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把迟蔚然扶进卧室,自己睡在客厅里,只是这个漫长的夜晚,两个人都失眠了,尘封了六年的伤疤,就这样的被掀开。迟蔚然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对苏黎,林钊总是充满敌意。也明白了,为什么林钊对苏毅那样的仇视,明白为什么苏毅会如此的忍让林钊。
夜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同样失眠的还有林少堂,站在落地窗前,今天的一幕幕都在重现,自己注定了还是不能拥有她是吗!想到在街上,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旁无他物,林少堂的心就如撕裂了一般。
迟蔚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苏黎的声音一遍遍地在耳边响起,想到他哀伤的眼神,迟蔚然更是痛得无法呼吸。
窗外,渐渐地露出鱼肚白。
迟蔚然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自己,迟蔚然苦笑。
“迟蔚然,就你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居然还会有人不求回报的爱你。”她笑着,慢慢的笑容在最角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涩。
客厅里,林钊睡着,在便签上撕下一张纸,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放在茶几上,迟蔚然走了出去。
清晨的风已经很冷,裹紧一紧迟蔚然走进风里。
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她不知道该走向哪里。赤着脚走在街上迟蔚然的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几次的她都撞到路上的行人。然后傻瓜一样的不停的道歉。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迟蔚然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的阳光,迟蔚然深深地呼吸着,慢慢的闭起眼睛。
整整的一天没有吃东西,她却没有感觉到饿,只是胸口里的那抹疼痛有些无法忍受。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迟蔚然一直走在街上,只是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她没有发现,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一辆黑色的车子。
蹲在地上,迟蔚然紧紧地压着胸口。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迟蔚然疑惑着,在地上蹲了许久,终于,胸口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慢慢的淡去,迟蔚然才站起来。还来不及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身后就传来一阵凉风。迟蔚然弯下腰,一把雪亮的匕首从迟蔚然的身上划了过去。飞快地一个回旋踢。手持匕首的男人被踢出好远。迟蔚然在得以空隙,后退几步,拉开和男子的距离。
看着眼前健硕的男子,迟蔚然皱眉。
“迟小姐果然好身手!”男子笑。
“怎么?做过功课了?”迟蔚然笑。
“作为一个杀手,自然要里了解对手的一切资料。”
“杀手?”迟蔚然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没错,那种肃杀之气绝对不是一般人有的。“你是法国派来的?”
“杀手的行规是:作为一个杀手,是不能说出受命于何人的!”男子笑。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迟蔚然看得出,自己猜对了,他是法国派来的。迟蔚然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原本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当事实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是这样的心痛。
“那就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了!”迟蔚然忍着心里的疼痛笑着。把手里的包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