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南瞥了眼鸡鸣寺的药师佛塔,鸡鸣寺多尼姑,这小子该不会是哪个尼姑的私生子,佛门派出来的卧底吧。
“别乱想,和一剑那老顽固吵了一架,心情糟糕算了一卦,倒算出大师兄丑时会出现在此地。”
“大师兄柳六爻吗?”
赵怀南心中一颤。
他们这一辈中,就属大师兄柳六爻修为最强。
不过大师兄性格有点随心所欲,追求刺激。
八十多年前,师祖让师兄弟们在人间历练,各个都是摆摊算卦,磨砺心境,唯有这位大师兄,跑去参加队伍打仗。
本来以为大师兄有一番理想,结果不是,别人打土豪分田地,他倒好,就盯上地主家的婆姨了。别人一路上炮火连天,他一路也是炮火连天。
这可把师祖气死了,后来二师兄李半仙做了掌门,这大师兄柳六爻倒是舍得,再也没回天衍仙门,这些年来更是神出鬼没。
正想着呢,就听到鸡鸣寺中一阵子鸡飞狗跳的声音。
抬头一看,正是大师兄,不过却是灰头土脸抱着衣服,脸上还被挠了几道血口子。
“唉!”
天衍仙门李半仙脸色铁青,他微微一叹,右手一挥,几个人影已消失不见,淹没进黑暗之中。
这时鸡鸣寺后门打开,几个健壮的尼姑追出,见没追到,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随即鸡鸣寺之中,传来细微的哭声。
“师兄!唉,你这是。”
“师弟,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们修仙之人,修仙为长生,不是为……”李半仙一甩手,说不出口了。
堂堂修仙之人,摸进尼姑庙,气煞人也。
柳六爻脸色通红,打着酒嗝道:“长生多无趣,当年凡尘历练,我就琢磨着算卦太无聊,恰好赶上招兵,进去才知道刺激,那才有趣,这人啊,还是要刺激才有意思,当年张三丰就被人称为张邋遢,比其他,我还差远了。”
李半仙面色一板,“师兄,我看你是喝多了。”
“去去去,在我面前耍什么大掌门的威风,有没有带好酒,没酒,有烟也可以。”
“我们修仙之人,不抽烟。”李半仙气得快吐血,但仍耐着性子劝道:“师兄,你何必过这种日子,以你的手段,什么日子不能过。”
“算命难,算自己的命最难,我命该如此,你也不必劝。”柳六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口子,挥手道。
“师父若在世,看见你这样,定然要伤心。”
“罢了,实话告诉你,老夫算到神子降世,此乃四大仙门的大事,但也不能被佛门所趁,所以来佛门这边摸摸情况。”柳六爻摇头道。
“摸到床上了。”李半仙脸色一寒。
“意外,意外!”柳六爻呵呵苦笑。
“师兄,我可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柳六爻眼睛滴溜溜一转,一拍大腿,“师弟,下不为例,我这次说真话,师尊当年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成仙的希望渺茫,最好不要留在仙门,这事你们都不知道。不过我最近算了一卦,这次神子降世,该我时来运转了。”
“师兄,你这样编排师尊,师尊九泉之下,也安心!”李半仙面沉似水。
“屁话,你小子当年进仙门哭鼻子,还是我抱着你睡的,而且我算卦最准了,这次我时来运转,等我成了仙,肯定把你们都带上去。”柳六爻大气一挥手。
李半仙脸都气黑了,本来想谈正事,谈谈四大仙门,神子,妖门,现在全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