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吹出来的暖风在卧室内静静流淌,安逸又暖和的环境将邬尧的困意勾了起来,他本就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现在用不了几分钟,就抱着软香睡着了。
男人温热的身体在棉被的覆盖下越来越热,硬生生把邬月热醒了,她迷茫地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一道重量,抬起头,男人俊朗熟悉的睡颜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
哥哥?
邬月愣了两秒,还没等大脑思考出什么,身体就随心而动,用手捧住他的侧脸,凑过去吻上了他的下巴。
有什么尖刺的东西扎到了她的唇瓣,她松开仔细看过去,是青色的胡渣,正常距离下乍一看是看不到的,但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
邬尧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可这几天在工作上连轴转让他实在没精力管这些,只想着要赶紧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回来陪妹妹过年。
邬月一直都知道身为医生的辛苦,平时的工作就已经不轻松了,那这段时间得累成什么样啊?她想着,实在有些心疼,便又凑过去亲了亲哥哥,亲完下巴亲嘴唇,亲完嘴唇再亲眼睛,殊不知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把没睡熟的邬尧弄醒了。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侧往下拉,最后精准地噙住了邬月的唇,含在口中吮吸缠吻。
“啊……”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声音就被吞没在了邬尧口中。
邬尧的眼睛里还带着笑意,手顺着小女人的睡衣撩了进去,摩挲着她白嫩的腰侧皮肤,然后一路向上,握住了一团浑圆雪乳。
“好久没摸到它了,”他顶着一张清俊端正的脸,嘴上却说着下流话:“怎么感觉好像又大了?”
邬月嗔怪地拍了一下哥哥的胸膛:“哪有很久……也没大,它又不是气球……”
邬尧被她有些正经的解释逗笑了,用力揉了两把那只白兔:“也对,不过你好像越来越懒了,睡到现在才起来?”
不知怎么的,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邬月好像瞬间从爱人转变成了妹妹的身份,她回想起从前假期睡懒觉的时候总是被他揪起床,不禁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说:“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管我睡懒觉啊……”
“可以偶尔睡,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保持早睡早起比较好。”邬尧的手明明还放在她的衣服里,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哥哥进行说教,邬月看着他这副样子,穴里突然流了一股水出来,这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下意识夹紧了腿。
怎么会……只是看到哥哥这样的反差,脑子里就开始幻想他顶着这副样肏自己了……
邬尧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疑惑地看了邬月一眼,只得到了她娇羞闪躲的眼神,便立刻了然,又是无奈,又是有些惊讶:“我什么也没干,月月这就有反应了?”
“你明明揉了我的……”邬月小声反驳,咬唇看着他,那股欲说还休的意味很到位,都不用多说,邬尧就顺着她的意思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们彼此的眼神交汇,引起一片欲火,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完全不同于刚刚的温柔,似乎要将两人都留在这场火里,直至融化,融为一体。
邬月小穴里的水浸湿了内裤一小片,邬尧的手才刚碰上去,就摸到了一手的滑腻。
他失笑:“还没做什么,就这么湿了?”
邬月没有了刚刚的羞涩,此刻的她被欲望掌控,扭着腰邀请哥哥进来:“帮我脱了好不好?难受……”
这样淫浪的模样和话语,没有一个男人把持得住,更何况是性器早就半硬起来的邬尧?他眸色愈深,大掌扯下她小小一块布料的内裤,拉起一条腿沉下身——
门,突然被推开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邬月还没有做好准备,甚至大脑都是空白的,只会转头看向卧室门口的母亲发呆,被哥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快赤裸的身体。
其实一切发生得很快,从被发现到听见邬母的吼叫声,只有叁秒钟,可这对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很漫长。
邬母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推门之前还是好好的,明明她只是回来拿个文件,明明前几天还在谈论儿子未来成家的事……怎么会一转眼,就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交迭在床上呢?
邬尧蹙眉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怪他一时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门外有脚步声,才会让这件事这么早地暴露给父母。
“你喊什么呢?怎么了?”客厅里的邬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耐烦地走上前,顺着妻子的方向往屋里看了一眼,所有的话就被吞回了肚子。
下一刻,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邬月的卧室里,一道掌风顺势扬起,在距离女儿的侧脸还很远时,就被儿子用力钳住了手腕。
“要打打我,”邬尧平视着他的父亲,声音沉着坚定:“我是哥哥,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先惩罚我。”
“你!”邬父的脸涨得通红,他不允许自己的子女这样挑战他的权威,但偏偏这个人是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多年的习惯和思维,让他一时没有办法对邬尧训斥出口,于是又下意识看向了女儿。
邬月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冷静,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对刚刚的那掌也没有偏躲,用那双与邬尧相像至极的眼睛看着邬父。
儿子不能训,女儿还不能吗?邬父一边恼怒于女儿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另一边却轻松于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出口,破口大骂:“你特么还敢这样看着我?!难道还以不知廉耻为荣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自甘堕落还要拉着你哥下水?你怎么这么恶毒!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真是白瞎了我的心血!”
这些难听的话直白地被说出来,将邬月的心扎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饶是她再坚定冷静,也免不了因为亲生父亲这样的辱骂而全身发颤,拳头都没有力气再握紧。
“骂完了吗?”
说话的不是邬月,而是一旁脸色阴沉的邬尧,他扫了一眼暴躁的邬父,和脱了力气般倚在门边的邬母,重新开口:“为什么不骂我?你们难道真的觉得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局面,我是完全无辜的,还是说在以这种方式,让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你们对我的‘爱’?”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划破了这么多年和谐的家庭假象。
从小到大,只要两个孩子一起犯了错,邬父邬母都会先狠骂邬月一通,然后表面假装冷脸,实则轻飘飘地说邬尧几句就翻过了这篇,下次再犯就再按照这样的方法继续。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儿子一向聪明稳重,不会主动犯错,也或许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啊,男孩子本来就调皮,这是正常的,怎么能去骂呢?