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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睡一张床
清瑶放学出来,就接到了陈叔打来的电话,说是顾沉突然不见了踪影。
清瑶当即赶去了医院。
我当时就去了下洗手间,回来他人就不见了。陈叔说。
病房里没有监控,不清楚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走廊上的监控又什么也没拍到。
清瑶几乎整个医院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顾沉的身影。
附近的监控她也都去查过,连顾沉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拍到。
这情况,就像当初顾沉凭空出现在她家门口一样。
清瑶陆陆续续找了顾沉一个星期,什么结果都没有。
最后还是魏清野的一通电话点醒了她。
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无影无踪,说到底,他的任何事都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与其费这心,不如好好专注学业。
清瑶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月考成绩单,上面的名次还远远达不到她的目标。
沉默了良久,清瑶闷声道:嗯你说得对。
和魏清野通完电话后,清瑶就下了决心,之后不再额外花心思管这件事。
但如果公安局那边有顾沉的消息,她就过去跟顾沉好好道个别。
三天后。
清瑶重新回归了忙碌的学习生活,她也没有再收到任何与顾沉有关的消息。
清瑶,放月假啦!去看电影吗?同桌说着就要递给她票。
清瑶只扫了一眼,没有接,说:抱歉,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去不了。
机票?月假就两天,你要出去旅游吗?
清瑶摇了摇头:不算。就是有点事。
她是要去看魏清野的决赛现场。
哦,那下次咱们再约吧。
好。
同桌走了出去,清瑶看见她在转角处跟人在说话。
拐角处只露出了一只运动鞋,清瑶一眼就认出那是周子岩的鞋。
清瑶微愣,难道那票其实是周子岩的吗?
提起周子岩,清瑶就想到了那个弄丢的荷包。
奇了怪了,怎么都找不着。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太好意思见周子岩。
所以收拾好书包后,清瑶悄悄从后门出去,走了另一边的楼梯。
这头拐角处站着的周子岩,看着她故意绕远路,心底五味杂陈。
好,谢谢你了。周子岩收回目光,感谢帮他传电影票的同学。
不客气。同桌说。
周子岩顿了下,又问:前段时间她好几天没来学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啊。同桌想了下,说,我听她提过,好像是有个小朋友生病又失踪了吧,具体的我不清楚。
她报案了吗?
同桌点头:报了呀,她现在都还随时等着有没有消息呢。
谢谢。周子岩又道了声谢。
回家的路上,周子岩脑子很乱。
作为从小就认识魏清瑶的好友,从初中开始,他就见证了魏清瑶身边出现的各种诡异事。
他不信什么巧合,甚至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些事很可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而那个人
周子岩脑海里迸出一张阴冷俊俏的脸,那人眉眼锋利,次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他脸色越来越沉,随即给在市公安厅任职的叔父发了几条消息。
机场。
清瑶没想到弟弟决赛的时间,刚好撞上放月假。
所以她干脆就没告诉他,打算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她登机后,就把手机关机了。
但她压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远在瑰谜山的少年全都知道。
瑰谜山的少年,在得知清瑶去了机场后,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他起身去找了大赛负责管理住房的经理。
现在还有空的房间吗?魏清野本就生得很讨喜,只要他想刻意营造纯良少年感,就能笑得很有感染力。
经理脾气暴躁,但见到来人是他,很快就变了脸,笑着说:有啊,要几间?
有几间?
还剩四五间。
魏清野拿出张卡:我全包了。还有被人预订的,我出三倍。
牛。经理震惊住,他这是有多少朋友要来啊。
收了钱后,经理说:我通知保洁去打扫
不用。魏清野打断道,只需要告诉之后来的每个人,山上没有任何一间空房。
经理不理解这是什么操作,但有钱赚他也不管那么多,没问题。
晚上十点。
清瑶下了飞机,打车去了瑰谜山,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坐缆车上了山顶。
这里和她想象得差不多,有专门的比赛场地,也有供选手和游客们住的商务酒店。
她先去了前台,您好,我预订了1010房间。
不好意思,这间房被别人订好了。您的退订金已经原路返
', ' ')('回。
这不合规吧,我明明先预订。
抱歉。我们也是听上面的安排。
清瑶没想到订个酒店还能被人插队,只好又问:那还有别的房间吗?
没有了。
清瑶: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大厅,瞟了眼黑漆漆的山下,不禁头疼。
如果下山重新找地方住,不仅很难找,还不安全。
而眼下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好累好想休息。
她顿时没了要给魏清野惊喜的想法,尴尬地给他发了消息:【那个,跟你说个事儿。】
魏清野回得很快:【?】
清瑶硬着头皮继续发:【我来瑰谜山了。但是很倒霉,我订的房间被别人抢了,现在也没有空的房间。我又不敢跑到山下去找,所以能不能跟你挤一晚】
魏清野:【207。】
清瑶松了一口气,连忙拿着行李去了他说的房间。
按了门铃后,房门很快打开。
少年刚洗澡不久,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头发还很湿,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脸侧滴下,从微微敞开的胸膛滑落,留下一路水痕。
怎么来也不打招呼?魏清野侧过身,让她先进去。
清瑶连忙把行李放到一边,窘迫地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订个酒店也能这么倒霉。
走进去之后,清瑶才发现这间房跟她想的不一样。
竟然只有一张很窄的单人床。
魏清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你明天可是决赛,我、我睡地上。清瑶顿时懊悔,自己好像不该来的。
就你那体质,睡地上是想重感冒吗?
清瑶语塞,她确实身体不好,睡地上很容易生病。
她犹豫了片刻,抿唇道:那怎么办?
魏清野比她高出很多,轻而易举就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后。
显然她这是在为了自己的贸然前来而感到自责。
魏清野勾了勾唇,淡定地道:还能怎么办,挤一挤算了。
噢。清瑶点头,虽然很尴尬,但转念一想,他们小时候也睡过一张床,就一个晚上应该没什么的。
总比睡地上感冒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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