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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靳殊猛然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他做梦了。
梦里,自己毫不手软地将祝辛之禁锢在身下,莹白的肉体像是发着光,激得他头脑发热,不留余力地将性器捅入对方娇小的肉穴里,然后压着人一顿凶狠进攻。对方发出淫荡的呻吟,吃不够似的,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
就像那天在酒店的大床上,祝辛之一边哭着,一边用穴肉吮吸着他的肉棒……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
靳殊手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扎出了痕迹,一丝钝痛扎进心脏。
不可以。那是他高贵的小王子,连想一想都是玷污。
祝辛之皱着眉,写着病例,却不知不觉望着桌上的手机出神了。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一周。靳殊解释了,他就信,也不会再让这人跑了。那天之后,祝辛之一共打过四个电话——那呆子虽然每次都乖乖接了,却总是没说几句就找借口挂断,说要见面更是如临大敌地拒绝,扯什么太忙了、不方便。
他在病例上圈下最后一个句号,然后站起身,往住院部走去。
循着导航,祝辛之终于找到了地方。这家车行看起来半新不旧,也并不算特别大,不过生意倒是挺好,门口的空地上停了好几辆七位数的车子。
祝辛之刚开进去,就有机灵的小弟迎上来,招呼道:“你好!第一次来?洗车还是维修?”
他没回答,将车熄了火下了车,才说道:“我找靳殊。”
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愣,咧开嘴露出个热情的笑容:“靳哥的朋友?稍等啊我帮你去叫他。”跑走前还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圈。
“靳哥!靳哥!”小马一路小跑,才找到了在角落里正给一辆车子做改装的靳殊,他满脸兴奋,比划着说道,“外面有人找你!大概这么高,长得特别好看!穿的衣服看起来也可贵——”
“别毛毛躁躁的。”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指望对方能够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擦了擦手,起身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靳殊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即使相隔十年,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他却一瞬间就认了出来。
祝辛之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忽然转过身来。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祝辛之斜睨着他。
“不是。”靳殊搓了下指尖,即使擦过了,那里还是印着灰黑的脏痕,“这里……”他的眼神流转,在车轮卷起的灰尘和冲刷出来的污水里转了一圈,没有说下去,只是道,“你先回去吧。”
祝辛之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意:“为了躲开我,连住院的同事都不去看望了。我现在如果回去,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拉黑我的号码?”他去找那位被靳殊送入院的病患,结果年轻的男人得知自己是“靳哥”的朋友,主动说了一大堆,其中就包括原本十分关心自己的“靳哥”这几天都没去医院,也不知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
靳殊最不擅长应对他的咄咄逼人,不得不说:“不会拉黑你。”事实上,他的确是想通过冷处理,让祝辛之渐渐忘记自己。
“这家车行是你的?”祝辛之忽然换了话题。这也是从那位住院小哥嘴里获得的信息,那人简直将靳殊当成偶像看待,赞美之词滔滔不绝。
靳殊只是点了点头。
“唔~”祝辛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靳哥!”有人忽然喊道,“这边搞不定了!来帮忙看看?”
靳殊回头看了眼,然后下意识地朝祝辛之望过来。祝辛之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先去忙。
祝辛之站在门口,漫不经心似的打量着四周。他还是小看这男人了。开一家这样的车行,该是需要不少本钱的。而且想要把生意做好,也需要人脉关系。
“你好?”
祝辛之转过头,是刚才招呼他的年轻人。对方似乎对他十分好奇,也不会遮掩,眼里满是不含恶意的探究,一边笑得露出牙齿来:“你是靳哥的朋友?啊,我姓马,你可以叫我小马。在这边打工的,是靳哥的小弟,哈哈。”
又是一个跟住院那位一样的、靳殊的粉丝。
祝辛之了然地点点头,回道:“我姓祝。”
“啊,祝哥,你好你好。要不要顺便给车子做个保养?我们这边手艺很好的!”小马推销起了自家的业务,却见对面的男人只说了一句“不用”,眼睛却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小马顺着那视线望过去,疑惑地摸了下后脑勺——什么都没有啊,只有一个杂工拎着水管在冲刷着地面。
这时,又有车子开进来,小马忙端起他的招牌笑容迎了上去。
靳殊正给身边的两个青年讲解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心头一跳,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去。
“怎么回事?”
祝辛之身上湿了一大片,薄薄的风衣还在往下滴着水,紧紧地贴在
', ' ')('身上。他摆摆手:“没事。”话音刚落便打了个喷嚏,有些狼狈地转开了头。
拿着“凶器”水管的小哥傻傻站在原地,还没搞清这个帅哥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被靳殊望过来的眼神吓得抖了一下。
“去把衣服换了吧,里面有休息室。”靳殊低声道。
祝辛之明明刚才等了那么久,这会儿却不乐意了,瞥他一眼:“不是让我走吗?那我就回去好了。”
刚转过身,就被靳殊一把攥住了手腕,不由得“嘶”了一声。
靳殊大约也想起了那天在酒店的画面,忙松开手:“会感冒的。”说罢,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帮他披上,忽然又一窒,今天忙了半天,外套上大概也沾了灰尘和汗水……
犹豫间,一只软玉般的手伸过来一把抢过衣服自己披上了,然后凶巴巴地问:“休息室在哪儿?带路。”可惜接踵而至的一个喷嚏害他气势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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