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又把这个现实给忘了。
单随星想,他的记性真的有点差。
作者有话要说:多吃核桃。
今天也为我去世的存稿箱悼念,阿门呜呜呜
这本会有很多回忆杀的样子捏xvx
第10章救命
晚上九点半,单随星缩在沙发上,表情淡然地看着手机,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就乱飞的眼神,大概还真以为他在认真看手机。
单随星光着脚盘腿坐着,用余光去瞥往衣帽间走的沈迢,看着对方脱了外套,又把外套挂到衣架上,挂到衣架上的时候,因为手臂的动作带动衬衣,露出点线条感。
他怎么门都不关一下?单随星在心里嘟嘟囔囔,眼睛很老实地又看过去,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唉,沈迢可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有腹肌还有人鱼线,非常明显的那种。
不过这些都跟现在的单随星无关了,他最多也只能这么偷看两下,再多的什么就做不了了。
单随星胡乱地想着,但沈迢也只是脱了个外套而已,看见他出来又赶紧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手机上,试图把手机屏幕看出花来。
“把这个喝了。”
温暖的杯壁碰上单随星的手背,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一副从发呆中惊醒的样子,在愣了十秒钟之后,才从沈迢看傻子的眼神中接过来那杯红红的水。
单随星看不出这里面放了什么,看了两眼才捧着杯子勉强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一边伸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大叫:“烫死了!这,这什么啊?”
面前人半伸着红红的小舌,嘶嘶哈哈地说话,沈迢目光停了一秒,淡定地接过来杯子:“现在才问,晚了。我放的是鹤顶红。”
单随星气得要跳起来,用门牙蹭了两下被烫麻的舌面:“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有幽默感啊?!”
他当然知道那不是鹤顶红,味道奇奇怪怪的又带点甜。
看着沈迢没搭话,单随星又探身过去,扒着沙发靠背认真地看着沈迢问:“你不会真的放了鹤顶红吧?哪来的?”
沈迢这时候不太想说话,每当单随星问出诸如此类脑回路十分不正常的话都时候,他都有种要被传染智商的感觉。
沉默了这么长时间,单随星几乎真以为沈迢给他下毒了,毕竟对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能让人相信,他不会撒谎的类型。他又往前趴了点,语气夸张:“你真放了?这可是法治社会啊!!!你居然要害我,我哪里对不起你?更何况现在你都是我前夫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是红糖姜水,你又在乱想什么?”沈迢皱眉说,他有点不喜欢单随星老是跟他强调“前夫”这个词,把他们的距离拉的好远。
“哦。”单随星微张着嘴,应了一声,他觉得沈迢又生气了,但他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单随星手无意识从扶着的沙发上松了一下,失去了支撑,他忍不住整个人往前倾,一下子倒进了沈迢的怀里,对方稳稳地接住他,甚至还拿好了杯子。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被沈迢接住了。
单随星慢吞吞睁开眼,柔软的发丝在沈迢的烟灰色衬衫上蹭了两下,他忍不住去闻沈迢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草木的气味,有点好闻。
他忙着脸红,自然没看到沈迢弯了弯唇角。
“我先去睡了。”单随星站稳之后立刻从沙发上走下来,顶着乱了一点的绿毛就要往客房走,刚走到门口却又被沈迢扣住手腕。
“昨晚上是你吐到主卧床单上,我才让你睡到客房的,我睡到沙发。”沈迢说。
单随星挠了挠头,迟钝地“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感觉这时候的沈迢似乎心情又好了一点,就连说话语气都放缓了些。
“床单我已经换好了。”沈迢继续说。
单随星心里打了三个问号,一时间不知道沈迢跟他说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用自己的逻辑理通了,一定是因为沈迢这时候心情突然变好,所以给他解释早上自己问“为什么自己只配睡客房”这个问题了。
“害,没事。”单随星摆了摆手,“我根本不计较你让我睡客房这回事,不用跟我解释的,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啊。”他摆手幅度有点大,关门的时候,白色的卫衣领口被扯了一点,露出纤细漂亮的一截锁骨,一闪而过。
沈迢看着眼前关上的门,有点想笑。
他觉得单随星有时候都脑回路真的很难懂,又孩子气,傻。
但是,他不否认,单随星很漂亮,哪里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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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孤独的单身狗陆姚在晚上十点收到了单随星的消息,简单却似乎内涵丰富的两个字:
[救命]
而他们上一次聊天的结尾,是单随星发来的:[你死了]
上上次聊天的结尾是:[你该死了]
非常的“阴间对话”。
陆姚看着这两个字有点心情复杂,他想起来叫单随星上红毯之后,他看到沈迢在旁边看了很久,目不转睛的那种,眼神带着深深的情绪。然后沈迢就过来跟他说:“单随星一会儿我带他回家,麻烦你先别告诉他,也不要带他回去,可以吗?”
这怎么不可以呢?陆姚当然立刻答应下来。
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他真的也很希望沈医生能继续管着单随星,毕竟他好像是唯一一个能管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