安静得能听到注射器里的水滴声,荣洛面无表情地翻开这份合同,近百亿的现金赔偿,无偿提供医疗团队主刀他的手术和国内外影视商业资源……
荣洛没有忽略那行加粗的字体,“关系终止。”
吉莲走出病房,尹席站在楼道,手里攥着那盒褶皱的香烟,他盯着上面的字迹,【老板,你能对我好点吗?】
“你做的是对的。”吉莲轻声说,“我的决定同样,你从未让我失望。”
尹席侧目,盯着她的眼睛。
吉莲垂眸,“我不接受你,是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原谅我。”
“对不起。”尹席拥抱她,“对不起,妈妈。”
“当时阿宇还太小,他没有机会,没有未来。”吉莲安抚他,“我留下你,相信你能做正确的选择,能活下去。”
尹席不语,他今天才明白,放手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抛弃自己。
吉莲心死了二十年,却在重逢的时候面对最坏的尹席,他被那个男人同化,残忍恶劣,她宁愿自己的儿子死在曾经,承担所有错误的罪责。
“你只有变得更好,才配拥有他。”
尹席坐在车里,盯着柯池接荣洛出院。
“如果你只能给他带来伤害,那就不如放过他。”
意大利,西西里岛
“尹席!”女孩朝他招手,奔跑过去,尹席微笑地接住她,与她拥抱,做吻面礼,“爸爸在等你,全家人等着你才能吃。”
尹席绅士地牵着她的手掌,“我们走吧。”
女孩娇羞地红了脸颊。
尹席走进古堡式的别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鬓颁白,看到
', ' ')('尹席和爱女推开入户门走进来,他仰头大笑,“看看是谁来了!我最爱的教子!”
尹席恭敬地走到老教父面前,亲吻他的左手。
老教父拉着尹席走进书房,和蔼地说,“我的女儿已经过了成人礼,她是最传统的西西里姑娘,完完全全接受丈夫的事业,不会指手画脚,只要尊重她的信仰。”
尹席听出老教父的言下之意,打趣地说,“她出阁那天我会作为兄长送给她前所未有的惊喜。”
老教父变了脸色,无奈地说,“你们总有意外的事情发生,这是我们曾经的约定,不过不着急,你会发现没有哪的人能比得过意大利的姑娘。”
尹席微笑,不置可否。
用餐结束后,教父的儿子邀请尹席参加市长千金的私人宴会,面对好朋友的再三请求,尹席无法推脱。
奢华糜烂,在上流社会中,一切都是博取功名利禄的筹码,尹席修长双腿交叠着闲坐在沙发上,来往的侍者穿着禁欲系的情趣服,端着餐盘游走在宴会上,尹席的脚边跪着一位全裸的女人,伏着身子,亲吻他的皮鞋。
“听说今晚有场拍卖会,感兴趣吗?”朋友在尹席身边坐下,另一个浑身只戴着领结的男孩搂着他的肩膀索吻,他拿出雪茄递给尹席。
尹席摇头拒绝,“什么主题?”
“奴隶。”他的朋友对尹席烟酒不沾感到奇怪,“男人和女人。”
“今晚的你怎么这么无趣,还是想玩点更刺激的?”他意有所指。
尹席笑笑,“我在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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