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柳逸吃螃蟹吃得满嘴油膏,用手背随意抹了抹,问陆修文道:“陆大哥,你说魏神医……不,应该是那左护法,他当真死了吗?”

柳逸天生好脾气,跟谁都容易打成一团,当初跟魏神医的关系也不错。后来得知自己被他利用,心中也未生怨恨,反而因魏神医的死唏嘘了一番。

段凌埋头吃蟹,道:“那左护法被我当胸刺了一剑,又进了地底的陵墓,自是必死无疑了。”

“是啊,”陆修文也点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墓里还有别人,且那人救了他。”

柳逸奇道:“陵墓里不都是死人吗?”

陆修文瞳眸乌黑,笑道:“所以左护法定是死了。”

柳逸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只是还待再问,段凌已先瞪了他一眼:“吃螃蟹就吃螃蟹,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柳逸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段大哥怎么越来越凶了……”

陆修文忙打了个圆场,问:“小柳,林盟主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啦。只是林盟主这次受伤过重,折损了不少功力,需得好好修养一阵。”柳逸看了看段凌,对陆修文耳语道,“我瞧林盟主十分看重段大哥,夸了他好几次,说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日后必成大器。”

“是么?”陆修文神色淡淡,一副“我家师弟当然样样都好、别人随便怎么夸都不为过”的神气,就算段凌明日当上了武林盟主,恐怕他也不会惊讶。

柳逸颇觉无趣,又跟陆修文聊了些风月之事,故意不理段凌。

段凌毫不在意,继续低头吃东西,还替陆修文剥了一只蟹。

“陆大哥,以后你们便在落霞山上隐居了吗?”

“嗯,山上风景不错。”

“可是,行走江湖可要有趣得多了。”

“我这身份不适合在江湖上露面。”

“怎么会?你从前虽是魔教的人,但早已弃暗投明了。听说那天山洞崩塌,多亏了陆大哥你把大家带出来。”

“那都是师弟的功劳,我可什么也没干。”

柳逸听他左一口师弟、右一口师弟,颇有些不以为然,压低声音道:“段大哥整日冷冰冰的,一点意思也没有。陆大哥,你究竟是喜欢他哪一点?”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虽轻,但段凌何等耳力?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装着专心剥蟹,但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他们说话。

陆修文眼波一转,伸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首先,我家师弟生得很好看。”

“唔,”柳逸点头道,“段大哥确实相貌英俊。听说有不少女子倾心于他,可惜他不近女色,一个也瞧不上。”

“其次,我家师弟生得很好看。”

“咦?”柳逸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最后,”陆修文笑吟吟道,“我家师弟还是生得很好看。”

“……”柳逸彻底无话可说了。

这时却听“啪”的一声,段凌手中的酒杯忽然碎裂开来,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下来。

“段、段大哥,你的酒杯……”

段凌将那碎了的杯子一扔,眼睛紧盯着陆修文看,然后重重哼了一声。

柳逸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莫非……闯祸了?

之后段凌没怎么说话了。

柳逸心惊胆战,就怕他们两人因此吵起来,甚至跑去外面大打一架,从此相忘江湖,再不相见。那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了?他只是好奇陆修文为何会喜欢上段凌,并不想拆散一段好姻缘。虽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有逆伦常,但他见过陆修文为了段凌不顾性命,也见过段凌为了陆修文伤心欲绝,他可不愿见到两人分开。

柳逸独自在那里担心得要命,陆修文却是若无其事,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等到酒酣饭饱,三人从画舫出来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他们住的客栈离得不远,便一路走了回去,照旧是段凌和陆修文住一间房,柳逸则住在隔壁。

一进房门,陆修文就从背后环上了段凌的腰,问:“师弟是生气了吗?怎么不跟我说话?”

段凌哼哼了两声。

陆修文伸手戳一戳他的脸颊,道:“我说我喜欢你的脸,你不高兴了?”

段凌一把捉住他的手,将他扯进怀里来,黑着一张俊脸问:“你跟我在一起,是只贪图我的美色吗?”

陆修文听得大笑起来:“我同小柳说笑而已,师弟怎么就当真了?嗯,师弟你确实是容色过人,但我岂是如此轻浮之人?”

段凌瞪他一眼,心想,你不就是这等人吗?但他没有说出口来,只道:“我说过多少遍喜欢你了?你可是连一次也没说过。”

陆修文“咦”了一声,惊讶道:“没有么?”

“哼,你只管装疯卖傻罢。”

段凌说完,扭头就走。

陆修文的一番情意,段凌自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喜欢这两个字,他却从来不曾说过,如今更说什么只爱他的脸……

段凌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颇不是滋味。难道他以后竟要以色侍人么?

他心中气闷,便没再理会陆修文,洗漱一番后,自己先上了床,将被子一卷,面朝里睡下了。

过得一会儿,屋内的灯就熄了,段凌感觉有人爬上床来,伸出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叫道:“师弟……”

“今日天气这么冷,师弟是要我一个人睡么?”

“是我错了还不成?我以后不再跟小柳说笑了。”

“师弟真是好狠的心,是要我看得见吃不着么?”

任凭陆修文百般纠缠,段凌就是不声不响,后来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低喝一声:“你再吵下去,以后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这一下正戳中陆修文的软肋,他委屈的眨一眨眼睛,果然不敢再出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段凌发现半边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陆修文的踪影。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陆修文是去隔壁找柳逸了,吃过早饭后过去一看,柳逸却说不曾见过陆修文。

自从陆修文恢复记忆后,他们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少有分开的时候。大清早的,他一个人去了哪里?难道是因为他昨夜闹了脾气,陆修文负气离开了?

虽然段凌知道陆修文不是这种性情,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后,又回到客栈房间里,却见桌上多了一张信笺。信上是陆修文的字迹,却是叫他去昨夜的画舫上找他。

段凌好生奇怪,不明白他大白天去画舫干什么,但陆修文既然这么说了,他便依言去了。

那画舫仍泊在昨夜的地方。

段凌上去一看,只见四下的帐幔都拉着,里头昏暗得如同黑夜。

“陆修文?”

段凌叫了一声,然后就见一人从角落里走出来,轻轻搂住他的腰,道:“师弟,你可算是来了。”

段凌见陆修文如此温言软语,昨夜的气倒是消了大半,问:“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低头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陆修文穿着一贯的黑色衫子,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再往下看,他的两条腿也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他身上除了那件黑衣,其他什么也没穿!

段凌面上轰的一下热起来,连忙将陆修文的衣服裹紧了,咬牙问:“大白天的,你这是发什么疯?”

陆修文整个人贴在段凌身上,在他耳边慢腾腾的吹气:“师弟不是不准我上你的床吗?所以换到这船上来了。”

段凌被他这么一抱,身上就热了起来,挣扎道:“岂可白日宣淫……”

陆修文笑说:“师弟只要乖乖躺着,我自己一个人淫就好啦。”

边说边去脱段凌的衣服。

在这桩事上,段凌从来不是陆修文的对手,只三两下,就被他解开了衣带。

段凌本来已消了气,被他这么一闹,倒又别扭起来,使劲儿把陆修文推开了。

陆修文自恢复了武功,每日也是勤练不辍,并不比段凌差上多少,不料被他这么一推,竟软软倒在了地上。这画舫极尽奢华,地上也是铺了毯子的,摔下去并不会疼,陆修文却倒在地上不肯起来了,一双眼睛带着水雾瞧向段凌,拖长了声音喊:“师弟……”

段凌定在原地,当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修文冲他一笑,慢慢撩起自己衣裳的下摆,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腿。

段凌脚上像生了根,再也走不动了。

“师弟当真不要我么?那我只好自己来了。”陆修文说着,手探进衣服底下,捏住了胸膛上那一点突起。

“嗯……”

他身体十分敏感,只是这么揉捏几下,下面就硬了起来,连嗓音也变得沙哑不已。

“啊……师弟……”

陆修文虽是玩弄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却望着段凌,嘴里不断叫他的名字。他一只手在自己胸口揉弄,另一只手却伸进嘴里,用舌头一点点舔湿自己的手指。他舔得极为认真,嘴里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没过多久,就把几根手指舔得湿漉漉的。

“师弟……快点……”

他一边低声喘息,一边屈起一条腿来,手指摸向身下那紧致的密处。他那穴口又窄又小,只进去一根手指,就是一阵哆嗦,难耐的闭起了眼睛。

段凌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更走近了一步。

陆修文面色绯红,用那根手指在自己体内搅动着,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既似痛苦又似欢愉。

在段凌的注视下,他很快又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在里面抽插翻搅,将那地方弄得湿淋淋的。然后他抱住自己的腿弯,让段凌瞧见那变得湿软无比的地方,哀求道:“师弟,我下面好痒……快来干我……”

段凌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听了他这番淫语,自是再不迟疑,走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陆修文下面湿得一塌糊涂,段凌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只扯开裤子往前一顶,就顺利进入了他体内。

“啊……”陆修文惊喘一声,双手攀住段凌的颈子,毫不羞耻的说,“师弟,好大……”

段凌进入他体内的那物顿时又胀大了几分,咬着他耳朵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淫荡?”

“有什么关系?”陆修文喘了喘气,笑说,“反正我只给你一个人这么玩。”

段凌扣住他的腰,在他体内一阵挞伐。

陆修文被他干得双腿发颤,嘴里乱七八糟的喊:“师弟,好厉害……啊,再快一点……”

段凌腰部挺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情热之际,陆修文将唇凑至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段凌听了这话,眸色霎时转深几分,沙哑着声音问:“喜欢我哪里?只有这张脸吗?”

陆修文断断续续道:“当然是……全部都喜欢……”

段凌故意在他体内磨了磨,重重顶了一下,问:“这里呢?”

“啊……”陆修文又叫了出来,说,“喜欢……喜欢……”

段凌眯了眯眼睛,忽然将陆修文翻了个身,让他四肢着地趴跪在地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陆修文简直喘不过气来,半晌才道:“不行,太深了……”

段凌却不管这个,又是狠狠的一个撞击。

“啊——”陆修文浑身一颤,连嗓音都变了调。

段凌却像是发现了他的弱点,对准刚才那个位置,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顶弄。他气力甚大,颠得那画舫也摇晃起来,船舱里尽是淫靡的声响。

陆修文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深处传来又酸又麻的快感,积累到极限时,他的背脊一阵痉挛,连脚尖也蜷缩起来,竟是被段凌干得射了出来。

“嗯……师弟……”

陆修文发泄过后,身体软得似一汪水。段凌那物却仍旧火热,在那柔软的地方进进出出,肆意而为。

陆修文终于支持不住,求饶道:“师弟,我不行了……”

段凌回应他的是又一轮抽送。

陆修文双手抓着地上的毯子,胡乱叫道:“好哥哥,快饶了我吧。”

段凌闷哼一声,张嘴啃咬他的后颈,道:“再多叫几声。”

陆修文便放软了声音,叫道:“阿凌,好师弟,好哥哥,快点给我……”

段凌这才满意,扳过他的头来与他亲吻片刻,然后是几次又凶又猛的撞击,彻底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第二十章

秋去冬来,很快又是年关将近。

跟柳逸游山玩水虽然快活,但这一年的除夕,陆修文还是想同弟弟一起过。段凌自然也是陪他,因此腊月一到,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回到落霞山时正是腊月廿十,便是山林间也有了些过年的喜气,段凌将两人住的小屋整修一番,早早贴上了窗花。去年这个时候,新年每近一日,陆修文的生机就减少一分,段凌回想起那段日子,仍觉得心有余悸。

到了除夕那天,段凌和陆修文一早就下了山,到陆修言家吃团圆饭。陆修言早备好了各种野味,叫陆夫人烧了一桌子菜出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陆辰过完年又大了一岁,倒比去年活泼得多,段凌送了柄小宝剑给他,乐得他整夜握在手里,恨不得当场拜段凌做师父。

吃过饭后,三个大男人又围在一起喝了点酒。

陆修言酒量最差,不多时就醉了,拍着段凌的肩膀,颠来倒去的说了好些话。总结起来只得一个意思,就是要段凌好好对待陆修文,若是敢欺负自家兄长,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段凌苦笑不已,心想陆修文不来欺负他,就已谢天谢地了。

他俩人喝得差不多了,就自回山上去守岁了。到了午夜时,段凌去外头放了一串鞭炮,在隆隆炮响声中,辞去旧岁,迎来新年。

段凌放完了鞭炮,又回屋送了陆修文一样东西。

陆修文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只香囊。与他从前送给段凌的不同,这香囊上绣了一双鸳鸯,亲亲热热的在水面上作伴,形影不离。

陆修文瞧得怔了怔。

段凌动手给他系在腰上,道:“上回那个香囊被火烧坏了,所以我重新送你一个。”

陆修文摸了摸那两只鸳鸯,见绣功颇为精巧,忍不住问:“这是找谁绣出来的?”

段凌道:“我又不认得什么女子,自是让弟妹帮的忙。”

陆修文微微惊讶:“咦?你称呼辰儿他娘什么?”

段凌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大自在:“我叫她弟妹,难道不对么?”

“对对对,正当如此才对。”陆修文笑得眉眼弯弯,在段凌嘴角边响亮的亲了一口,叫他道,“陆夫人。”

因是新年,段凌没有理会陆修文的疯言疯语,只是耳根却烧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陆修文道:“师弟送了我香囊,我却还未送你压岁钱呢。”

他今日确实什么也没准备,但只想了一想,就已有了主意,伸手一扯自己的发带,满头乌发散落下来。他本就相貌俊秀,在这样的夜里,被烛火一照,更是别有一种动人之处。

段凌虽与他日日相对,见了他这模样,仍觉得怦然心动。他想到陆修文平日对床笫之事颇为热衷,说什么要送他压岁钱,恐怕又是打这个主意了。他本打算斥责他几句,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不料陆修文散开头发之后,却并不去脱衣服,反而伸出手来,将段凌束发的簪子也抽掉了。

段凌跟他一样散了头发,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修文竖起一根手指来抵在唇上,道:“师弟只管看着就好。”

说罢,缓缓凑了过去。

他俩人的头挨得极近,陆修文却没有像平日那般亲吻段凌,只是抓起自己一缕头发,再抓起段凌的,将两束黑发并在一处,手指上下翻飞,只一会儿功夫,就打成了一个死结,就是想拆也拆不开了。

段凌这时才明白他的意思,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无比。

屋里没有剪子,陆修文四下找了一圈,干脆取过段凌的佩剑来,把两人缠在一起的这束头发削了下来。而后塞进段凌掌心里,问:“师弟可喜欢这样东西?”

段凌还没来得及作答,陆修文已倾身向前,与他前额轻轻相抵,在烛火下展颜一笑,道:“如此,便是结发了。”

“师兄……”

段凌紧紧攥着那束头发,虽有许多话说,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好师弟,”陆修文捏一把他的俊脸,笑说,“压岁钱都发完了,我们也该上床休息了吧?”

说着说着,人已经贴到他身上来。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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